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反甲失靈,只是個小意外
蘇念雪無語地扯了扯嘴角,表示這情景似曾相識。
對一般人來說,知道得太多,估計就只能去死了。
可她顯然不是一般人。
就在陸以霆起了殺心的那一刻,她的意念已經鑽進了隨身空間里,纖細白凈的小手劃過一排排書架,最後挑了本《閃回法》。
「刷」地一下,她的身體被耀眼的白光包圍,接著就像蒸發了一樣,消失得不留半點痕迹。
門外,解除了昏睡狀態的保鏢們衝進來,可他們看到的,只有一臉愕然的陸以霆。
「三少,您沒事吧?」
他們神色緊張地上前查看陸以霆的狀況。
而陸以霆卻怔怔地看著門外方向,剛才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她用的是什麼障眼法?
片刻后,陸以霆叫來了羅嵐,面色難看地下令道:「馬上給我查,一個叫蘇念雪的女人,我要關於她的全部信息!」
蘇念雪利用秘寶,閃回到了蘇家,自己的卧室里。
她不就是討個債,順便撞破了他裝失憶的事嗎,他竟然就起了殺心。
要是能明搶就好了,省了多少麻煩。蘇念雪皺起小臉,嫌棄地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
就是那幫老傢伙制定的規矩,嚴重限制了她在人間獲得金錢的方式。
可是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在哪兒都是通用的,她不想就這麼放棄一個行走的提款機。
蘇念雪一邊想著剛才的情景,一邊摸了摸已經跟她肉體融合的反甲。
明明沒有破損,怎麼就失靈了呢?
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門卻被人「碰」地一下粗暴地踢開。
「蘇念雪,我房間洗手池堵了,你快去疏通!」
穿著粉絲真絲睡裙的蘇欣妍,頤指氣使地對她下令,就像是在命令一個卑微的傭人。
蘇念雪一看時間,現在是半夜三點。
昨晚蘇天盛沒有回來吃飯,就連睡覺也在公司里解決了。
所以蘇欣妍和從前一樣,肆無忌憚地使喚她。要是她稍有不從,一準會挨上幾個耳光。
蘇欣妍雙臂環胸,看到蘇念雪沒反應,連嗓音都高了幾個度。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還不快滾去疏通?要是弄不好,你今天就別吃飯!」
蘇念雪沒理她,直接脫了鞋子,上床躺下。
蘇欣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居然膽子這麼大了。
「蘇念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爸跟你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把你當個寶了吧?
你照照鏡子,你這模樣,也配當蘇家的小姐么?除了丟人現眼,什麼都不會的東西!
別忘了,你那個野種弟弟,還指望你接濟吧?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隨時就去告訴爸!」
蘇欣妍洋洋得意起來,蘇念雪的把柄可是被她緊緊地捏在手裡呢。
接著,她走到蘇念雪跟前,手一伸,翻了個白眼道:「爸給的金卡,馬上交出來!」
蘇念雪被她說得煩了,乾脆用被子蒙上頭。
這下把蘇欣妍氣得不輕,蘇念雪居然敢這樣無視她?
她上去就要掀開蘇念雪的被子,嘴裡不住地叫著:「把卡給我,你這個臭丫頭!」
只聽「啪」地一巴掌,世界忽然清凈了。
蘇欣妍臉上赫然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她被徹底打蒙了,捂著臉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念雪:「你敢打我?!」
「天熱,蚊子多,不知怎麼一巴掌扇倒你臉上了,抱歉,原來是看錯了。」
蘇念雪若無其事地說道。
蘇欣妍頓時怒不可遏,在蘇家,只要蘇天盛不在,就是她和宋嬋的天下!
「反了你了,敢打我,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不可,讓你知道這個家裡誰才是真正的小姐!」
蘇欣妍上來就要扯蘇念雪的頭髮!
這朵人前精心偽裝的小白花,此時看起來跟潑婦沒有任何區別。
而蘇念雪沒有躲閃,任憑她撲上來抓自己的頭髮!
下一秒,蘇欣妍用力拉扯后,一陣強烈的痛感,透過頭皮傳遞到全身的每個細胞!
「啊——」她不由自主地縮回了手,並像見鬼一樣瞪大了眼睛!
她扯蘇念雪的頭髮,為什麼疼的人卻是她自己?仟韆仦哾
看到蘇念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欣妍的尊嚴好像被按在了地上摩擦,她暴怒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蘇念雪雙手一伸,「不放心就把我手纏起來,或者直接吊起來打?」
「你以為我不敢?」蘇欣妍冷笑一聲,馬上找了膠帶把她的手反捆到一起。
看到蘇念雪被綁得跟個粽子一樣,蘇欣妍這才放心了,「我看你還怎麼搞鬼,敢算計我,除非你活膩了!」
說著她掄圓了胳膊,用力一巴掌扇到蘇念雪臉上,可奇怪的是,她自己的臉馬上被一陣兇猛的力道打得差點翻過去!
好像她打得不是蘇念雪,而是她自己!
蘇欣妍腳步踉蹌了幾下,扶了旁邊的吊櫃才勉強站穩了,她的眸底浸滿了不解和害怕。
而她的臉在挨了兩個巴掌后,已經腫的跟饅頭一樣高,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蘇欣妍欲哭無淚。
而蘇念雪的唇角卻在不住地上揚,蘇欣妍越是打她,就越證明了一件事,她的反甲沒有失效!
遇到陸以霆失靈,只是個小意外罷了。
「蘇念雪,你給我等著,這筆帳我會加倍討回來!」
蘇欣妍頭一回在蘇念雪面前吃了大虧,她又氣又有些忌憚,真不知蘇念雪耍得什麼鬼把戲!
放完狠話,她扭頭就走了,蘇念雪看到她那紅到發亮的饅頭臉,終於止不住地大笑起來。
「愚蠢的凡人,敢招惹本神尊,看我怎麼慢慢玩死你。」
……
燁城遠郊,紅樹林內。
雲千蘿把棒球帽壓到最低,臉上的墨鏡跟口罩也一樣不少。
跟她見面的,是一個略顯發福的中年男子,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和肩頭的關公紋身都異常顯眼。
「雲小姐,上次幫您處理那個女人的時候,出了點岔子,那女人命太硬沒死成,還回了蘇家。」
中年男子把照片遞給了雲千蘿看,上面是一個摔落懸崖,死相慘烈的女人。
雲千蘿嫣紅的唇瓣微動了幾分,語氣寡淡,「那就讓她再死一次好了,反正敢爬陸以霆床的,一個都別想活。」
可隨後瞥了一眼那照片,卻讓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臉,「這女人,怎麼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