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路跟蹤

「剛才的所有情景，你全都錄下來沒有？」許許良久，隱匿在山中的兩人，楚山低聲開口。至於徐光，則是拍了拍手機，冷笑連連地道：「放心，我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這可是證據，將他們繩之以法的證據啊，怎麼可能疏忽到這種程度？」徐光頭一次這麼憤怒過，今生今世也算有史以來了。

「看樣子，曉鶯她真的還還活著？」徐光又悄悄道。

「嗯、我知道。」楚山輕呼一口氣，目光看向那間石屋，變得深邃無比，遙想了這些兇徒的對話，沒太多心思梳理別的了，目光陡然變得堅定，徐徐道：「要想辦法、把她給救出來，不然再下去後果難料，她恐怕…」沒有說下去。

徐光明白他的意思，一堆男人抓住一個人女人，乾的什麼齷齪事不用想都知道，他嗤笑一聲：「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果然是真的。」

第一次看到這麼罵自己的，楚山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要把她救出來，怎麼救？人在哪裡？還不知道這些殺人犯有幾個同夥，咱這是以身犯險啊。」徐光一嘆，也許被怒火淹滅了恐懼，他不再害怕，但他覺得僅僅兩個人，要從一群慘無人道的罪犯同夥搶人，簡直難如登天。

「洞口！」對此，楚山只道兩個字。

「洞口？」

「這就是不仔細聽話的後果了，聽好了，剛剛的對話中，有幾個信息，總結即是「那女人在洞口嚇暈了」，因此，曉鶯多半被藏在某個山洞中。」楚山看了他一眼，從容不迫地道：「能夠容納一個人的洞口，肯定不會小，而且為了防止人逃跑，肯定有人監控著，這樣顯眼的一個山洞，肯定不會是這種山地平滑的地點，而且我猜測，應該是有一些火光的地方。」

「要救人現在是最好的機會，這位「團長」，還有他身邊的幾名團伙、包括少團長的「烏鴉」，全都不在那個洞口裡，簡直是天助我也！」

「你又知道監控她的人有多少嗎？我們只有兩個人啊，難道要打起來？」徐光驚叫了，一想到要從這群冷血的罪犯中當眾搶人，他就感覺心驚肉跳，這簡直是玩火，一個不甚兩人就等著去投胎吧，他可不想成為晨安的下一個犧牲者。

「不用擔心，我已想到一計，到時可以試試。」楚山的雙目透著冷靜睿光，還有隱隱的興奮，接著他低聲道：「先去看看情況再說，把那個洞口找到。」

「走！」他一揮手，於是兩人從群林之中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一前一後露面，就要開始在這山頂巡查。

嗒！

而就在這個時候，石頭屋內又傳來一些動靜了，傳來腳步聲，似乎有人從正門口走了出來。

哇！楚山、徐光差點嚇得魂飛魄散，步子截住，即雞飛狗跳，又偷偷摸摸般地返了回去，隱匿其中，徐光嚇得心臟要停止了，發現這是在鍛煉他的心臟能力啊。

誰走出來了？楚山挑眉，接著與徐光偷偷覷去，只見微弱的燈光中，從「正門」，背對他們的那一邊，走出來一個男子，男子渾身邋遢，背影竟削瘦如骨，渾身隻身乾癟癟的骨頭般，跟野人似的，右手握電燈，左手托一盤大東西，鮮艷可口的樣子，就這樣走到前角去了，越遠越小。

原來如此，楚山瞬間明悟，這是在拿食物，給那個「烏鴉」硬吃，這是那個所謂團長的原話。

「怎麼樣、要不要跟上？」徐光湊了過來，悄悄問。但一想到那盤東西是某人的血肉，他又忍不住胃酸翻滾，差點要嘔出來了。

「跟、當然跟！」楚山毫不猶豫答，接著，他比手划腳起來，手勢划來划去，指向另一邊，低沉聲音道：「絕對不要走正門，正門恰好就直中了他們的視角，特別是那個團長，能率領這樣一個犯罪團伙的一定不簡單，我感覺此人恐怕非比尋常，若讓他發現什麼異常，我們別想救出曉鶯了。」

「絕對不要讓他發現。」楚山萬般強調。

「時間緊迫，在這群人吃飽前，一定要救出曉鶯，聽著，一個基地、之間的聯繫不能隔太遠，把曉鶯抓到的那個石洞里，與這二者之間也定然不會太遠，跟著他走，一定能找到線索的。」楚山為他梳理思緒，叮囑。

「好啦我們趕緊跟上去，要不然就跟丟了。」徐光急不可耐，跺跺腳很焦急。

「走！」楚山低呼，於是二人如履薄冰地從一邊跟了上去，呼吸都平均下來，屏住呼吸，特別是穿過正門的那一條線時，更不敢喘氣，悄悄地、偷偷的，更賊一樣兢兢業業穿過去，最後拐到彎一角。

離開正門大視角，確定沒發現后，兩人這才松一口大氣，但仍不敢怠慢，在背後跟蹤那個打開電燈的男子，余有十米之遙，生怕還有其餘同夥，都在一邊的角上潛行著，一步一步逼近。

那男子的背影也徐徐往前走，右手的燈光映照眼前的路，微光投射，加上那悲傷的吉他曲愈發聲脆，沒有發現後邊有人在跟蹤。

天色黑沉沉，已算三更半夜，烏黑的一片山頂上，就連詭異的迷煙也難以看到般，黑雲壓城，除了那映照的手電筒燈，及輕微的步伐聲，此處宛如一個死寂的黑暗。

就在於此，前邊忽出現兩條岔道，左邊那條路的盡頭，同樣出現了微紅的火光，接著，這名男子停下來。

難道被發現了？二人急急停下，挪移到一邊樹上緊緊倚靠，徐光大氣不敢喘，能感到心中撲跳個不停。

楚山目光閃爍，擦覺到了兩邊岔道的動靜，左邊有火光，右邊乃吉他曲的來源，他靈機一動，心下有了定論。

「那兩個傢伙，不知道有沒有把那個女人給看好。」黑暗中，傳來這名男子的奸笑聲，又聽他在喃喃自語：「好久沒碰到女人了，跟一群男人呆在一起我都要發瘋了，要不是忌憚那傢伙，我就第一個把他宰了把這女人自己享用，還有烏牙那個白痴。」

「裝什麼善良呢、這段時間，都有三年了還不是食人肉這東西活過來的，竟敢給我裝什麼清高。」那男子的聲音很陰霾，帶著冷血的殺氣，自顧自道：「我會找個機會把你們都殺了，當成我的腹內之物，還有山下的那群女學生都抓來，嘿嘿。」聲音充滿狠辣、及帶著男人某種慾望的妄想，這猖狂的笑聲傳了過來。

後邊的兩人聽得一清二楚呢，兩人面面相覷，發現這裡面、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個個都是毫無人性的兇惡之徒，而且看情況，裡面也有鬥爭，並不是各各真心屈服那個「團長」的。

「沒辦法了，現在只能暫時屈服了，還得給那白痴送肉，還要我逼著他吃不成？」那男子有點無奈，於是又冷冷笑了幾聲，又邁步走了下去，往右邊那條道，乃吉他曲的來源，背影徐徐消失不見。

很快，楚山與徐光走了過來，出現在兩條岔道之間，凝視那名男子離去的方向。

「曉鶯的洞口，難道就是那邊？」男子走後，兩人沒繼續跟下去，徐光指著左邊那條道，低語。

「錯不了了。」楚山不動聲色的點頭，接著，他低壓著聲音，緩緩道：「而且看樣子，看管曉鶯的，似乎只有兩個人，真的是太好了，我這有一計，把她救出來估計成。」

「只是，大大的危險是，把她救出來后，我們都會陷入危險，這需要我們到時候的隨機應變了。」楚山臉很沉重。

「你究竟有什麼計？」徐光忍不住問。

「先走再說，時間不等人，我一邊和你說。」楚山沒有正面理會他，接著悄悄地前往左邊的那條路，徐光在後邊跟隨。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一路上，楚山開口了，打算說出自己的計謀。

「什麼成語？」

「聲東擊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