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狂躁
房間里，聶沁如掀起顧慎言的衣服，檢查他腰上的傷口。
從外形上看，那個傷口已經結痂了，留下一個月牙的形狀。
「我都說已經好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顧慎言索性將衣服脫了，側躺著看著聶沁如，「還有哪裡想檢查的，嗯？」
「你這傷口的形狀還挺特別的，像個月牙。」
聶沁如盤腿坐在顧慎言的身邊，「不知道等痂掉了，是不是還會有個印子留著。」
「你就當它是個胎記，以後我若是失蹤了，你就可以憑這個胎記認出我。」
顧慎言是開玩笑的，聶沁如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許你瞎說。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失蹤？」
「你不喜歡聽，我不說就是了。」
顧慎言伸手抓住聶沁如的手腕一扯，她驚呼著撲到他的身上，「呀！你幹嘛呀？」
「嗯？」
顧慎言輕笑，「你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借著檢查吃我的豆腐，不就想和我這樣嗎？」
「討厭，我可沒說。」
聶沁如推開顧慎言，起身要下床，被他重新撲倒了。
「老婆，你挑起的火，就這樣走了，不太厚道吧？」
顧慎言低頭吻住聶沁如，有些粗魯，她不太喜歡，推他，「你今天怎麼了？」
「怎麼？不喜歡這樣的我？」
顧慎言挑眉看著聶沁如，她搖頭，「總覺得你變了一個人。」
「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都是你的男人。」
顧慎言撲到聶沁如，她半推半就。兩人瘋狂糾纏在一起。
聶沁如最後是昏睡過去的，顧慎言就像上了發條的馬達，給了她不一樣的感受。
顧慎言下床走進浴室，打開花灑，稍熱的水衝到他的身上。
似乎不管他怎麼運動，他的身上都是冰涼的。哪怕是這麼熱的水衝到他的身上，他也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還有他的脾氣也開始變得不可控，這種情形像極了他之前隱性人格冒出來時的狀態。
奇怪，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就像他的身子里又住著兩個自己，兩種人格開始隨意切換。
他不太喜歡這樣，他以為他的病早就控制得很好了，怎麼又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不想讓聶沁如擔心他，所以沒有告訴她。
浴室里的鏡子早就被水蒸汽熏得霧蒙蒙地看不清了，顧慎言抬手將境面上的水蒸汽抹去，看著鏡中的自己。
他的雙眼變得通紅，嚇了他一跳，再細看時，又恢復正常了。
去他媽的！
真是莫名其妙的。
顧慎言低咒了聲，拉過浴巾裹在身上，走出浴室。
聶沁如睡得正熟，一雙修長的腿壓在被子上，讓顧慎言頓時吞咽了一下口水，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他剛坐到床邊，突然頭痛欲裂，雙手捧著腦袋，在床上打滾。
聶沁如被驚醒了，睜開迷濛的眼睛。
當她看到顧慎言的狀態時，立馬嚇得清醒了，撲上前抱住他，「老公，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痛。」
顧慎言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被人用鋸子在鋸，要把他劈成兩半似的。
聶沁如見不對勁，趕緊取來銀針，在顧慎言頭部的穴道上扎針。
她扎完第一針，要動手扎第二針時，顧慎言一把將銀針拔掉，目光陰狠地看著她，「你做什麼？」
「我要幫你緩解頭痛。」
聶沁如暗暗心驚，剛才顧慎言那副模樣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需要。」
顧慎言突然握拳攻向聶沁如，她反應迅速地側頭避過，一針扎在他的脖子處，他雙眼一閉，暈過去了。.
聶沁如強忍著內心的擔憂，繼續在顧慎言的頭上施針。
他那副暴躁的樣子太嚇人了，而且他居然對她出手了。要不是她反應快，他那一拳非得打在她的臉上。
扎完針后，聶沁如坐在床邊看著顧慎言。
他緊繃的狀態慢慢放鬆下來，陷入睡眠中，呼吸變得有規律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聶沁如緊蹙起眉頭，似乎從和岳姥姥一戰回來后，顧慎言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打算等顧慎言醒來后，再陪他去醫院做一次檢查。
喬家老宅
喬少寒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到身旁沒人，嘟囔道，「老婆？你去哪啦？」
沒人回應他，他勉強睜開眼睛，下床找了一圈，沒看到林小雅。
「這丫頭，深更半夜的，跑哪裡去了？」
喬少寒走出房間，聽到廚房裡有動靜，下樓走進廚房，看到林小雅站在冰箱前在吃什麼。
「老婆，你肚子餓了，也不用黑燈瞎火地偷吃啊。」
喬少寒「啪」一聲將燈按開，走到林小雅的面前，「你吃什麼吃得這麼香？」
林小雅將一團紅乎乎的東西舉到喬少寒的面前，「你要不要？」
喬少寒看到那是一團生牛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拍掉。
當他看到林小雅嘴角的血漬以及她嘴裡嚼著的生牛肉時，頓覺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當場吐了。
「小雅，你快點吐出來！」
喬少寒將林小雅壓到水槽旁，伸手將她嘴裡的生牛肉挖出來，「這是生的，不能吃。你快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
林小雅掙紮起來，喬少寒將她壓得很緊，她掙脫不開。
「你就算再餓，也不能吃生的東西啊？先不說有細菌，你吃到嘴裡，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喬少寒一直給林小雅催吐，「我記得去吃牛排，你都要再三叮囑廚師要全熟的，現在這坨噁心的生肉，你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林小雅掙扎不已，又推不開喬少寒，乾脆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嘶……」
喬少寒吃痛，下意識地鬆開林小雅。
林小雅又去撿地上的生牛肉，喬少寒從她身後緊緊地抱住她，「你瘋了？那不能吃。」
「不要你管，我要吃。」
林小雅掙脫不開喬少寒的手，變得很暴躁起來，張嘴就去咬他的手。
他抱著她不放，任由她咬著他的手。
「小雅，你到底是怎麼了？」
喬少寒心中大駭，更加不敢放手。
林小雅似乎折騰累了，身子一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