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她不想死
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就算只是一直呆在幽蘭院中的蘇月兒都有所耳聞。
在聽到蕭塵煜之前竟然是受了傷后,心底很是擔憂。
小景趁機在一旁攛掇她:「小姐,看來王爺當真是把你放在了心尖尖兒上。之前不見你肯定也是因為怕你知道了受傷的事情太過擔心,王爺也不捨得你憂思過重。」
「既然您現在已經知道了王爺受了傷,正好可以借著這個緣由去看望看望王爺,說不定王爺就等著您去安慰呢!」
一席話說到了蘇月兒的心坎,蘇月兒點點頭,對小景的話表示贊同:「你說得對,我得去看看王爺。」
順便,可以再吹吹王爺的耳邊風。她對於妾這個位置,早就很不滿了,最好是能儘快解決掉那個女人。
此時,蕭塵煜正在自己的寢房中準備歇息。
丫鬟來通報說蘇小姐來了蕭塵煜也沒攔,讓人放進來了。
「月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歇?」
蘇月兒那眼淚說來就來:「月兒聽說了王爺受傷,又怎麼可能睡得著?王爺,您哪裡傷著了,可嚴重?」
蕭塵煜寬慰道:「無礙,已經好了。月兒別擔心,早些回去休息吧。」
真正的目的還沒達成呢,蘇月兒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離開,於是接著說道:「可是……月兒聽說,傷了王爺的……是……是顧姐姐?這事兒……」
沒等她說完,蕭塵煜就點了點頭,應了:「是,確實是她。」
蘇月兒臉上頓時湧現不敢置信的表情,似乎很是意外:「怎……怎麼會?顧姐姐她會這麼狠毒?既然連王爺都下手……」
蘇月兒一副顧傾夏傷天害理了一樣,做出一臉的痛惜之情:「姐姐怎麼會這般心思歹毒,月兒還以為,姐姐同月兒一樣,滿心滿眼裡都是王爺您,所以才心甘情願的同姐姐一起服侍王爺。」
「月兒沒想到……都是月兒的錯……」
將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使得蕭塵煜心疼,這是蘇月兒慣用的手段。
只是蕭塵煜這次沒有像蘇月兒想象中的那樣大發雷霆,他好像是累極了,按壓著自己的眉眼處:「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不用太擔心,本王已經無礙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小景,帶你主子回去,若是怠慢了,本王拿你是問。」
「是、是。」
小景被蕭塵煜嚇到了,忙伸手去攙扶蘇月兒,想帶她離開。
蘇月兒看出來現在不是個好時機了,也不敢多叨擾,只好讓蕭塵煜也早些休息后離開了他的寢房。
另一邊,芙蓉院。
顧傾夏躺在床榻之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嘆息一聲,認命地起身。
唯一能和蕭塵煜制衡的「令牌」都沒了,還能睡得著覺才怪呢!
看蕭塵煜的意思,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取他的命,她該怎麼做呢?
好歹也是比他們先進了幾千年,軍匣里還有不少道具可供她使用,總不至於就這樣丟了性命。
想到這裡,顧傾夏才發現自己一直沒有把星際毒蛛召回來。
畢竟是一個好用的暗器,顧傾夏離開了屋子,躡手躡腳地來到院牆門口,時刻注意著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從軍匣中拿出一抹香,打開後用手扇了扇,使得味道揮發在空氣中。
夏日夜裡的微風吹得顧傾夏一陣涼爽,很是舒服。
沒過一會兒,草叢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顧傾夏快速拿出一個圓孔玻璃瓶對準草叢的方向。
果不其然,一個掌心大小的蜘蛛冒了出來,順從地爬進了玻璃瓶。
顧傾夏蓋上蓋子,將玻璃瓶舉過頭頂,觀察著裡面的毒蛛。
通體漆黑的蜘蛛在月光下散發出一絲紫色的光澤,那是它攜帶劇毒的證明。見毒蛛完好,顧傾夏滿意的將它收回了軍匣之中。
接下來,她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日子該怎麼辦了。
以蕭塵煜對自己的厭惡程度,應該不會放過自己,要了她的命那肯定是遲早的事情。
看來,這個王府已經不好待下去了。
可這個陌生的朝代,自己又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裡呢?如果暗自逃走,就不能在京城中出現,顧家肯定也是不能回去的。
顧傾夏思索了一夜沒思索出個所以然來,剛有些困意準備淺淺睡下,天就破曉了。
被彩雲和彩月叫醒的時候,顧傾夏根本沒睡足覺,眼皮子強撐著都睜不開,眼下一片烏青。
彩月誇張地驚呼一聲:「小姐,你昨晚是去做賊了?」
顧傾夏毫無神采地瞥了她一眼,說出的話有氣無力:「你看我像是有那個能力飛出這個院落的嗎?」
彩月訕笑,開始替她梳妝打扮。
用過早膳后,顧傾夏算著時間,蕭塵煜應該上過朝了,估摸著如果要找她也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了。
不出所料,顧傾夏才剛讓彩雲和彩月把搖椅搬到院落里去,準備沐浴著日光來個回籠覺的時候,蕭塵煜就出現了。
睡回籠覺的好心情沒了,顧傾夏只得強撐起精神對付蕭塵煜的來者不善。
蕭塵煜遞給了顧傾夏一個巴掌大小的陶瓷瓶,讓她喝掉。
「這是你之前給本王下毒的後果,本王對你已經足夠的仁慈了。這裡面是無色無味的毒藥,喝下去只要三息便能了結性命,不會有痛苦的感覺。」
顧傾夏從他手中結果那個陶瓷瓶,打開聞了聞,確實沒什麼味道。
但越是這種越是劇毒,從蕭塵煜的描述中就可以聽出,這毒肯定是強悍非凡,比她的毒蛛恐怕過猶而無不及。
顧傾夏垂下眼帘,讓蕭塵煜看不清她此時的心緒。
只聽的她嗓音悶悶地說道:「我不想死。」
「現在也容不得你。月兒被你欺壓了這麼久,不能再讓她這般委屈下去了。」
蕭塵煜冷眼看著顧傾夏,表情沒有一絲鬆動。
顧傾夏簡直要聽笑了。
欺壓?不管是原主在的時候,還是自己穿過來之後,這個蘇月兒就沒受過一分一毫的委屈吧?她能算是欺壓蘇月兒?
噢,應該除了那次拿走蘇月兒的補品。
顧傾夏依舊拿著瓶子不動:「既然只是要我讓位,那我們不如直接和離,你光明正大地將蘇月兒抬到正妃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