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塵淵，別鬧～」
楚青鴻喉結滾動了幾下，摁住墨塵淵作亂的身子。
「塵淵，別鬧。」
塵淵這是學了什麼東西，怎麼那麼不乖？
「大師兄，我鬧什麼了？」墨塵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很想用實力把楚青鴻壓制在身下，讓他為所欲為。
他如今的修為高出楚青鴻一大截，想要做點什麼，楚青鴻根本沒辦法反駁。
看著被他壓制在身下的人，長發披散呼吸凌亂，是他想了兩世的模樣。
楚青鴻這麼清傲孤高之人，就合該被他壓在身下。
「大師兄，你真美。」墨塵淵痴迷地摸著楚青鴻的臉，喃喃自語之間，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楚青鴻嘆氣，任由墨塵淵動作。
塵淵應該是生氣了，自己這幾日，實在是……太不收斂了。
楚青鴻扶著墨塵淵的腰，讓他坐得更安穩一下，塵淵長高了許多，可是這一截腰，還是那麼細。
楚青鴻撫摸著，甚至不願意放手。
「塵淵，」楚青鴻湊過去，叼住墨塵淵的唇瓣，細細地啃噬一會後才道，「師尊找我們有事，先不要鬧了好不好。」
墨塵淵：「……」
他看起來很像在鬧嗎？
等等，今日是不是沒打雷？
墨塵淵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這麼一出，不過一旦被打斷，也就沒什麼心思了。
墨塵淵黑著臉讓楚青鴻替他穿好了衣服，挽好了頭髮，在對方試圖給他穿鞋襪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覺得羞恥。
「大師兄，我自己來就好了。」
玉白的腳趾頭尷尬地縮了縮。
他都這般年紀了，實在不需要讓楚青鴻伺候到這個地步。
「乖，別鬧。」楚青鴻並不理會墨塵淵，自顧自地替蹲了下來，握住了墨塵淵的一隻腳腕，「塵淵，別動。」
「別動」兩個字，讓墨塵淵想到了一些羞恥的話，他也經常讓楚青鴻「別動」。
看著終於安靜下來的塵淵，楚青鴻滿意地替他穿好了鞋襪，「塵淵，需要師兄抱你么？」
墨塵淵忍不住踹了一下楚青鴻的小腿，「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就不需要麻煩大師兄了。」
墨塵淵覺得，這次重逢之後，楚青鴻變了許多。
變得更加粘人了，十年後楚青鴻好像也沒有這麼黏糊糊的吧？
墨塵淵覺得有些甜蜜的同時，也覺得怪怪的。
楚青鴻現在，和上輩子一點都不像了。
把無關緊要的念頭拋出去之後，墨塵淵才慢悠悠地跟著楚青鴻去見焚月真人。
話說回來，這還是他的師尊來著。
雖然他們二人之間，毫無半分師徒情義。
——
「師尊，你喚大師兄來就是了，為何還要叫上小師弟啊？」
軒轅子浩滿臉抱怨，他都看得出來墨塵淵就是深淵魔皇了。
沒道理師尊認不出來。
把深淵魔皇叫來，萬一對方一個不爽，他和師尊二人在深淵魔皇手下，能過得了三招嗎？
「軒轅，這麼害怕做什麼，」焚月無語地拍了拍軒轅子浩的肩膀，「為師只是吩咐他們一些事情而已。」
軒轅子浩不滿地嘟囔，「有什麼需要您吩咐的啊？小師弟一個人就能搞定全部了。」
「找抽是不是？」焚月都氣笑了，他這位徒弟不是害怕墨塵淵，而是在崇拜強者吧？
當初軒轅死皮賴臉地要拜他為師，不就是覺得他才是無極宗的第一人？
現在來到了無極劍宗，發現自己的師尊不過爾爾，軒轅又會是什麼心情呢？
不過，那些大能在墨塵淵面前，也實在是不能看。
焚月揉了揉眉骨，他能占星算卦，可是，有些東西是他算不出來的。
比如，他算不出軒轅子浩的真實來歷。
十多年前，也算不出墨塵淵的身份，那時，他還以為這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孩子。
他的能力，並不是萬能的。
「軒轅，今日之後，我閉關十年，」焚月輕嘆一聲，「無極劍宗不比無極宗，你萬事要小心，萬事需要問過你大師兄，再不行，就向你小師弟尋求庇護。」
軒轅子浩聽到第一句話，異常緊張地看著師尊，然後最後一句……
軒轅子浩汗毛聳立，「師尊，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閉關吧。」
「你在胡鬧什麼，」焚月終於忍不住揍了軒轅子浩一拳，「軒轅，認真一點。」
「噗——咳咳咳！」軒轅子浩沒想到師尊竟然來真的，這一拳揍得他很結實，也疼得厲害，「師尊！有你這樣的嗎！」
「軒轅，怎麼跟師尊大呼小叫？」
聽到身後傳來的大師兄的聲音，軒轅子浩可憐巴巴地回頭，剛想說是師尊在無理取鬧，卻在看到大師兄身後的墨塵淵時，瞬間噤聲，迅速地站在了師尊的身後。
這種時候，還是師尊比較靠譜。
看著徒弟嘆為觀止的變臉技術，焚月只覺得好笑，在對上大徒弟淡漠的表情時，焚月輕咳兩聲，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穩重了起來，「青鴻，為師需要閉關幾年，有些事情就需要你多費心了。」
楚青鴻鄭重地道，「師尊放心，我會照顧好軒轅的。」
軒轅子浩：「？」他是算在「有些事情」裡面的嗎？
而且，大師兄說完這句話之後，深淵魔皇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刀子啊。
軒轅子浩覺得自己的腿，有些軟。
「還有，」焚月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宗主把墨羽接來了，青鴻，為師二十年前算過一卦，墨羽和你命里——有姻緣。」
軒轅子浩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師尊這是瘋了吧，怎麼能在深淵魔皇面前說這些呢？
「師尊，卦象是會變的，」楚青鴻不以為意地道，「你又怎知，你算出來的卦象不是人為的呢，況且，我們修鍊本就逆天改命，又怎會被區區卦象束縛？」
聽到楚青鴻這話，墨塵淵滿意地笑了笑。
上輩子楚青鴻和墨羽成親結為道侶，也是因為這所謂的卦象。
區區一個墨羽，何德何能成為楚青鴻命定之人？
能配得上楚青鴻的，自然是他自己！
而且，焚月真人叫他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小事？
若是楚青鴻回答得不好，墨塵淵暼了一眼焚月，他可能就得做點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你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了，」焚月並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而是舒了一口氣，「青鴻，聽說你過幾天要去鴻蒙秘境，那個地方很是古怪，也很危險，若是有什麼危險，就捏碎這塊令牌吧。」
焚月把一塊沉沉的木質令牌放在了楚青鴻手裡，「青鴻，萬事小心。」
焚月實在不想青鴻被捲入這些權利鬥爭中，聽到青鴻那番話，他也就放心了。
他焚月的徒弟，怎能是認命之人？
只是，青鴻和無極劍宗之間還存在因果，有些事情，是避不開的。
他能做的不多，只能提點一下。
當年他放任青鴻和墨塵淵越走越近，嚴嶼早就對他不滿意了，十年之後，他和無極劍宗約定的時間就到了，那時，他直接帶著軒轅脫離無極劍宗就是了。
回去之後，墨塵淵無語地道，「大師兄，我還以為師尊會讓你把墨羽帶在身邊。」
楚青鴻笑了笑，揉亂了墨塵淵的頭髮，「這麼想見到你的兄長嗎？」
墨塵淵不滿地拍開楚青鴻的手，「大師兄，你越來越愛笑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以前你偶爾笑一笑，顯得比較難得，現在，卻很尋常了。」
楚青鴻：「……」
他只是搬出「墨羽」想讓塵淵喝口酸醋，沒想到塵淵能一本正經地對他提出這個問題。
塵淵不喜歡他多笑笑嗎？
「塵淵，」楚青鴻不悅地捏了捏墨塵淵的臉，「現在在你面前的，是現在的師兄，而不是以前的，你能明白嗎？」
墨塵淵眼神閃爍了一下，好半天才回答道，「好。」
塵淵到底在想什麼？楚青鴻想了想，還是沒打算追問，反正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塵淵看到的人，都是他自己。
這也許只是塵淵在鬧小彆扭罷了。
五天後，無極劍宗山門前，墨塵淵挑眉看著突兀出現在此處的墨羽。
而且墨羽還是跟在季羽身後的。
他和楚青鴻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垂頭喪氣滿臉不情願的軒轅子浩，師尊閉關之前，強行把軒轅子浩塞給了他們。
「季羽，墨羽才剛剛築基修為，怎能去秘境那麼危險的地方？」楚青鴻忍不住皺眉，「你能保護得了他嗎？」
季羽微微一笑，「少宗主，沒想到你其實還是挺關心墨羽的，聽說墨塵淵當年也是這個修為進入秘境，既然墨塵淵可以，墨羽自然也是行的。」
「這能一樣嗎！」軒轅子浩忍不住嗆聲了，「怎麼能把墨羽跟小師弟比呢！」
他們這裡四個人，都比不過小師弟的一根手指頭吧！
這季羽能不能別挑釁小師弟，萬一逼得小師弟自爆身份，除了大師兄之外，他們都得死啊！
只是軒轅子浩這話聽在墨羽耳里，就是赤裸裸的諷刺了。
「阿淵，」墨羽勉強地笑了笑，「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能憑藉楚青鴻道侶的身份進入無極劍宗。」
墨塵淵漫不經心地看了墨羽一眼，上輩子的仇他其實都懶得報了，但是墨羽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隨隨便便報一下仇吧。
連帶著季羽一起，當年對付漓月的手段還是太簡單粗暴了。
他這次，會慢慢地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