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聚會鬧劇
眾人只把林幕當做笑話來看。
雖然林幕準確的說出了張吉利的情況,但是也就那樣吧!
這也不算什麼。
眾人都沒有在意。
「周海鎮,你從哪裡找來的神仙?」張吉利笑哈哈的跟周海鎮碰杯,豪飲一口烈酒。
真得勁!
周海鎮也沒有多說什麼。
甚至他都沒有為林幕說話。
畢竟,他就是帶著林幕過來被這些富二代嘲諷的。
無論是林幕受辱,還是這些富二代被揍,這都是周海鎮喜聞樂見的事情。
反正這些都不是他的朋友,甚至很多富二代,其實他們的父輩,都是龍騰集團的競爭對手。
在周海鎮看來,他們都是需要剷除的對象。
而且,今天這個聚會,周海鎮還給林幕準備了一份大禮。
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林幕今天是回不去了。
周海鎮想到這裡,就渾身顫抖。
想到今晚終於可以拿下林幕,他的心情就很激動。
噗!
這時候,站在周海鎮面前喝酒的張吉利,忽然臉色一變,然後一口酒水就噴了出來。
而且這吐出來的酒水裡,還摻雜著鮮血。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張吉利身旁的幾個人連忙湊過來。
「肚子疼。」張吉利捂著自己的肚子,滿臉痛苦,五官都疼得扭曲起來,立即滿頭大汗,整個人蹲在地上,就跟快要死的蟑螂。
「好端端的,怎麼會肚子疼?」
「是啊!剛剛還好好的。」
「等等,剛才那個人說吉利有胃病,會不會是胃病犯了?」
「胃病哪裡還會吐血,而且那人剛說完,現在吉利就吐血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會不會,就是他動的手腳?」
想到這裡,眾人齊齊看向了林幕。
「是不是你乾的?」張吉利的頭號小弟,陳漢看向林幕,凶神惡煞的模樣。
「什麼意思?」林幕皺眉。
「他吐血,是不是你在他身上做了手腳。」
陳漢說話的時候,想要衝過來揪住林幕的衣領。
但是林幕只是後退了一步,就正正好的躲開了。
陳漢一手撲了個空。
這時候林幕開口了,「我說過他的胃病很嚴重,還這樣喝酒,是個人都會吐血,不關我的事。」
「那你快治好他。」陳漢看到張吉利又吐了一口血,頓時急了。
再這樣下去,救護車還沒有到,張吉利就先完蛋了。
張吉利可不能出事。
陳漢今天跟張吉利談好了,未來他家跟張吉利家會有深度的合作,如果張吉利在這邊掛了,那合作不就泡湯了?
所以陳漢很急。
「可以,但我要先收診費。」
林幕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說道。
「多少錢?」陳漢沉著一張臉。
「你剛剛想打我,先自己抽自己一個耳光吧!」林幕淡淡的說道。
「你……」
陳漢怒聲道:「我是讓你給他看病,不是讓你來表演的。」
林幕笑著說道:「那你打不打?」
啪!
陳漢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臉上,怒視著林幕,「現在可以了吧?」
林幕點點頭,又看向張吉利的那些狐朋狗友,「你們剛剛都看不起中醫,我要聽你們道歉。」
眾人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選擇答應。
柳清晰和蘇蘊這兩位不是領導的秘書嗎?
怎麼會跟張冬艷這個給別人做情人的人是同事?
張冬艷還說,柳清晰和蘇蘊就是月薪幾千塊錢的打工仔,做七十年才能買得起一套七百萬的房子。
在領導身邊做秘書,怎麼可能一個月就幾千塊工資。
說實話,陳默這一個月還沒有過完,收入已經突破了三萬塊錢。
領導的秘書,賺錢怎麼可能少。
難道說……
陳默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出來,他就不由得瞪大眼睛。
難道說,他搞錯了?
對方根本就不是領導?
陳默再看向林幕。
對方的面容沉穩,而且不動聲色,面對張冬艷和周大福,完全沒有半點慌亂,一直都很淡定,甚至都沒有用正眼去看張冬艷和周大福。
這股氣勢,分明是久居高位的領導才會擁有的。
沒道理不是啊!
陳默很糾結。
他還是決定做個隱形的人。」
先觀察一下局勢的變化,看看再說。
反正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他們吵的也不是特別激烈。
還輪不到他去打圓場。
再說,他就是想要打圓場,人家也未必能給他一個銷售的面子。
反正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周大福和張冬艷這邊是貨真價實的要來買房子的,這個不會有錯,訂單都要成交了,今天他們就是過來簽合同的。
至於這三位到底什麼身份,陳默覺得現在他還需要看一下。
「你能買得起這裡的房子?」
張冬艷冷笑,看著蘇蘊和柳清晰,隨即目光落到了兩人身後的林幕身上。
看到林幕的第一眼,張冬艷就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對方面沉如水,氣質卓越,表情很平靜,但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讓她感受到了很強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讀小學的時候,發現校長出現在後門聽課,那一種沉重的感覺,讓張冬艷不敢放肆。
但是,仔細一想。
張冬艷卻忽然想明白了。
「喔,我懂了。」張冬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調笑般的看著蘇蘊,「我知道你哪來的底氣了,原來是傍上了大人物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蘊皺眉,她順著張冬艷的目光往後看,然後就看到了林幕……
頓時,不需要張冬艷作解釋,她就知道張冬艷是什麼意思了。
張冬艷顯然是誤會她跟林幕的關係了。
呸!
蘇蘊啐了一句,「你自己下作,也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下作。」
張冬艷氣得不行,「起碼我比你坦蕩多了,不像你,當表子還要立牌坊,明明就跟人家勾當上了,還假裝自己很清純,很清高的樣子。」
「你自己思想齷蹉而已。」蘇蘊撇撇嘴,然後介紹道:「他叫林幕,是清晰的外甥。」
「哈?」張冬艷瞪大了眼睛,然後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蘇蘊,你要扯謊也麻煩符合邏輯,柳清晰哪來這麼大的外甥?你怎麼不說他是你爹呢?」
反正電話是掛掉了。
直到今天,她還沒有緩和過來。
但是現在跟林幕相處起來,那種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林幕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現在說到自己跟林幕這段關係的時候,柳清晰也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亂套了。
真的全都亂套了。
「所以,你們是靠他來買房的嗎?」張冬艷也不去糾結這個事情,而是忍不住出聲諷刺。雖然這個林幕看起來很有威懾力,但如果他是柳清晰的外甥,那就不足為懼。
柳清晰什麼家庭,作為同事的張冬艷當然是知道的。
也就是普通家庭而已。
她自己也才二十幾歲,按照推算,她外甥估計也就十幾二十歲,這個是最多的了。
就這樣一個小年輕,能買七百萬的房子?
除非天上掉餡餅了。
否則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個人的年紀和財富,未必是成正比的。
不是說年紀越大,財富就越多。
但是,年紀輕輕想要有足夠的財富,那要麼家裡有錢,要麼自己有能力賺錢。
二十歲,二十幾歲能依靠自己買一套七百萬的房子,張冬艷就是用自己的假鼻子想,也能想到這兩種都不是林幕能夠做到的。
以柳清晰這樣的家庭,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裝的唄。
像這種情況,就是純粹的吹牛了。
張冬艷也能夠理解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情。
看來柳清晰和蘇蘊這種人,也是會愛慕虛榮的。
「行了,別在這吹牛了,牛皮都要被你們給吹破了。」張冬艷冷哼一聲,說道:「我要你們跟我道歉,然後消失在我的面前,這事我就不計較。」
「我們憑什麼給你道歉?」蘇蘊冷笑。
「你嘴巴那麼臭,跟我道歉是應該的。」張冬艷說完,又看向柳清晰,「你也要道歉,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好好給我鞠躬道歉,否則……」
「否則怎麼樣?」蘇蘊冷著臉。
「你們最近辭職了,但是辭職信還沒有通過,我會讓公司告你們違反合同,讓你們不僅拿不到賠償金,還要反過來賠償公司違約金。」
張冬艷笑吟吟地說道。
「我們都是通過正常的離職手續,你上哪裡告我們?」蘇蘊一點都不慌。她們都是正常的離職。
「你們借公司的名義,吃西餐,住五星級酒店,名曰其名招待客戶,但分明都用公款自己享受了,客戶根本就不知情。」張冬艷一字一句的說道。
柳清晰和蘇蘊聽得一頭霧水。
這張冬艷是發病了嗎?
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她們什麼時候用公司的錢吃西餐住五星級酒店了?
「當時我們招待的客戶就在我身邊。」
張冬艷笑嘻嘻指著身旁的周大福,說道:「當時的報銷單上面,就有五星級酒店和西餐消費,但你們卻給客戶住的是普通酒店,吃的也是普通餐品。」
「對,我可以作證。」周大福笑著說道。
柳清晰和蘇蘊剛開始還聽不太明白。
她們都不知道張冬艷在說什麼東西。
但是現在,她們聽懂了。
張冬艷想要冤枉她們虛假報賬。
用招待客戶的錢,花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們並沒有這麼做。
當時招待周大福,也並沒有用五星級酒店和西餐。
怎麼會有這樣的消費報賬?
「這筆賬當然是我做的。」
張冬艷笑著說道:「我做的很隱蔽,你們當時都沒有發現賬單上多了五星級酒店和西餐廳的消費。這兩樣消費,當然都是我跟我老公一起消費的。但是只要我老公不承認,那就全都是你們自己消費的。這點錢雖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夠在你們的檔案上留下污點了。」
一個清白的人,是最害怕自己的身上會留下污點的。
反而是那些滿身污痕的人,破罐子破摔。
柳清晰和蘇蘊都是清清白白做人。
從來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
現在,卻要因為張冬艷的污衊,而在自己的人生檔案中留下污點。
「張冬艷,你這是污衊,而且還是很低級的污衊,這種事情你以為查不清楚嗎?」蘇蘊滿臉怒容。
「黑的不能說成白的,白的也不可能說成黑的。」柳清晰看著張冬艷說道:「你想要冤枉我們,這是不可能對我造成傷害的。」
「清晰,你太天真了。」
周大福這時候說話了,他笑了笑,看起來人畜無害,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非常的冰冷,「只要這件事挑起來,不管最後你們能不能解決,那都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最起碼你們的名聲就會在業內臭掉,別人可不管你有沒有這麼做,只要聽到風聲,那就是你們乾的。」
周大福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而且,這件事一旦挑起來,我就會讓人將這件事散發出去,到時候就是泥巴掉進褲子里,就算不是屎,那也是屎了。同時我會借著這個由頭,徹底封殺你們,別的不說,就在這明玉大廈周圍的商業公司,都不會再用你們。」
這種商業封殺手段,還是很有效果的。
柳清晰和蘇蘊聽完之後,只覺得冷汗涔涔。
如果這個事情鬧出去的話,確實如同周大福所說,她們的名聲就毀了。而且周大福還是做廣告的,再推波助瀾之下,她們就別想要再去其他公司上班了。
哪怕是她們已經從公司出來了,不準備去其他公司上班,而是要去創業,那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周大福這一招,可以說是對她們很大的傷害了。
可惡!
張冬艷怎麼會用這麼陰險的招式。
她就沒有良心的嗎?
柳清晰和蘇蘊的臉色都是很難看。
雖然她們都相信黑白始終會有定論,但是這種事情一扯掰起來,就會讓不明真相的人誤會。
「我說過,只要你們跟我道歉,那這事就過去了。」張冬艷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柳清晰和蘇蘊。
周大福倒是在心裡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現在看來柳清晰和蘇蘊對名聲還是比較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