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凍結
「都是假的?」戴姆勒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四周,那種真實的感覺,絲毫不虛假。
「幻術系魔法,應該是東方的術士,那個和安娜同行的人有點意思。」
克里斯露出玩味的笑意,起身對著嘈雜的人群道:「既然你不想我走,那我就留下陪你玩玩。不過,這樣一來,你可就死得更快了。」
克里斯站起身,拐杖輕輕在地上敲了幾下,頓時,酒吧里的人、聲音消失,只剩下燈光在閃爍。
他用拐杖指向不遠處,那裡什麼也沒有,但燈光立刻匯聚過去,兩道人影顯現出來,正是林川和安娜。
「克里斯先生。」
安娜有與生俱來對傳奇魔法師的敬畏,立刻對克里斯躬身行禮。
克里斯捏著銀白的山羊鬍子,笑著對安娜道:「你好,親愛的安娜,你父親喬爾和我可是老相識,他在禁魔所住了七年,表現非常不錯,最多再過一百零九年,他就能獲得自由了。」
克里斯面色一沉:「可你現在卻來劫獄,按照規定,他的刑期將會增加至一百七十九年。」
安娜敬畏道:「尊敬的克里斯魔法師,我父親並沒有違反魔法師禁令,只是因為和其他鍊金術師理念不同,才會被關在這裡的。」
「噢,我明白。」克里斯道:「崔佛院長曾經告訴過我,喬爾是天賦異稟的鍊金術師,但卻患有神經病,竟然妄圖憑空煉製出麵包。並且,崔佛院長阻止喬爾繼續錯下去的時候,喬爾出手傷害了崔佛院長。」
克里斯盯著安娜:「你認為,傷害一位傳奇魔法師,並且是德高望重的魔法學院院長,是多大的罪惡?」
「眾生平等,無論傷了誰,罪惡都一樣。」安娜壯著膽子,辯解道:「而且七年前,是崔佛院長破壞了我父親的實驗室,我父親不得已才出手。並且,崔佛院長把他打成了殘疾。畢竟,崔佛院長是傳奇魔法師,而我父親並未鑽研魔法,運用魔法的能力只比學徒高明一點點。」
「所以你想說明什麼?」克里斯把玩著手中的拐杖,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
安娜道:「我想說,我父親是無辜的。如果克里斯魔法師明察秋毫,應該把他從禁魔所放出來。」
「不,我只是禁魔所的看守罷了,沒有權力放走任何人。」克里斯搖了搖頭,接著道:「更何況,喬爾是經過魔法裁判所審判,證據確鑿,你現在說這些如果有用,當初法官就不會判他監禁在禁魔所了。」
戴姆勒笑著道:「安娜小姐,如果你想念你的父親,那你現在好運來了。因為,你即將關押在禁魔所。」
「嗯,對。」克里斯笑著道:「雖然每位魔法師的房間是分開的,但你們偶爾也能見上一面。」
「對不起,克里斯魔法師,我一定要帶走我的父親。」安娜堅定道。
「我明白,你有強大的幫手,一位能製造幻境的東方術士。」克里斯看了眼林川,聳了聳肩道:「不過,東方粗鄙簡單的術法,在我們魔法師的眼裡,和玩遊戲沒有什麼區別。你想借他之手帶走喬爾,我只能告訴你,這是異想天開。」
安娜後退了兩步,在林川身後低聲道:「林先生,拜託你了。」
「嗯。」林川點頭,然後對克里斯道:「魔法師先生,你好,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今天我的目的只是帶走喬爾,請你們不要阻攔。」
「很有禮貌的年輕人。」克里斯對林川微微頷首,道:「剛才的幻術,有那麼一剎那騙過了我。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抱歉,我不是來答題的。」林川走向克里斯,道:「既然你不配合我,我就只能帶走你了。」
「噢,真是自信的小夥子。」克里斯笑得更起勁了,看向安娜道:「安娜,你難道沒有告訴他,守護禁魔所的是一位傳奇魔法師。」
「我說了。」安娜道:「但林先生很強。」
「很強?」克里斯笑起來:「八十多年前,我曾經去過龍國,當時他們也說自己很強,還聲稱不怕槍炮子彈。可是,那些人全都死了,甚至等不到我釋放魔法,就被子彈殺死。這位林先生,也是如此嗎?」
聞言,林川面色一沉:「八十多年前,這麼說,曾經進入龍國掠奪的人當中有你?」
「我對瓷器青銅沒有興趣,當時去龍國,只是試煉魔法罷了。畢竟,那裡有許多不知道逃的蠢貨。」
克里斯嘴角勾起邪笑,拐杖指著林川:「年輕人,你也是那種蠢貨,甚至更蠢。他們等死,而你,是送死。」
「克里斯先生,就不用你出手了。」
戴姆勒走出來,抬起手掌,一團冰晶出現在他的掌心中,瞬間,整個酒吧的溫度急劇下降,以戴姆勒為核心,冰霜開始擴散,將物體凍結。
克里斯坐回沙發:「可別讓他死了。」
「放心,只是將他凍結。」
戴姆勒抬手一掌打向林川,掌心釋放出暴風雪,極度的冰寒能夠瞬間凍結萬物。
這種魔法的消耗巨大,但為了不出意外,戴姆勒決定使用。
果然,暴風雪的對面,那個愚蠢的龍國人沒有任何反應,被凍結在寒冰中,強大的冰屬性魔法力量將其鎖住。
暴風雪逐漸平息,戴姆勒露出鄙夷之色,對安娜道:「這就是你邀請的強者嗎,未免太過不堪一擊。」
安娜看著凍結在冰晶中的林川,眉頭皺成一團,搖頭道:「不,這不是林先生的真實實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即使不願意承認,但他的確弱小。我猜,或許是你被他騙了。」
戴姆勒聳了聳肩,露出無奈的表情嘲諷安娜。
接著,他再次出手,地面蔓延出冰錐,速度很快到達安娜面前,如果被擊中,不禁會受重傷,還會被凍結。
安娜立刻釋放火焰,冰錐短暫融化,然後去勢不減地撞向她。
她和戴姆勒的境界相差太多,完全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