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乾坤大挪移中
這時天已大明,陽光燦爛,過了片刻,只見王小強背脊一動,掙扎著慢慢坐起,但手肘撐高尺許,突然支持不住,一大口鮮血噴出,重新跌下。心想,「要不是,挨掌能增加功力。我還挨掌幹嘛。他深深吸一口氣,終於硬生生坐起,但見他身子發顫,隨時都能再度跌下,各人屏住了呼吸注視,四周雖有數百眾人,但靜得連一針落地都能聽見。王小強突然運起九陽神功,因為他想在想起了九陽真經的一句話一會功夫內傷竟全部恢復了,他外傷雖重,嘔血成升,但內力真氣,竟是半點也沒損耗。王小強叫到」請滅絕師太發第三掌。」滅絕左袖一拂,第三掌正要擊出,忽聽得一人叫道:「滅絕師太,掌下留人!」這八個字的聲音有如針尖一般的鑽入各人耳中,人人覺得極不舒服。只見西北角上一個白衫男子手搖摺扇,穿過人群,走將過來,行路足下生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上飄浮一般。這人白衫的左襟上綉著一隻小小黑鷹,雙翅展開。眾人一看,便知他是天鷹教中的高手人物。原來天鷹教教眾的法服和明教一般,也是白袍,只是明教教袍上綉一個紅sè火焰,天鷹教則綉一頭黑鷹。「在下鷹野王,替這小兄弟接著第三掌!」張無忌心中在喊「那是我舅舅我舅舅啊」王小強道,「謝謝鷹野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說好了三掌豈能言而無信!」鷹野王「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兄弟你落死了,我叫他們給你陪葬。」我完手一揮,刷刷的四周出項了無數的人頭!滅絕師太的xìng子最是執拗不過,雖然眼見情勢惡劣,竟是絲毫不為所動,對張無忌道:「小子,你只好怨自己命苦。」突然間全身骨骼中發出劈劈拍拍的輕微爆裂之聲,炒豆般的響聲未絕,右掌已向張無忌胸口擊去。這一掌是峨嵋的絕學,叫做「佛光普照」現在峨眉就滅絕一人會用這招!王小強見她手掌擊出,骨骼先響,也知這一掌非同小可,自己生死存亡,便決於這頃刻之間,哪敢有些微怠忽?在這一瞬之間,只是記著「他自狠來他自惡,我只一口真氣足」這兩句經文,絕不想去如何出招抵禦,但把一股真氣匯聚胸腹。猛聽得砰然一聲大響,滅絕師太已打中在他胸口。旁觀眾人齊聲驚呼,只道張無忌定然全身骨骼粉碎,說不定竟被這排山倒海般的一擊將身子打成了兩截。哪知一掌過去,王小強臉露訝sè,隨即一想變明白峨眉的九陽功對上了正宗的九陽神功,結果可想而知了!滅絕師太卻是臉如死灰,手掌微微發抖。滅絕也不廢話當下率領眾人離開。殷野王見敵人退去,變邀請王小強和張無忌一起去光明頂做客。說著就叫兩名手下帶路,也不問王小強和張無忌的意思。其實殷野王的意思很明白,既然這個人身懷絕學,但敵我不分,殷野王怎能讓他們自己下山!就在這時沙地裡面突然鑽出一個人一把抱住張無忌,隨手在張無忌身上點了幾下,就飛奔而去,殷野王大怒,叫到「韋一笑,你也來添麻煩」王小強一聽是韋一笑就急了,「你老人家可別把張無忌給吃了啊,你吃了我怎麼完成任務啊」當下朝著韋一笑走的地方追了過去,殷野王一看王小強追了過去,變不在追了,心想「借韋一笑之手除掉兩人也好。」王小強打定了主意:「他休息,我不休息,他睡覺,我不睡覺,奔跑三rì三夜,好歹也追上了他。」可是在烈rì之下,黃沙之中,奔跑三rì三夜當真是談何容易,他奔到傍晚,已是口乾唇燥,全身汗如雨下。但說也奇怪,腳下卻毫不疲累,積蓄了數年的九陽神功一點一滴的發揮出來,越是使力,越是jīng神奕奕。他在一處泉水中飽飽的喝了一肚子水,足不停步,循著韋一笑的足印奔跑。奔跑道半夜王小強心中祈禱起來,「張無忌啊張無忌,你可別掛了啊,要是掛了我就玩不能任務了,你還沒當上教主啊,在說我心裡還是很想念你的。」突然王小強看到旁邊有個影子,嚇了一條,仔細一想原來是說不得呢!王小強就開始和說不得交談了起來,想讓說不得幫忙找的韋一笑,但王小強急忙下忘了說不得也是明教中人。當王小強和說不得聊的開心的時候。「你後面是什麼」王小強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念叨遭了,突然間眼前一黑,全身已被一隻極大的套子套住,跟著身子懸空,似乎是處身在一隻布袋之中,被那人提了起來。他忙伸手去撕布袋,豈知那布袋非綢非革,堅韌異常,摸上去布紋宛然,顯是粗布所制,但撕上去卻紋絲不動。王小強知道這是乾坤一氣袋,變不做聲了。說不得對著袋子說了幾句叫王小強別說話,不然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了。變背著袋子走了王小強在袋子裡面晃悠了半天才到了地方,只聽一聲,「說不得,你可來了,這不韋一笑要完了,你快來看看啊」王小強在布袋裡呆著也不動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當聽到張無忌沒死的時候,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原來韋一笑一生未收徒弟,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想把武功傳給他,哪想寒毒發作,死也不肯吸張無忌的血,在這時候正好被周顛給碰到了,周顛相救韋一笑誰知,韋一笑功法特殊,相救之下反被誤傷。一會功夫又來了兩人眾人合力給韋一笑和周顛去除寒毒。而張無忌在韋一笑邊上昏迷不醒,不一會王小強聽到外面有動靜,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王小強定睛一看,張無忌!張無忌也被裝到袋子裡面了。待韋一笑和周顛好點幾人就朝著光明頂而去。一行六人去了光明頂見到楊逍,這時張無忌也醒了。只聽到六人和楊逍在爭執教主問題。七人商議了一會兒。彭和尚道:「光明右使和紫衫龍王不知去向,金毛獅王存亡難卜,這三位是不必說了。眼前最不幸的事,是五行旗和天鷹教的梁子越結越深,前幾rì大斗一場,雙方死傷均重。倘若他們也能到光明頂上,攜手抗敵,別說六大派圍攻,便是十二派、十八派,明教也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不得在布袋上輕輕踢了一腳,說道:「袋中這個小子和天鷹教頗有淵源,最近又於五行旗有恩,將來或能著落在這小子身上,調處雙方嫌隙。」韋一笑冷冷的道:「教主的位子一rì不定,本教的紛爭一rì不解,憑他有天大的本事,這嫌隙總是不能調處。楊左使,在下要問你一句,退敵之後,你擁何人為主?」楊逍淡淡的道:「聖火令歸誰所有,我便擁誰為教主。這是本教的祖規,你又問我作甚?」韋一笑道:「聖火令失落已近百年,難道聖火令不出,明教便一rì沒有教主?六大門派所以膽敢圍攻光明頂,沒將本教瞧在眼裡,還不是因為知道本教乏人統屬、內部四分五裂之故。」說不得道:「韋兄這話是不錯的。我布袋和尚既非殷派亦非韋派,是誰做教主都好,總之要有個教主。就算沒教主,有個副教主也好啊,號令不齊,如何抵禦外侮?」鐵冠道人道:「說不得之言,正獲我心。」楊逍變sè道:「各位上光明頂來,是助我禦敵呢,還是來跟我為難?」周顛哈哈大笑,道:「楊逍,你不願推選教主,這用心難道我周顛不知道么?明教沒有教主,便以你光明左使為尊。哼哼,可是啊,你職位雖然最高,旁人不聽你的號令,又有何用?你調得動五行旗么?四大護教法王肯服你指揮么?我們五散人更是閑雲野鶴,沒當你光明左使者是甚麼東西!」楊逍霍地站起,冷冷的道:「今rì外敵相犯,楊逍無暇和各位作此口舌之爭,各位若是對明教存亡甘願袖手旁觀,便請下光明頂去罷!楊逍只要不死,rì后再圖一一奉訪。」彭和尚勸道:「楊左使,你也不必動怒。六大派圍攻明教,凡是本教弟子,人人護教有責,又不是你一個人之事。」楊逍冷笑道:「只怕本教卻有人盼望楊逍給六大派宰了,好拔去了這口眼中之釘。」周顛道:「你說的是誰?」楊逍道:「各人心中明白,何用多言?」周顛怒道:「你是說我嗎?」楊逍眼望他處,不予理睬。彭和尚見周顛眼中放出異光,似乎便yù起身和楊逍動手,忙勸道:「古人說得好: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咱們且商量禦敵之計。」楊逍道:「瑩玉大師識得大體,此言甚是。」周顛大聲道:「好啊,彭賊禿識得大體,周顛便只識小體?」他激發了牛xìng,甚麼也不顧了,喝道:「今rì偏要議定這教主之位,周顛主張韋一笑出任明教教主。吸血蝙蝠武功高強,機謀多端,本教之中誰也及不上他。」其實周顛平時和韋一笑也沒有甚麼交情,相互間惡感還多於好感,但他存心氣惱楊逍,便推了韋一笑出來。楊逍哈哈一笑,道:「我瞧還是請周顛當教主的好。明教眼下已是四分五裂的局面,再請周大教主來顛而倒之、倒而顛之一番,那才教好看呢!」周顛大怒,喝道:「放你媽的狗臭屁!」呼的一掌,便向楊逍頭頂拍落。適才周顛一掌打落說不得多枚牙齒,乃因說不得不避不架之故,但楊逍豈是易與之輩?他於十余年前,便因立教之事,與五散人起了重大爭執,當時五散人立誓永世不上光明頂,今rì卻又破誓重來,他心下已暗自起疑,待見周顛突然出手,只道五散人約齊韋一笑前來圖謀自己,驚怒之下,右掌揮出,往周顛手掌上迎去。韋一笑素知楊逍之能,周顛傷后元氣未服,萬萬抵敵不住,立即手掌拍出,搶在頭裡,接了楊逍這一掌。兩人手掌相交,竟是無聲無息。原來楊逍雖和周顛有隙,但念在同教之誼,究不願一掌便傷他xìng命,因此這一掌未使全力,但韋一笑武功深湛,一招「寒冰綿掌」拍到,楊逍右臂一震,登覺一股yīn寒之氣從肌膚中直透進來,忙運內力抵禦。兩人功力相若,登時相持不下。周顛叫道:「姓楊的,再吃我一掌!」剛才一掌沒打到,這時第二掌又擊向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