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給黃蓉講科學

好漂亮的少女！

只見少女臉上黑色臟污洗掉后，一張面部輪廓如水墨勾勒，泛著紅，頸部線條精緻如美瓷。

即使是成了落湯雞，也難掩少女素顏的美。

只是那雙眼睛正怒視著他。

司徒清自知理虧，壞了人家姑娘名節，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這時候只能道歉了。

「抱歉，我真不知道你是姑娘，剛才一進來，我以為你是壞人，要害我....」

半小時后。

樓下飯桌上，司徒清和少女面對面坐著，後者板著個臉，就在剛剛兩人暫時和解了，可能少女意識到打不贏他，又很不甘心，於是提出要吃飯，他也答應了，就當是賠罪。

此時，少女聞了聞衣服袖子，一副嫌棄的模樣，看著他不客氣道：「這衣服臭烘烘的，等下你要給我買一件衣服。」

「姑.....」

司徒清話還沒說完被打斷，少女瞪了他一眼，狠狠道：「什麼姑，我是你黃大哥。」

「.......」

你穿著我的衣服，打扮成男人樣子，就是我哥？

司徒清心中無語，懶得跟她計較，不過還是想說一下，道：「我這衣服不臭，出門前我娘已經把衣服洗過，還沒來得及穿就讓你先穿了。」

這話不假，他家雖有下人，但徐瑛從來不讓下人洗他的衣服，都是她親自洗。

記得徐瑛說：「我兒的衣服，當然要娘來洗。」

少女聞言眼神一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默默低下頭。

這一舉動，讓司徒清感到莫名其妙，心中暗自揣摩，結合之前的對話，莫非是因為說到了娘？

他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喊來小二：「這位黃...黃兄弟點菜，兄弟，不要客氣，大哥有錢，想吃什麼盡情的點。」

付不起賬，我就去上茅廁。

少女抬起頭看向他，瞪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大哥惹的禍，還輕哼了一聲，才說道：「吃飯之前，先吃果子墊墊肚子，就先來四乾果、四鮮果、兩咸酸、四蜜餞......」

嗯？

司徒清瞪大眼睛，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倒不是覺得人家要狠狠宰他一頓飯，而是...

好熟悉的台詞，這不是那個誰，誰要說的話....

她好像姓黃。

可這裡不是張家口。

等到少女點完菜，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看著他，昂起雪白的下頜，驕傲的說：「就先點這些吧，吃完再點。」

一下子點了二十多道菜，名字倒是好聽，花炊鵪子、炒鴨掌、雞舌羹、鹿肚釀江瑤......

普通人哪裡聽過這些菜名，放到現代，就認識青椒炒肉、青椒炒雞蛋。

司徒清就看到小二目光望了過來，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點頭道：「我兄弟是大胃王，一頓要吃十斤牛肉，放心上菜。」

小二扭頭看了一眼少女，心中雖有懷疑，但也沒有多話，轉身去了廚房。

少女本來就在氣頭上，聽了他的話，等到小二離開，瞪了他一眼，不滿道：「你才一頓吃十斤牛肉，吃到撐。」

司徒清笑笑不反駁，心中卻是在想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從舟山到張家口有一千多公里，一個南方一個北方，按照正常趕路要一個月時間，若是遊山玩水就會更久，可天下這麼大，好玩的地方這麼多，為什麼偏偏要去張家口。

他知道，張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歷來為漢族與少數民族居住地方，以及流通貨物交易之地。

而出了張家口，塞外就是大草原，蒙古人牧羊放馬的地方。

想到這裡，司徒清決定探探少女口風，端起茶杯酌了一口，隨意道：「黃兄弟.....」

「閉嘴，我來問你，你多大了。」可能是之前的遭遇，讓少女對他意見非常大，連帶著看他都不順眼了。

司徒清不在意的笑了笑，倒不是他脾氣好，只是兩世為人，犯不著跟個小孩子計較，他是個冷靜的人，略一思考，便有了新的想法，說：「在下今年28。」

少女懵了一下，看了又看，愕然道：「你28？別胡說了，你這樣子不超過18，最多16歲。」

她是不會信的，眼前這個少年長相稚嫩，一看就是年紀很小，這種感覺不會錯。

司徒清知道對方不會信，也懶得去解釋，反問道：「那你多大，看起來。」

這個年紀剛好是那個人出來的時候。

少女一雙漆黑大眼睛眨了眨，心中詫異看人真准，嫣然一笑：「剛好比你大一歲，我今年29了，別看我長著一張娃娃臉，可我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還多，這些年大江南北都闖過。」

司徒清：「......」

你就這麼想做大？

一生好強的人啊。

他也懶得去爭了，直接奔主題，望著自鳴得意的少女，笑道：「不知黃兄弟一個人出來，打算去哪裡。」

「你說錯了，我不是一個人，我的兄弟們都在附近等我，實話跟你說，我是土匪，你知道張家口嗎，我打算帶著我的兄弟們去那邊干一票。」

「.......」

「如果順利，我還打算去一趟大漠草原，抓些牛羊馬回來。」

「.......」

這時候小二端著菜盤過來，幾份乾果蜜餞，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十句話有九句假，互相探著對方的底細，就是不暴露自己真實情況，不過少女說的話，司徒清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雖然少女很聰明的隱瞞自身情況，做到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熟讀射鵰世界的他，結合少女說出的話，猜到了其身份，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人。

黃蓉！

一個艷絕天下、冰雪聰明、玲瓏剔透、多才多藝、博古通今的少女。

好吧，這是他自己的推論，是不是這個人暫且不知。

半小時后，菜也上齊了，一桌子二十多道菜，少女這時候講起了高深的學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然而司徒清也不是吃素，古文化不行，他就講理論知識。

比如，蘋果熟了為什麼要掉下來，這個世界其實是個圓的，雞蛋放在清水中加了鹽能浮起來......

少女不信，覺得他是胡說八道，於是叫人弄了一盆清水，一個雞蛋，一碗鹽過來。

她笑呵呵道：「我看你怎麼讓雞蛋浮起來。」

心說等下看你怎麼丟人。

做實驗，司徒清毫不畏懼，只是輕笑一聲，先將雞蛋放入水中，然後放入鹽攪拌，沒起來繼續放鹽，直到沉入水底的雞蛋慢慢浮起來。

這個實驗結果，讓少女大為震驚，好學的她開始問起原理，司徒清講起了水中密度，少女聽不懂，但不妨礙她對司徒清有了新的認知，越來越覺得是個見識淵博之人。

少女本就飽腹經綸，博覽群書，遇到一個比她更懂稀奇知識的人，一下子求學之心燃起，問個不停。

一頓飯的時間吃了兩個時辰，兩人聊得都很開心，菜基本上都進了司徒清肚子里，不是要吃回來，而是正在長身體的他，飯量非常大，二十多道菜完全不是問題。

少女目光閃了閃，心情不知為何愉悅了起來，語氣輕快道：「對了，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司徒清，你呢。」

「黃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