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院會後續

叮鈴鈴，自行車鈴聲在中院響了起來。

「哥、哥、哥！」何雨水推著自行車就進了中院，傻柱聽見何雨水的聲音就掀開門帘走出了屋子。

「怎麼了？雨水。」傻柱有些納悶的問了一句。

何雨水把自行車停在了中院樹下，走到傻柱身邊，「哥，我一進門就聽說你沒了五塊錢？」

傻柱鬱悶的說道：「豈止是五塊呀，我給你帶了半隻砂鍋燉雞呢，都給我端走了。」

「那雞，真是你偷得？」何雨水臉上帶著些愁容的問道。

傻柱有些生氣，「你看我像是個會偷雞的人么？」

「那你也不能就這麼認了啊？不行，我得找他們去。」何雨水著急巴拉的說道。

傻柱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啊，就這麼著吧。胳膊擰不過大腿去，一大爺和三大爺還有許大茂聯手治我，現在都已經定了案了，翻不過來了，就這麼著吧。」

何雨水氣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還就這麼著吧？說的倒是輕巧，定性了以後，你就成了偷雞賊了，而我就是偷雞賊的妹妹，還會有名聲么？你還想娶媳婦么？還會有人和我處對象么？你都不想想這些么？光想著你自己，想著秦寡婦和賈家，怎麼不想想我？」

「你說什麼呢你？我是你哥，長兄如父，你不知道嗎？」傻柱被何雨水說中了痛處，上前一步就給了何雨水一個大耳刮子，「啪~！」的一聲，響亮極了。

何雨水抬手捂著被打的臉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越發陌生的哥哥，瞬間淚如雨下，本就被傻柱消磨了一些的親情，頓時被這一巴掌差點打散，何雨水情緒崩潰，跑回了自己的小耳房，用力的關上門，痛哭流涕。

傻柱看著跑開的身影，前行幾步，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秦淮茹從賈家出來叫住了傻柱，「謝謝你啊，傻柱，讓你幫我背了黑鍋。」

「嗨，沒事。」傻柱有些無所謂的晃了晃身體，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不就五塊錢么，你讓許大茂等著，你看我以後怎麼拾掇他。」

秦淮茹因著傻柱賠了五塊錢，有些埋怨三大爺，「你說這三大爺也是，就恨人不死，這許大茂啊，肯定給他小恩小惠了。」

「很正常，三大爺那是個算盤精，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就是拎著一桶黃金汁從前院路過，他都得嘗嘗鹹淡。而且剛才許大茂還讓三大爺去他家吃飯喝酒去呢。這閆老扣佔了老大便宜了。」傻柱滿臉不屑。

「對了，秦淮茹，你答應我的那件事呢？辦不辦吶？」傻柱有些急切的問道。

「哎呀，辦辦辦，我明天就去辦，這你都幫了我了，我還能不幫你么？我剛才還跟我婆婆說呢，她同意了，讓我把我表妹介紹給你。這要是咱們兩家沾了親，你不就得更幫著我們家了。」秦淮茹貌似高興的說道。

傻柱一臉蕩漾的笑著說道：「哎，這就對了嘛，要不怎麼說世界上最聰明的就是寡婦了，行了，夜裡天氣涼，別凍著了，你趕緊回去歇著吧。」

「好，那我就回去了啊，你也回去吧，別在外邊待著了。」秦淮茹臉上帶著故作的溫柔，用手握了一把傻柱冰涼的雙手。

傻柱看著秦淮茹走進賈家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秦淮茹背後圓潤的挺翹，抬起手用力的嗅了一口手上殘留的味道，臉上帶著蕩漾的笑容，一步三晃的回了正房。

「秦淮茹，你給跪下。」賈張氏拿出藏起來的賈東旭的牌位往桌子上一放。

「你跟傻柱在院子里幹嘛呢？拉拉扯扯的，我告訴你，只要我還在一天，你就別想改嫁。」賈張氏看著進屋的秦淮茹語氣陰狠，又怕驚醒寶貝大孫子，所以低著嗓子說道。

秦淮茹乖乖跪下，有些泄氣的說道：「媽，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在跟傻柱說給他介紹我表妹的事，再說了，我一個帶著三個孩子的寡婦，誰能娶我啊？」

賈張氏有些臉色猙獰的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傻柱看著你的眼神都快要吃了你了，還有易忠海那個老不要臉的，你那些饅頭都是怎麼來了？他大半夜的給你送面，你以為我不知道？」

秦淮茹這下情緒是真的綳不住了，哭泣著道：「媽，全家就靠著我二十七塊五的工資夠么？你要吃白面饅頭，棒梗還要吃肉，還要上學，小當槐花也要上學，還要給您三塊錢養老錢，月月不剩，我能怎麼辦？要不您的養老錢先停一停？」

賈張氏一聽養老錢要停，頓時不幹了，「那我不管，我的養老錢一分錢都不能少。你要是不給我，那我出去逢人就說你秦淮茹不孝順，虐待婆婆。」

秦淮茹嗚咽著，不敢大聲，賈張氏收起賈東旭的牌位，略微緩和了神色，「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秦淮茹擦乾眼淚，自己的苦自己知道，怨只怨年輕的時候自己太急迫了，要不然哪怕嫁給傻柱也比嫁給賈東旭那個短命鬼強。

上床躺下，秦淮茹瞪著眼睛默然無語，耳邊傳來了孩子們細微的呼吸聲。

賈張氏突然開口說道：「淮茹啊，你也別怪媽，媽知道寡婦的日子難熬，所以媽讓你去上了環，只要不懷孕，媽可以當看不見，但是媽絕對不允許你改嫁。」

天色漸漸入夜，黑暗覆蓋天空，群星點綴宇宙，很快一夜就過去了。

清晨，伴隨著朝陽的升起，一天的工作又要開始了，95號院里人們都起床洗漱開始上工了。

一大早，秦淮茹就請了個假，出了南鑼鼓巷，坐著公交車回秦家村找秦京茹去了。

下午鋼廠下班以後，工廠廣播站就用廣播通知，宣傳科放映員會給大家放上一場電影，讓大家在廠內宣傳欄小廣場集合。

廠里的工人們頓時興奮不已，畢竟一年到頭也看不到幾次電影，娛樂活動更是約等於無，冷不丁廠里放一場電影，大家就都挺高興的，然後就都拖家帶口的來到小廣場等著放電影。

「各位職工，各位家屬，今天晚上給大家放映的是國產片，阿詩瑪。」

此時許大茂正在桌子上擺弄著放映機器，邊上還有兩個學徒在候著。

秦淮茹也帶著表妹來到了鋼廠小廣場，坐到了廣場中間的領導專屬vip座位，許大茂看到兩個人坐上了專門給領導留出來的位置，直接喊道：「哎哎哎，說你們倆呢，那裡是你們能坐的地方么？」

秦淮茹和秦京茹聽到許大茂的喊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許大茂，秦淮茹問道：「為什麼不能坐啊？」

許大茂一看到秦京茹的相貌直接愣住了，一張鵝蛋臉上鑲嵌著迷人的五官，一張櫻桃小嘴不點而紅，大大的眼睛散發著令人著迷的水光，彷彿整個世界里只有你。

許大茂也算是久經戰陣的老戰士了，迅速反應過來，臉上帶著蕩漾的笑容，「原來是秦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果斷起身走到了秦淮茹姐妹倆的對面坐下，「秦姐，這個姑娘是誰啊？長得這麼水靈？」

秦淮茹說道：「水靈吧？再怎麼水靈跟你也沒關係，你是有媳婦的人。乾瞪眼去吧你。」心裡卻想著，還好許大茂按照自己的打算來了，按照他的好色程度，絕對能給攪和黃了。

「聽這話茬，是給這個姑娘介紹對象來了？」

「是啊，我準備給我妹妹介紹給何雨柱。」秦淮茹語氣中帶著莫名的意味。

「何雨柱？這是誰啊？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是咱們廠里的么？」許大茂故意裝不知道，心想我得給傻柱擱嘍黃他，還想相親結婚，下輩子去吧。

秦淮茹一看默契啊，想啥來啥，趕緊配合道，「你裝傻呢？許大茂。」

「哦，我知道了，傻柱是吧。」許大茂故作一臉恍然大悟，側身對著秦京茹道，「妹妹，你看見了吧，就周圍這些個人，都是我們廠里的，你隨便找一個人打聽一下，誰認識何雨柱，要是哪個說認識何雨柱。」指著自己的放映設備說道：「攝像機看見沒有，送給你了，你再隨便找個人問一問，有沒有人不認識傻柱的？要是有誰說不認識的，一樣送你了。」

「趕緊放你的電影去吧，別再這裡瞎拆台啊，小心到時候傻柱收拾你。」秦淮茹面上不樂意，其實內心很高興。

「我還能害怕他？你可真小瞧我了，不是我給你拆台，秦姐，沒有你這麼乾的，這麼水靈的一個姑娘，你讓他嫁給一個傻了吧唧的廚子，你真想的出啊。」許大茂茲要是能給傻柱添堵，絕不手軟，特別是這回，必須要給他攪合黃嘍。

秦京茹在旁邊聽得有些怔怔然，「姐，他說的是真的嗎？你要把我介紹給一個智力障礙者當媳婦？」

秦淮茹假意解釋道：「你別聽他的，他們倆是死對頭，能說出什麼好話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