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四合院開會（三）
二大爺劉海忠一聽見傻柱起鬨的話，頓時臉色就是一板，「傻柱，還起鬨呢？」
「咱們接下來說得第二個內容就是跟傻柱和許大茂有關的，這個許大茂他們家啊，裝在籠子里的雞被人偷了一隻，這時候有人家的爐子上燉著一鍋砂鍋雞呢，許大茂就把我給請過去了，我也調解了，但是倆人誰都不服，所以我就和一大爺，三大爺商量了一下，決定開全院大會來進行表決。」
「下面就請咱們院里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一下這個會議。」劉海忠也是變聰明了，明明是他自己主張的開大會，反而是把一大爺，三大爺一起給拉上了，又把一大爺給頂了出去，聽自己大兒子的話，不輕易的冒頭得罪人。
一大爺易忠海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別的都不說了，大家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何雨柱，你給我說實話，許大茂家的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在下面雙手抄兜，一臉冤枉的表情，「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麼雞啊我？」
許大茂在旁邊指指點點的說道：「那好，傻柱，我問你，你們家那雞是哪裡來的？哪來的？能說的出來么你？」
「哪來的？買的唄。怎麼的？還不行我買只雞吃吃？」傻柱一臉的不屑。
許大茂轉動著賊溜溜的眼睛，問道：「擱哪裡買的？」
「菜市場買的唄。還能擱哪裡買的。」傻柱也沒多想就張口就來。
「哪個菜市場啊？是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大算盤三大爺閆埠貴出聲問道。
「當然是朝陽菜市場啊。」
三大爺雙手一窩進袖子里，背向後一倚，「那這就不對了，從咱們95號院到朝陽菜市場，你就是坐公交車，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多分鐘，還不算你那個買雞宰雞的功夫。」說完這些話，三大爺又來了一記大招，「傻柱，你什麼時候下班的？」
瞬間，傻柱就沒了聲音，周圍的大院鄰居們也是默默無聲的看著他。
突然，許大茂斜楞著眼睛看著傻柱出聲道：「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不是還有一種可能么？既然你說雞不是偷得我們家的，你還沒有時間買雞，那這雞哪來的不是顯而易見么，傻柱是咱們軋鋼廠的大廚，那這雞就是從食堂裡帶回來的唄。」
傻柱一聽也是急眼了，對著許大茂橫眉豎眼，「嘿嘿嘿，許大茂，別給我往那兒扯啊，偷你一隻雞沒什麼事，偷工廠里一隻雞，那叫盜取公物，薅社會主義羊毛，那得全廠開批鬥大會，少給我扯這個啊。」
三大爺在旁邊默默的說道：「那要看怎麼說了？傻柱，我問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個網兜，網兜里裝了兩個飯盒，那飯盒裡裝的是什麼？」
「我帶回來的那都是剩兒，怎麼了？廠里領導同意的，再說了我拎回來也不是我吃，那是接濟賈家了，賈家多困難啊。」傻柱還一臉感覺良好。
一大爺易忠海一看事情不對頭，有點不在他的掌握中了，趕緊打斷，「行了，別扯那些了，廠子里是廠子里的事情，咱們現在說的是咱們95號四合院里的事情，何雨柱，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許大茂家的老母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剛想說不是他偷的，可是眼光瞥到秦淮茹一臉的為難，眼睛里盈滿了祈求，那嫵媚的小眼神，給傻柱看的是心臟直跳，隨後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算是我偷的吧。」
「什麼算是？」
「怎麼就算是他偷的？」
……
周圍的大院鄰居們議論紛紛。
一大爺易忠海說道：「什麼叫算是你偷的？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怎麼？你以為大院的人冤枉你啊？」
二大爺劉海忠看到劉光齊在下面給他使眼色，連忙對著傻柱說道：「傻柱，你就說實話就行了，我們不會屈打成招，也沒人冤枉你。」
三大爺閆埠貴早就對傻柱拎回來的飯盒眼饞至極，現在有機會收拾他了，自然要出手，而且還能得到許大茂的好處「你說話前邊不要加修飾詞。」
傻柱坐在凳子上，好像上邊有釘子，左搖右晃的，眼光掃到秦淮茹彷彿帶著誘惑的眼睛，忍不住頭腦一熱，「是我偷的，怎麼著吧？」
秦淮茹忍不住心裡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順了順自己有些糾結的心情，一直用眼光關注秦淮茹的傻柱莫名的感覺有些挪不開眼睛。
只聽見三大爺閆埠貴質問傻柱道：「什麼時間偷的？」
傻柱回神，無所謂的說道：「昨晚上半夜兩點，跟周扒皮一個點，怎麼著吧？」
「哈哈哈…….」周圍的大院鄰居們頓時鬨笑出聲。
三大爺站起身說道：「大家聽見沒有，咱們院出賊了，還是一個大賊，咱們大家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看看怎麼辦吧？」
一大爺一看情況不妙，自己欽定的養老人這是要折進去了，趕緊出聲：「何雨柱，你最近是不是和許大茂鬧了點彆扭啊。」
何雨柱雖然外號叫傻柱，可他也不傻，相反還有點小聰明，一看這情況，一大爺是要保他，趕緊接茬：「對啊，沒錯啊，許大茂是咱們軋鋼廠的放映員，對吧，這平時擱廠里嘚瑟嘚瑟也就算了，咱們管不著，結果跑我們食堂跟我們食堂主任說什麼呀？你們知道么。」
「這許大茂說我跟秦淮茹有不正當的關係。」又轉頭對著秦淮茹說道：「哎，秦淮茹，是有這麼回事吧？你說說。」
秦淮茹趕緊說道：「沒錯，一大爺，這許大茂啊，總是胡說八道，滿嘴噴糞，亂傳謠言，這事是不是也得在這大會上說道說道？」
婁曉娥在旁邊聽到以後，抬手拍了一下許大茂的胳膊，「你真這麼說了？」
「我就喝了點酒，我去哪裡記得我到底說沒說啊？」許大茂有些鬱悶。
一大爺易忠海一看這事要圓過去了，於是趕緊乘勝追擊，「大家可都聽到了，何雨柱偷許大茂家的雞，那是打擊報復，不算是道德品質問題，大夥說對不對啊？」
周圍開會的鄰居們都看在易忠海威望的份上說對，但是屬秦淮茹在下面喊得最大聲，「傻柱對許大茂就是伺機報復。」
「但是。這是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後一次，在咱們大院裡頭，不管誰對誰有什麼矛盾，發生什麼問題，都不能採取這種方式，可以找我們三個大爺來進行調解，這就是我們三個大爺的作用，當然了，要是我們也解決不了，那就大院里開全院大會。」
「我希望大家能夠通過這件事引以為戒。」一大爺最後又總結了一下。
二大爺劉海忠看易忠海定下了基調，於是說道：「一大爺，三大爺，這天氣挺冷的，天色也晚了，你們看這個會是不是就開到這兒了。」
傻柱在下邊樂呵呵的附和道：「哎，我看行，二大爺您是這個！懂的服務人民群眾。」傻柱一看自己馬上沒事了，二大爺要結束大會了，連懲罰都給自己省了，趕緊舉起大拇哥讚揚一下二大爺劉海忠。
許大茂一聽大會要結束，頓時急眼了「不行，為什麼就這麼結束了，我們家這雞就被傻柱給白吃了，連個說法都沒有啊。」
劉海忠看著許大茂問道：「那你有什麼訴求啊，想讓傻柱怎麼賠你啊？」
許大茂，婁曉娥兩口子合計了一下，婁曉娥伸手比劃了一下，要求賠兩塊錢。
許大茂在旁邊擠眉夾眼的說道：「邊兒去，兩塊錢？便宜死他，咱家被偷的是老母雞。」
「母雞也是雞啊，朝陽菜市場才一塊錢一隻，怎麼茬？你們家老母雞在錢罐子里長大的？」傻柱一臉稀奇的表情。
三大爺在旁邊幫著許大茂，「傻柱，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人家許大茂家養的那是老母雞，是要留著下蛋的，所以這得加重處罰。」
許大茂趕緊附和「我覺得三大爺說的太對了，我們家這老母雞，我就是養著下蛋的，咱們按十天我拿七個雞蛋算，我準備養足一年，等我媳婦懷孕的時候坐月子再吃。」
傻柱滿臉不屑的嘲諷道：「哎呦呦呦，行了吧你，還坐月子，還下蛋？你媳婦會下蛋嗎？你們倆結婚都幾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要是會下蛋早就下蛋了。」
周圍的鄰居們被傻柱的話激起了一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