第七章 抄襲是有壓力的
話語剛落,門帘掀開,進來兩位公子,
姜陽和沈子衿。
他們進來,大家起身見禮,落座,喝茶,
「願賭服輸,你們賭什麼?誰輸了」姜陽打趣道。
姜婷一把拉住兄長:「兄長評評理,這東西,你上次一炷香都解不開。芸兒半炷香解開了,還搭回去,肯定以前玩過的。」
姜陽聽了,眉毛一挑,驚奇萬分,拿過放在桌上的物件,仔細看了看。
「芸兒妹妹真的半炷香之內,就拆解搭好?」
既然別人兄長在,也不可太囂張。
魏芸兒微笑點頭「湊巧而已。」
姜陽和沈子衿聽說,王夫人要做魏芸兒及笄禮的贊者,紛紛道賀。
表示到時一定會送上賀禮。
能名正言順的收禮,是絕不會拒絕的。
魏芸兒謙虛了一番,就道謝了。
有沈子衿在,姜婷就是大家閨秀一枚。
不再糾纏了魏芸兒了,和眉順眼地坐在一旁,乖巧地喝茶聊天。
「沈哥哥,今天和兄長去哪裡了?」
「城外保寧寺的梅花開了,就和克明兄一道賞梅去了。朵朵芬芳,值得一賞。克明兄還賦詩一首。」
寒冬臘月一大早,冒著寒風朔雪,坐車出城賞梅。
果然是有錢有閑的文人雅士,才會幹的的事。
魏芸兒心中吐槽,口中是好話就來:「姜公子真乃雅士也。」
「沒有,沒有,芸兒妹妹謬讚了。如果妹妹到那兒,也會覺得美。」
姜陽不好意思地笑了。
魏芸兒連忙搖搖頭笑道:「芸兒是俗人,剛才看院子幾株臘梅。就覺得這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已經是極美了。」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好詩,好詩!芸兒真是出口不凡啊!」
王會寧驚喜不已。
一屋子的人看著魏芸兒,或驚或奇,眼睛發亮。
難道這首讓人背爛的詩,此間沒有。
嚇得魏芸兒連忙改口:「不是芸兒想的,上次去學堂,碰到一位老夫子念得,覺得這首詩既簡單又好懂好記,就記下來。難道這首詩很好嗎?」
「那是自然」姜陽道,「詩最難得的是返璞歸真又意蘊深遠,這首詩看似寫梅,又不僅寫梅。能寫出這樣的詩真乃名士也。」
沈子衿一笑:「不知那位老先生是否還在學堂?」
「不是學堂的先生,有次下學,偶爾見一位老先生對著牆角的梅花念的。後來就都沒瞧見,大概是路過吧。」
魏芸兒順口瞎編,企圖毀屍滅跡。
學堂外角落,似乎有幾株開花的樹。但願他們倆不會沒事,跑去驗證吧。
王會寧開口了:「這麼好的詩,把它謄寫下來吧。」
王會寧走到到案邊,打開捲軸,研墨揮筆。
一副墨梅圖,有詩有畫呈現在眼前。
「哥,會寧姐的簪花小楷寫得多秀氣,墨梅丹青點點,枝清花俏,會寧姐是真正的才女啊!」姜婷讚不絕口。
大家都點頭,說起畫中出色之處。
魏芸兒看著幅畫,也想誇幾句,但不懂欣賞,不會詩畫。
除了說好字,說不出半句有水平的話。
王會寧笑著把畫遞過來:「芸兒詩背得好,第一次見面,沒什麼要送的。這幅字就作見面禮吧!」
魏芸兒受寵若驚。這樣的禮是不好拒的,萬分感激地收了。
氣得姜婷嘴巴一撅,坐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茶也喝了,禮也收了,見好就收。
魏芸兒借時間不早告辭了。
臨出門,魏芸兒看著姜婷,笑得陽光燦爛。
「姜姐姐,芸兒及笄禮,人和大禮都要到哦。」說完,轉身就走。
屋內人一怔,眾人哈哈大笑
姜婷怒喝「魏芸兒——」
跨出姜府大門,魏芸兒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一仗打得真累人。
天色已晚,坐車歸家。
路上行人不多,行色匆匆,冬天天暗得快,要趕在天黑前回家。
回到家,魏芸兒先向魏清源報平安,說明及笄的事。
樂得魏清源喜笑顏開,連連誇自己做得好。
魏芸兒回屋休息,真的好累,上床躺平。
姜府
姜夫人正拉著姜婷一通責備
「今天會客,怎麼老是說錯話,魏芸兒已經沒了爹娘,知道她的境況,還提及笄的事。」.
「哪有說錯,不是我提起這事,姑媽能給她做贊者嗎?」姜婷又氣又委屈,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你是好心幫忙?」姜夫人盯著姜婷。
姜婷看著母親不依不饒,心中一慌,拉起娘的手撒嬌。
「那是自然。娘,哥賞梅寫了一首詩,沈家哥哥都誇做得好。讓哥拿過來,讓娘也賞一賞。」
姜夫人吩咐丫頭去傳姜陽,就把魏芸兒的事放一邊,不再問姜婷失禮之事。
畢竟自家兒子的事更重要。
另一邊,王夫人也在問王會寧:「寧兒覺得魏芸兒怎麼樣」
王會寧略一思索:「女兒覺得芸兒是個有趣的人。」
把今天魏芸兒與姜婷打賭的事情講給母親聽。
王夫人聽了也笑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怪不得送畫給她。」
「女兒覺得,魏芸兒不似小戶人家般小氣,直爽大度,值得相交。」
「那就好,有兒這句話,娘要好好給她及笄梳發。在這我們也待了快一年了,等過段時間,京城安下來了,你爹自會來信,到時候再坐船回京。」
第二日,魏清源早早去姜府拜訪,要落實孫女及笄的事。這是頭等大事。
算一算時間,也就月余。
魏芸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
吃完早膳,細細回憶昨日的經歷。
猛然間,明白了姜婷為何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