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借住
千琴和辰天林來到了鄉下,這裡好一派令人賞心悅目的田園風光,大片的油菜花隨風舞動著,掀起了千層浪,此起披伏,嫩黃的花蕊像一個個小小的jīng靈,讓人忍不住想親吻它。
大片的原野,綠黃相間,煞是好看,辰天林拉著千琴的手,狂奔在麥田之間,「我愛你,千琴,」辰天林邊跑邊高喊,「我也愛你,天林,」千琴望著辰天林,心裡是幸福的,兩個人跑累了,在一處花叢中歇息了下來,辰天林摘下一朵油菜花,插在了千琴的髮髻上,「千琴,我知道,我不會甜言蜜語,我沒有川道之那麼酷,也沒有開心果那麼幽默,我的成績也沒有你好,但是,我都可以努力去改的,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見了你,愛上了你。」辰天林喘著氣說著,「還說不會甜言蜜語。」千琴羞澀的敲著著辰天林的胸口,眉眼間綻放著羞澀,兩人在花叢中相擁在一起。
陽光溫暖著整片大地,吹亂了千琴的秀髮,辰天林輕撫著她的臉頰,這一刻,他眼裡的千琴是如此的動人,他試著親吻下去,千琴試著回應著,瞬間凍結的空氣夾雜著濃濃的愛意,兩人相吻著,辰天林有些不受控制,他感覺到了更強烈的yù望,他的手緩緩的接近千琴的衣扣,正準備解開時,被千琴一把推開了,他忽然清醒了過來,忙說了幾聲「對不起」,千琴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喃喃的說道:「我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我是說,我不想在婚前發生這樣的事,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知道,我知道,下次,我不會了。「辰天林像犯了錯誤的小孩,趕忙低頭認錯,可內心,卻是一陣委屈。
浩澤和友希回到了別墅,友希坐在沙發上,浩澤則參觀起友希的別墅來。「你這個別墅,你一個人住太浪費了,而且,你又在藍sè小屋住,乾脆這樣吧,我來這裡住如何?」「什麼?你要在我這住?」「一來,我可以保護你,二來,總比我居無定所好,」浩澤瞅了瞅友希,他篤定友希會答應,「隨你吧,反正我這裡空著也是空著。」友希答接著又說:「住是可以,但是我覺得,你應該需要付出點什麼,有些該說的,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好。」浩澤看出了她的心思,「你不屬於這裡,你一直都在隱瞞不是嗎?」「我?」「別裝了,你不是友希,你是若夏。」浩澤鄭重其事的說,友希忙慌站拉起來,「你都知道?」「我剛開始不知道,一直到我讓所有人失去記憶那一刻起,我發覺不對勁,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的思維不受我控制,後來,我才發覺,原來你的靈魂不是這個世界的?」「這個世界?這是哪裡?我也搞不明白,我猜想,是不是像小說里那樣,所謂的平行世界?」「是的,這裡就是你生活的另一個世界,平行空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但是你的存在打破了空間世界的自然規律,原有的規則被打破了,所」「所以我的存在,是個意外,所以,」「所以,他們要追殺你,但是你,這個你自己會發現的,但是有人沒有發現。」「我聽糊塗了,最後一句話,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會明白的。」說著浩澤端起一杯果汁,悠然的喝了起來。
友希奪過玻璃杯,「把話說清楚,」「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把果汁給我,作為主人,不會這麼小氣,連一杯果汁都要爭奪?」友希沒好氣把果汁遞給浩澤,然後氣呼呼的上了樓,「你請自便,我要休息去了。」「今晚你不回小屋?」「都回來了,還去嗎?」友希反問。
浩澤搖了搖頭,心想,這可愛的小姑娘。然後他的腦海里開始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友希時,她在台上跳舞的畫面,不禁揚起了嘴角。
川道之回到小屋,沒見到友希,「她去哪了?」川道之問一旁的開心果,「我回來的時候,她不在小屋,」開心果答道,「我打她手機,也是關機,」「別擔心,說不準又開車兜風去了,」「她的車不是借給千琴了嗎?」「也是哦,說不定去散散步呢。」開心果話音剛落,川道之的手機響了,「八成是友希,說著說著,就來電了。」開心果說,川道之打開手機,是一條留言:道之,今晚我不回來了,回別墅住了,好好休息——友希。
川道之頓時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我就說沒事吧,別自己嚇自己。」開心鬼說著挑了挑眉毛。川道之不再說什麼,脫了鞋子回到了房間,此時,岳寒敲門進來,「誰?」「我,岳寒,」說著推門而入,「道之,開心果煮了甜羹,我給你送上來了。」「謝謝,放那裡吧,我待會吃。」「趁熱吧,別涼了再吃。」「好的,我知道了,」岳寒瞄了瞄川道之,見他態度不溫不火,便把羹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了出去,隨手關了門,臨走時,又補上了一句:「記得要喝哦。」
川道之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喝著甜湯,心想,這些rì子,自己冷落了友希,想想在堅持幾天,就可以考完了,要是時間過得再快一點該有多好。他不自覺的打開校園廣播頻道,發覺沒有任何節目,這才想起,千琴度假去了,所以友希的節目也暫停一段時間。他調了調其他頻道,也沒有什麼不錯的節目,就此關上了。他雙手抱著頭,倒在了床上,兩眼無光的看著天花板,然後,順手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訊息:友希,想你了。
深夜的寧靜讓這座校園看上去沒有任何生氣,街上仍會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們行走著,已是過了凌晨,友希並沒有睡著,她打開手機,看見了川道之的簡訊,她沒有回,因為她抽搐的唇已經被淚眼打濕了,她想,這樣的話,川道之說了,這一句同樣等了很久的話語,當真正感受到時,已是那樣的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