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不免唏噓
賀度點了點頭。
等人走後,孟小霜就跟定在了原地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就等著賀度開口。
賀度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站了好一會兒。
直到有人走了過來。
「賀先生。」
孟小霜抬眸,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這是一個長得十分嫵媚的女人,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媚態,是男人都吃的那一套。
賀度神色淡淡的,他抬了下眼瞼,看向孟小霜:「你還去不去了?」
孟小霜愣了一會,很快緩過神來:「去。」
「賀先生。」
那女人又叫住了賀度:「賀先生好歹也是有風度的人,現在這樣,未免有些失禮了吧?」
賀度冷笑,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認識你?」
女人被噎了一下。
孟小霜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見她臉色鐵青,突然有些同情她接下來的遭遇。
賀度這張嘴,十分的毒。
「賀先生倒是貴人多忘事。」女人臉上很快恢復了笑容,目光裡帶著幾分冷色:「要不,我幫賀先生回憶回憶?」
賀度擰眉,眼神中已經逐漸出現不耐:「我忘了就證明你並不重要。不重要的人,我為什麼要有記憶?」
說完,賀度也不等對方回答,拉著孟小霜就走。
女人咬牙,目光怨毒的看著賀度離開的地方。
可惡!
她還頭一次被一個男人當眾羞辱!
就算是賀家的繼承人又怎樣,現在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又有什麼可囂張的!
.......
雲卷落換好騎馬裝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孟小霜和賀度兩人正在說著什麼。
她正想上前,就聽見陸宴洲說道:「賀度這臭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雲卷落挑眉:「賀度看起來,不像是脾氣不好的人。」
「他就是長了一張想讓人封住的嘴。」
雲卷落輕笑了聲,乍一回眸,就見孟小霜一臉委屈的看著賀度。
兩人這樣子,看著就像是孟小霜受了欺負。
陸宴洲拉著她:「賀度雖然嘴有些毒舌,但是不會欺負孟小霜的,我們先去挑選馬匹。」
雲卷落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掙開了陸宴洲的手,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孟小霜此刻正委屈的往後退:「我才沒有那種想法,你少血口噴人了。」
賀度冷笑:「你剛才那副看戲的樣子,可不像是沒那種想法。」
雲卷落一過來,就聽的雲里霧裡的。
「小霜,你們兩怎麼了?」
孟小霜見雲卷落過來,眼眶紅紅的,一臉委屈的開口:「剛才有個人和賀先生搭話,我只是多勸了他幾句,他就生氣了。」
雲卷落挑眉:「你勸他什麼了?」
孟小霜哽了一下,有些心虛的開口:「我讓他對人家溫柔點,別那麼凶。」
雲卷落:「.......」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小霜,你先去換衣服,等你換了衣服,再說這件事情。」
孟小霜點了點頭,看了眼賀度:「賀先生,走吧。」
賀度:「......」
雲卷落:「......」
......
因為是周末,所以來騎馬的人十分多。
孟小霜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見雲卷落已經開始騎馬了。
少女整個人都英姿颯爽。
孟小霜看的有些激動:「雲妹妹好帥啊!」
旁邊的陸宴洲眼神也亮了亮:「卷卷果然厲害,連馬術都這樣出眾。」
孟小霜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亮亮的:「雲妹妹從小就很厲害,別人都不會的她都能一下子就學會。果然有些人從小就是優秀的。」
陸宴洲勾唇。
賀度在一旁看見兩人這副樣子,冷嗤了聲:「你們兩這痴漢的樣子,再不收收,別人都要當看笑話了。」
孟小霜瞪了他一眼:「我們才不是什麼痴漢!我們只是很喜歡雲妹妹。」
賀度:「......」
這模樣,倒是有點像腦殘粉。
幾人沉默,視線已經朝著馬場看去。
微風吹動著少女的髮絲,她精緻白皙的臉蛋透著幾分寒色,一雙眼睛凌寒無比,手上拿著的鞭子在空中揮灑,定格成一張美麗的畫卷。
雲卷落的確很美,比起那些世家千金,她有一種獨特的,充斥著野性的美。
格格不入,卻又能被世人接受。
.......
不遠處的亭子下,一雙眼睛正落在場上的少女身上。
他微微勾唇,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真美。」
旁邊站著的人微微低頭,語氣里有些不解:「家主,既然喜歡,為何不用些手段?」
最近家主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費盡心機打聽一個女人的下落,甚至只要是她在的地方,他都會到現場。
雖然這個女人的確很美,但也沒有到完全得不到的地步。
「你懂什麼。」閆少川勾唇,神色里透著幾分笑意:「野馬若是想要馴服,不能用強。」
昔日的雲卷落,只要給點溫暖,她便會敞開心扉。
可人是會長大的,如今的雲卷落,不再是當年的雲卷落,別人的一點溫暖,是打開不了她內心的。
陸宴洲倒是聰明,看透了小姑娘的軟肋,早他一步對雲卷落獻殷勤,這才一步步攻陷了雲卷落。
閆少川的目光生出幾分戾氣,若不是被他捷足先登,現在的雲卷落,只會是他的。
「可野馬若是斷掉雙腿,也就只能乖乖留在主人身邊了。」
旁邊的人低聲開口:「以家主的地位,想要留下一個女人,何必在乎她願不願意。以前的那些女人,對家主還不是投懷送抱的。」
閆少川目光一冷,他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我做事什麼時候輪的著你來教?那些女人是什麼貨色,你竟敢拿她和那些庸脂俗粉來相提並論。」
雲卷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在這麼多學生里,雲卷落是他教過最滿意的學生。
她好學,優秀,又乖巧聽話,在過去那段時間裡,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樣,僅僅兩年,就已經在組織里出類拔萃,甚至已經超越了當年的組織第一年。
只是她太容易心軟了,也太容易感情用事,無法勝任組織的里位置。
否則以她的能力,假以時日,定能成為組織的領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