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宗門之下
飛劍之上,有真氣形成的屏障護體,高空的風根本影響不到御劍飛行的眾人。(當然,如果放開真氣形成的屏障,那得有足夠的附著力才能在急速飛行的飛劍上站穩,不過,那就不是真的飛劍功能了,因為任何物體都能笨拙的飛起來,只是沒有飛劍這種武器寶具所具有的破風防護等能力。很多人以為踩著飛劍就是單純的當一個載具,飛劍有著諸多的功能,在飛劍上的時候,自然會有屏障來保護自己,使人和劍形成一個整體,免得被高空的風吹走,這樣才會又快又穩)
飛劍速度很快,一時之間,六個小孩都開始渴望自己未來能夠像他們這樣御劍飛行,於高空之上,腳踏飛劍,長衫長發隨著自己造的風微微飄動……
師妹捂住了臉,太尷尬了,這幾個小孩但凡修鍊到築基期,就能夠知道御劍飛行的時候根本沒有長發飄飄仙風道骨的樣子,為了裝個叉,還要自己催動身邊的風讓自己顯得仙風道骨的樣子。
而在飛劍前面的師兄,雙手後背,一副天下捨我其誰的樣子,心裡一直在翻著分數,這波,滿分!
不久,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出現在眼前,師兄戒備和裝叉的心也放了下來,隨手結了個印,飛劍緩緩停在宗門前離地半尺的地方,師兄隨手撤了屏障,一眾人被帶下飛劍。
剛在飛劍還不覺得,一下飛劍,六個人頓時感覺胃裡開始翻江倒海,最近沒怎麼吃東西,只吃了個辟穀丹,胃裡空空如也,空腹之下,必然乾嘔。
六個娃就開始對著地開始乾嘔起來,有的口水都吐了出來,臉色發白,腸胃痙攣。
師妹不忍心,剛要出手撫平他們的難受情緒,師兄攔了一下:「有些事情,他們必須親自體會,細心照料的糧食根本抵不過風吹雨打,這只是御劍飛行的一點點後遺症。」
話還未說完,看門的宗門弟子出來行禮:「師兄師姐,你們回來了,今天的收穫怎麼樣?」
「哈哈哈,斬了為禍一方的狼妖,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看看,這幾個小娃,咱們又要多幾個小師弟了。」
看門弟子細細一看,頓時喜上眉梢:「還真是,這資質上佳,師叔肯定收入門下。」
「那是,那是,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不多說了,要回去復命了,如此,這些娃就交給你了。」
「交在我心上,阿不,放在我身上……放心吧!」
師兄點點頭,隨後對著六個娃說:「不日宗里要招收弟子,你們就在師弟那住一段時間,很快我們還會見面,對了,我叫風言。」
說完,師兄看了看師妹,師妹會意道:「風語。」
兩人徑直走向宗門,看門的弟子雙手持印,打開結界,隨後,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王二狗看著消失的兩個人,目光中異彩連連:「瘋言瘋語?那麼帥氣漂亮的兩個人,竟然取這樣的名字。」
李睿也在看著兩人消失的宗門:「是風在言語的意思,不是瘋言瘋語,當心被人聽到,我彈你腦袋瓜也就是疼,那兩個人彈的話,你的腦瓜子不會疼,只會消失。」
王二狗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生怕他們跑回來給自己來一發爆頭。
看門弟子忍俊不禁地看著這六個娃,像極了當初自己看到修仙人士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小朋友,都到這邊來,過幾天宗門招收弟子,你們暫住在我這裡,不要亂跑,當心被怪獸吃掉!」
六個娃頓時噤若寒蟬,乖巧的跟在看門弟子身後,進入宗門裡,只見一條神奇的青石板天路一直延伸到雲端,天路附近則是各種各樣的建築、種植苗圃、應有盡有,依然而建,順山而行,端的是道法自然。
小竹林,石板路,路的盡頭豁然開朗,竟是一排排小木屋,附近有人打水有人劈柴,也有躺在石頭上曬太陽,也有盤坐著吐納靈氣……
那些人看到師兄帶著一堆娃過來,頓時放下了手中正在忙的活計,摩拳擦掌、磨刀霍霍……頗有興趣地擠了過來。
六個娃彷彿葫蘆娃一樣(加一個隱身的毫無存在感的六娃)被妖……師兄們圍在了中間。
頓時,六個娃身體和靈魂都被掃描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王二狗靠在李睿身上,小心翼翼看著圍過來的人,都一身短打的服飾,甚至有光著膀子露著精壯的肌肉:「睿哥,他們不會把我們吃掉吧,我還記得咱們村長說過,鬧飢荒的時候,嫩的小孩子最可口了。」
李睿瞅了瞅自己嫩白的胳膊又瞅了瞅王二狗的略顯黑色的胳膊:「那完了,我最可口。」
「哎,把你的嘴從我的胳膊上拿開!」
王二狗嘬了一口李睿的胳膊:「嘿嘿,既然要被吃掉,那我先下嘴為強。便宜別人,不如便宜兄弟。」
……
看門師兄捂住臉,真的不想說這是他帶過來的,怕不是帶了兩個智商發育不全的孩子過來。
圍過來的眾人詫異地撓了撓頭,感覺這次來的娃不會有多大的出息,頓時一鬨而散,只留下之前盤坐吐納的人,顯然,這些人裡面以他為首。
只見他恭敬地對看門師兄行了道禮:「師兄,我帶他們尋個住處,告誡他們不要亂走。」
看門師兄回了個道禮,轉身離開一步十米消失在小竹林。
盤坐吐納之人看著離開的看門師兄,心生羨慕,「師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看來我要更加努力了!」
他對六個娃說:「隨我來。」
領著六個娃走在平坦的廣場上,廣場北側,是一排排整齊的木屋,木屋上面都掛著天地玄黃之類的門牌號。
不過,這些門牌號並不是按實力分配的,比如說,排在最前面的天地玄三個木屋就分給了六個娃,兩個娃一個房子,簡直是業界良心。
突然,一道極其強悍的神識掃了過來。
盤坐吐納之人頓時恭敬地向北方行道禮,顯然,是宗里某個很diao的人在窺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