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有你是局長的福氣
墨白：……
有點不如意就辭職，你們局長有你是她的福氣。
落落伸手搭在元景澄的肩膀上。
只見她剛才還黑白分明的瞳孔，瞬間變成銀灰色！
而剛才還帶著盈盈笑意的她，面色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第一次看到落落使用異能的墨白，低呼了一聲：「師父，看樣子元大師的記憶很是嚇人啊，你多少得有點心理準備。」
蘇念雪：……
落落的臉孔陷入獃滯狀態，似乎是在搜尋和讀取元景澄的記憶中，蘇念雪在旁邊靜靜地等待著。
直到墨白都開始無聊得打起哈欠來了，落落的瞳色又猛地恢復了正常。
「他被人利用了……」
蘇念雪驚訝中帶著一絲欣慰。
「你都看到了？落落。」
「是的，你讓我找的記憶，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是元景澄意識里一直比較活躍的內容。
看得出他最近為了這件事也反覆飽受著煎熬。」
蘇念雪吸了口氣，「告訴我……」
兩小時后，元景澄幽幽地醒來，「我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墨白在給你施針的時候，我特意囑咐先讓你好好睡個覺，畢竟金針診療是個漫長的過程，還會有不少疼痛感。」
蘇念雪眼眸一轉，「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只要是你做的事，肯定是合情合理的，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是放心的。」
元景澄笑容溫潤，眼底的戾氣都褪去了不少。
「不過，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問題嗎？按道理應該都挺好的把，生病已經過去好久了……」
見元景澄把目光投向自己，墨白清了清嗓子說道：「大毛病沒有，就是有點脾胃虛寒，我已經通過金針給你治療過了。
如果方便的話，抽空可以多來幾次。」
元景澄眨了眨眼，隨即點頭，「好，麻煩墨公子了。」
「今天突然把你請來這裡，還叫來了墨白，估計多少嚇著你了，來，把這杯茶喝了吧，
至於門派那邊的事，緩緩再回去不遲。」
蘇念雪勾起唇角，給元景澄又斟了滿滿一杯茶，這時，酒店的服務生在外面輕輕敲門。
隨後進來一行人，拿著各種傳統的樂器，琵琶，古箏等等，演奏起極富古典韻味的樂曲來。
墨白很快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
偌大的包間里，只剩下蘇念雪和元景澄，以及在屏風后演奏的古典樂團。
「景澄，這段時間你很辛苦吧。」
蘇念雪垂下眼眸，看著手裡的茶葉在杯子里花朵般打著轉。
元景澄眼底的心虛一晃而過，「還好。」
「其實，如果有什麼辛苦事，可以說出來讓我知道，跟你一起分擔的。
畢竟我能加入天師堂，你也幫了很多忙，我之前就說過，只要是天師堂和你需要的地方，
我一定會儘力幫助的……」
蘇念雪不忍地瞥向元景澄，剛才落落讀取到他的記憶，已經讓她完全明白了離心咒的始末。
這個咒始於他的慾望，但這份慾望，卻始於她在姻緣冊上寫下了他們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一時任性，也許元景澄的感情還停留在發乎情止乎禮上。
他也就不會因為對陸以霆的瘋狂嫉妒，而被三長老那樣利用了。
元景澄有些意外，握著杯子的手心裡沁出不少汗珠。
蘇念雪突然的一番話，讓他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她話裡有話，似乎是在試探著什麼。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念雪，謝謝你的好意，但天師堂目前大小事都還能自己處理，除了那幫混混……
這件事倒真心感謝你的幫忙，不然本門還不知道要被他們無理糾纏到什麼時候……」
元景澄話還沒說完，蘇念雪就輕聲打斷，蹙著眉頭道：
「你到底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那天你殺他們的時候，我都看到了。
只是，我沒有說而已。現在警方在現場取證過幾次了，因為證據不足你們天師堂才險險避開了嫌疑。
如果，我說如果以後他們查出了什麼來，天師堂的百年名聲，還有你自己一生清譽，難道就這樣不要了么？」
元景澄瞳孔緊縮，愕然地抬眸，嘴巴微張卻說不出話來。
「原來，你都知道了？」
「念雪，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鑄成了大錯……」
蘇念雪深吸一口氣，「那幫混混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殺他們也算為民除害，只是以後千萬不能再循著這條路走下去了。
如果你真有什麼想殺的，讓我來。」
元景澄驚得差點打翻了茶杯，被她最後的話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有什麼想殺又不能殺的人，就讓我來幫你好了。
反正，我也不是天師堂的正式弟子，而且我的身份比你這個掌門辦起事來更加方便。
要讓一個人消失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
元景澄的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著，但這次卻不是因為身邊有自己喜歡的人。
他的思緒徹底亂了，他不知道，蘇念雪到底知道多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自己的。m.
「不，我不要你殺人。念雪，你現在討厭我嗎？我是不是已經，讓你感到失望了？」
元景澄一臉挫敗，無力地垂著頭。
他也不知道是從哪步開始做錯了，也許，一切都始於，他對蘇念雪有了世俗的慾望吧。
「沒有，怎麼會呢？」
蘇念雪一席話，讓他重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審視著她，似乎要從她眼神中找出不像是開玩笑的證據。
「你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么？你的事，換做任何一個普通女人，也許會從此對你改換想法，
但我不會。就像我以前說的那樣，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預言之女說的那個拯救地球的女人也不可能是我。
對你的事，我只有一個想法，如果你認為誰該死，那個人肯定就是該死。
你不用因此感到抱歉，因為這世界上遊走的惡魔實在太多了，作為天師，驅邪的最終目的就是讓他們永遠離開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