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雙重毒
即使等好幾天都看不到,也可以找寺廟裡的其他人,他們解簽也是可以的。
「主持,能否講解清楚?」榮昌很急切,無然從不說假話,他說可以就可以。
無然沒有回答他,不停念著他的佛經,臉上很是莊重卻又很慈祥。
「榮昌,她不能死,求你了。」祁修遠近乎卑微的姿態求著榮昌,先軟后硬,先禮後兵,若實在不想,就只能……
「容我想想。」榮昌心一下子亂掉了,想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想到了無然的話,交雜在一塊。
他本意來修佛就是為了渡化自己,自從他看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懷裡死去,卻無能為力之後。他便一直酗酒尋求死亡,可是不敢死,他答應過要好好活著。
索性上了山當和尚,看看這佛能不能渡自己,可是這無然主持一直不肯讓他剃髮修行。:
說他塵緣未了,說他還有事情沒辦成,說他心裡不夠誠。說他太固執,說他自私,說他不懂修佛為何。
他氣的差點砸了這寺廟,可無然那淡然卻又讓人心安的眼神,一下子制止了他。他總是那樣像個仙人一樣,說話從未大聲嚷嚷過,一直都很和藹。
無論他做了什麼,寺內喝酒也不過是告誡一番,也未做出什麼懲罰。
在他眼裡,人的命運早就註定好了,無論怎麼走還是會繞回去的。
一切都要順應天意。
從一開始榮昌對無然裝模作樣的不屑,到後來的信服,最後祈求他能渡化自己。現在他已指引了方向,說那皇妃可以解憂,那定是可以的。
素未謀面,或許上天早就算好了。
「好,我幫你!」榮昌下定決定去看看這皇妃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讓無然說出這樣的話。
「多謝,走吧!」祁修遠喜笑顏開,看來找無然是對的,這榮昌最信他了。
「這麼急?」榮昌看著這天色已經很晚了,月亮都這中空之上了。這要連夜趕去,這山路可不好走呀。
「蠱毒,且她發作太過於難受,早些看為好。萬一拖久,無法根治就不好了。」祁修遠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若是不急,怎麼會這大晚上出來這裡。
「蠱毒?誰這麼大膽?」榮昌驚著了,蠱毒他也是偷偷研究的,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之前害我之人!」祁修遠迸發一股恨意,害他不成,就把目標轉向蘇禾鳶。
「那快走吧,這東西的確拖不得!」
榮昌也急了,這皇宮的爾虞我詐果然讓人唏噓不已,一不小心就要喪命。
祁修遠覺得這病已經可以好一大半了,有榮昌這,蘇禾鳶定是不會死的。
他帶著榮昌下了山,有暗衛的幫忙,這山路也不算難走。只是進城比較麻煩,城門已經關了,榮昌不會武功,帶著他爬城牆有點難。
不過還好,幾個人一起幫忙,總算悄無聲息的進城了。一進城快速的往皇府去,但是也要躲開那些探子,那楚貴妃的人定是無時無刻的盯著呢。
這好不容易到府里了,發現蘇禾鳶已經睡著了,他們靜悄悄的走進房間。
榮昌走到床邊,細細把了脈,神情越來越讓人害怕。眉頭皺的緊緊的,應該是很難了。
蘇禾鳶太累了太乏力了,她只感覺有人動她,但是沒有醒來。她在這裡心裡是安全的,尤其是祁修遠回來了,肯定不會有不好的人出現在房間里。
「怎麼樣?」祁修遠輕聲問道,看這情況似乎不好治療。
「出去說。」榮昌很貼心的把蘇禾鳶的手放進被子里,讓祁修遠一群人出去談論病情,不要打擾她睡覺。
一群人走到院子里,才停下來,但聲音依然很輕。
「難,太毒了這個,估計這蟲子養了很久。而且在皇妃體內差不多一天了,吸吮了她不少的精血。」榮昌搖搖頭,這人也太歹毒了,竟然把這東西下到人身上。
「什麼?這是什麼蠱?」祁修遠大驚失色,難道沒辦法治了嗎?不可能,也不能,若是不能就拖延。他全國上下找大夫,不行就去南疆找會蠱毒的人。
「嗜血蠱,這東西會在肚子里不停的吸收你的血,吸血的時候就會肚子痛疼難忍。口鼻也會因為它的動作不停翻騰出血來,人會在一個月之內慢慢被吸干,只剩下一具空殼。」
榮昌這話把所有人驚著了,這也太毒辣了吧,這個楚貴妃果然名不虛傳。
茱萸心裡憤恨的不行,真想去宮裡將楚貴妃捅死。
「那…沒辦法了嗎?」祁修遠有點面如死灰了,這東西應該很難弄出來。
「有,用甜血將它從手臂引出來,抓住它。」榮昌在古書中看到過,但是他沒有醫治過,此次也是第一次。
「甜血?」祁修遠皺眉,這甜血怎麼找,代表什麼。
「這東西喜歡滾燙的血,用男子的心頭血,陽剛之氣十足,他們最是喜歡。」榮昌繼續解釋,這古書上說嗜血蠱一般用在男兒身上,男兒身上的血很吸引他們。
「那割我的吧!」祁修遠毫不猶豫的說出,只要能救,幹什麼都可以。
「精血取了,人會虛弱不堪的。而且取了蠱,這毒還是沒法全解!」榮昌又說了一個爆炸性的信息,這蠱沒了怎麼沒辦法全解了。
「雙重毒?」祁修遠握緊拳頭,果然不能低估楚貴妃那個狠毒的女人,她做事一向萬無一失的。
「差不多吧,除了蠱毒,皇妃身體還充斥著另一種毒。這毒剛好配這個蠱毒,蠱毒沒了,這毒還是會留在身上。蠱一但沒有,這毒就會發作。」
「也太惡毒了吧!」茱萸忍不住了,憤憤不平。
「那…大師有何辦法?」祁修遠知道榮昌肯定有辦法的,他都知道的話,就說明能治。
「只能先引到另一個人身上,這樣才能拖延時間找尋藥方。若是留在皇妃身體上,三天不到就會毒發身亡。」
對於榮昌來說,他有點激動興奮了,醫術是他最感興趣的。一個個難題被攻破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他已經很久沒給別人治病了,雖然心裡說拒絕,可還是會心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