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愛是良藥
病房外
劉江河和耿成宇正在商談交貨事宜,這個訂單是用來包裝酒庄的那些紅酒。
「耿總,你放心,這批貨我和牛師傅一直盯得很緊,不會有問題的。」
劉江河看著耿成宇,「周二就可以到S國,到時直接拉到酒庄嗎?」
「行,酒庄的洽淡會訂在周四,有一天時間包裝,來得及。」
耿成宇點點頭,「這次的洽談會預計會收到不少訂單,也需要用到包裝,到時我再下單給你。」
「好的好的。」
劉江河高興地搓著雙手,「村長一直問我後續還有沒有單子,這是他們做得最大的一個訂單了。」
「這樣吧,你也不要做中間人了。」
耿成宇看著劉江河,「你乾脆辭職,到酒庄來工作,專門負責對接包裝這塊。薪酬是你原先公司的五倍,如何?」
「謝謝耿總。」
劉江河笑了,他早就打算跳槽,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耿成宇朝她拋出橄欖枝,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鍾元走出病房,對劉江河說道,「我去超市給倪雅買些話梅來,她嫌葯太難喝了。」
「我和你一起去。」
劉江河朝耿成宇點點頭,和鍾元一起朝電梯走去。
耿成宇聽到病房裡有動靜,心急地推開門進去,看到是倪雅的手機掉到地上,她正探手去撿。
「我來。」
耿成宇將手機撿起,交給倪雅。
「耿成宇,你以後不要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的老婆。「
倪雅蹙眉看著耿成宇,十分不悅,「我們過去沒有領證,現在也已經分手了。」
「倪雅,萬子豪是個很花心的男人,我不想讓他有機會傷害你。」
耿成宇說出自己的苦心,「我告訴他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也是想讓他死心,不要再糾纏你。」
「這些又是你調查來的資料?」
倪雅看著耿成宇,故意拿話懟他,「要是調查有誤呢?畢竟人都有兩面性,表露出來的和心裡實際想的是兩回事。」
「我太了……」
耿成宇差點脫口而出說「他太了解萬子豪」,好在他及時住了口。
否則他這個時候穿幫了沒失憶的事,倪雅肯定不會放過他。
倪雅並不在意他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也不是傻瓜,有自己的判斷力。你以後少管我的事。」
「倪雅,你不要這麼固執,我也是怕你受到傷害。」
耿成宇無奈得很,倪雅卻是嘲諷地笑了笑,「你似乎忘記了,過去給我傷害最多的人是你。」
「不要提過去。我不記得了。」
耿成宇的借口就像是他的擋箭牌,但他知道擋不了多久。
「是啊,你不記得了,真好。」
倪雅輕嘆口氣,「有時我在想,為什麼我不失憶?過去對我而言那麼痛苦,我為什麼還要記得那些痛苦的回憶?」
「倪雅。「
耿成宇知道以倪雅這個年紀,確實承受太多。
「行了,我也不需要同情。到我這個份上,同情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
倪雅苦笑了一下,「耿成宇,我謝謝你在醫院照顧我,但我們之間不可能在一起了。如果你非要繼續糾纏,我會再消失一次。」
「倪雅,我只是想彌補我對我造成的傷害。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耿成宇看著倪雅,「你這樣硬逼著我們分開,真的是你心裡想的嗎?」
「我說不過你。所以我放棄和你辯駁。」
倪雅搖了搖頭,「人心會變,我突然發現我並沒有那麼愛你。我應該多愛自己,才能對得起我爸媽給我的生命。」
「這沒有衝突。你多愛自己,而我也來愛你,這能讓你得到更多的幸福。」
耿成宇覺得倪雅就是在鑽牛角尖,明明很簡單的問題,她為什麼非要搞得如此複雜?
「耿成宇,你太看得起自己的愛了。你以為你的愛是良藥,能治癒一切嗎?」
倪雅抬手捂著臉,悲傷地說道,「人一旦得到某種就會失去,我不想再經歷了。求你了,不要再強迫我接受你所謂的愛了。」
耿成宇看到倪雅如此痛苦的模樣,嘆了口氣,轉身走出病房。
如果他的愛對倪雅來說已經成了一種負擔,他不想再強加給她。
鍾元拎著袋子回來了,耿成宇對她交待了幾句后離開。
「倪雅,我給你買了話梅。」
鍾元進入病房,將袋子放到抽屜里,看著倪雅,「這幾天我會在醫院照顧你。」
「不用,我請個護工就好了。」
倪雅不想麻煩鍾元,鍾元有些生氣了,「你生病了,我照顧你,你還嫌棄嗎?」
「媽,我沒有嫌棄的意思,我是怕你累到。況且我就是打個點滴,自己也可以搞定了。」
倪雅握住鍾元的手,「你自己的身體也不算多好,別為了照顧我又倒下了。」
「我現在已經好了。」
鍾元笑了笑,「耿總離開的時候一再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我肯定要做到。他是真的關心你,其實你沒必要太固執……」
「媽。」
倪雅打斷鍾元的話,「我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有些事,我心裡有自己的想法。」
「好吧。」
鍾元點頭,她知道有些話說多了,會讓倪雅更煩。
酒庄
耿成宇離開醫院后,直接來了酒庄。周四是酒庄一年一度的洽談會,他過來看看前期工作做得如何。
酒庄的工人正三三倆倆地聚在一起聊天,整個氛圍看起來似乎很懶散。
酒庄的管事王陽看到耿成宇,趕緊揮手趕工人去幹活,「閑聊什麼?不想幹了嗎?」
「王管事,你那麼凶做什麼。」
一個工人站起身,朝王陽說道,「我們只是討論一下另外那家酒庄的待遇,似乎比我們要好些。」
「如果你們覺得其他酒庄的待遇更好,歡迎跳槽。」
耿成宇不悅地聲音響起,工人趕緊四下散開。
王陽陪著笑臉,「耿總,那些工人就是吃飽了撐著。您不要生氣。」
他心裡有些緊張,不知道耿成宇有沒有察覺是他故意放任工人聚集在一起討論。有些話他不好說,就借工人的口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