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序

第一章 無序

我,生於混沌,而亡有序,過去已經不存在,當下又是否存在過,未來是否亦然只是既定規則之下的徒勞。

我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詩人,每天沉溺在詩文當中,收入還不錯,但儘管這樣,我仍然感覺自己的生活明顯了無生趣,我甚至寫不出自己想要的詩文,我逐漸顯得有點麻木,我找不到快樂的源泉,直到有一天,一個奇怪的現象打破了我原本枯燥的生活,那是一個清晨,我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我睡眼惺忪,順手套著一件睡衣,懶洋洋的打開門,我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驚嚇,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幹練的女人,從氣質到外貌都無可挑剔,發量感人,而我只是一個蓬頭垢面的詩人,儘管我的年紀也不大,但還是略微顯得我歲數大一些,女人很禮貌的問道,「周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我想有個東西你估計感興趣的」,我第一反應很明顯,看著她身後的幾十個人,我知道我沒有選擇的資格,於是我試探性的問了問,「請讓我拿一下東西」,卻被女人打斷了,「不必了,周先生,我們將一切都為您準備好了,你只需要帶上你的人,到了您自然明白」,」我能問為什麼嗎?「,」我想您不能,因為我們要絕對保密,你知道的「,我無奈的跟上腳步,我們上了一輛黑色懸浮汽車,緊跟在空中,快如閃電,我瞟了一眼儀錶盤,400公里每小時,一路之上,沒有過多的言語,甚至沒有一不小心的眼神交匯,就這樣過了十五分鐘,女人示意了一下,說了一句該下車了,我不情願的下了車,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建築,全部都是有超強化玻璃製造而成,戒備深嚴,但是自從我一下車,所有的安保系統逐漸獲得許可權,迎面駛來一輛類似滑板的機器人,」請講雙腳放上去,我講帶您前往基地深處,而旁邊那個精緻的女人,順勢站在了一個滑板上,我沒有過多的猶豫,儘管我有點疑惑不解,但是我並沒有表現出來,是的,我擅長將真實的自我保護起來,將它完全安放在心牆裡,女人在行進的過程當中至始至終都沒有說有一句話,隨著行進,裡面的光線越來越暗淡,各種燈火開始亮了起來,」先生到了「,我一臉茫然,茫然的下落在地面上,女人輕輕的按下了手中紐扣大小的按鍵,四周憑空多了牆壁,一瞬間變成了實驗室,但與我以前見到的實驗室完全不一樣,沒有試管,沒有設備,我此刻似乎恍然大悟,但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似懂非懂,從門外走來一個頭髮斑白的中年男人,女人叫他博士,當我聽到這個稱謂,這難道是科幻小說里的那些古怪博士,他們似乎再進行著什麼秘密的研究,而他早已經看出了我的疑慮,聲音很有磁性,」你終於來了,好久不見「,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就在我下一句話尚未出來,那個男人又說到,」「周院長,看了你的記憶在傳送過程中受到了損傷,不過這邊不重要,我想機體的肌肉效應應該還在」,我越來越疑惑不解,男人將手再空中一滑,十幾台投屏在空中的電腦界面出現再眼前,我看著密密麻麻的數據,一時間看不過來,畢竟我又不是數學家,看的很吃力,」周院長,不必擔心,你的機體早就已經有了記憶效應,你的記憶在量子傳送時損傷了,不夠我們可以為你立馬還原「,我想此時此刻的我越來越迷惑,越來越分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一見如故的,我不禁心生懷疑,這真的是我前世的記憶嗎?但看著那雙誠懇的眼睛,我顯然有些猶豫,我想是的,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一個人,此時此刻的疑惑進而轉為悲哀,我甚至已經分不清楚現在的我是真實的還是虛擬構成的,顯然他再次看透了我的意圖,並繼續說道,「周院長,我想你此刻有很多的疑惑不必著急,我們將通通告訴你,你已經被我們用量子信息傳送到了現在」,我一臉的疑惑的問道現在?難道我不是一直都在現在嗎?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僅有些驚恐,「周院長,這很好解釋,你在一輛行駛接近光速的列車上,然後我們將4周的事物按照同樣的速率精心布置,同時我們將你所受到的慣性重力等等因素進行一瞬間的完全模擬,那此刻的你根本就分不清你到底是在行進的列車當中還是在原地不動」,我心中的那些驚恐一瞬間變成了惱怒,但是我想或許他有他的目的,於是這驚恐萬分的惱怒,再次熄滅了,我面如平湖地問到,「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需要我做什麼?我想我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但至少應該讓我知曉」,「周院長請不要如此的貶低自己,你可誤會我們了,這項技術是您自己開發的,我們是按照您的要求從過去將你帶過來,雖然這樣子會違背因果,但是這也是迫不得已。你所看到的現在的這個世界已經滿目瘡痍,人類的科技已經無法再繼續向前,而因為你多年前的一個決定,致使人們的科技飛速發展,但存在一個極大的問題,你發明了時光機器,你發明了基因技術,同時你也發明了利用大自然能量的技術,但你的這項創造卻不屬於你自己,儘管不是你偷竊到來的,同時他也屬於你的思想結果,但他是來自某種更高等的文明的成果,當然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其他高等文明早已經有接觸了,許多年前,人們總是以為技術會飛速的發展,科學會不停的邁向光明。可人們卻不知道是人們自己那種無法停止的渴求,反向的鎖定了人們技術發展的方向,高等文明從來就不屑一顧做什麼,他們眼裡我們並不是蟲子,也並不是細菌,他們就是我們只不過是一種更加發達更加聰慧的我們,他們是發展了數10萬年的人類,當然我可不是為了向你訴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現代知識,但這是有原因的,隨著科技的發展,人類的進化對基因技術所取代,人們的生死已經不能隨大自然的凋零而衰敗,於是啊,越來越多的黑,科技越來越多的基因改造,技術甚至還有些人機結合的生物,因為人類發展到了技術奇點,雖然這個名詞是假設的,是你們那個時代意味超前的,但是經過了1000年的發展,那些所謂的假設理論,甚至是統一理論,無一倖免的存活了下來,人們越來越發現宇宙並非是人類想象的那麼簡單,而所謂的物理法則,只是文明發展的一個階段的認知而已,他從來就不是全宇宙的法則,文明的發展是隨時間而擴張的,而文明的發展,同時宇宙卻是隨時間而衰落的,不過令人慶幸的是,曾經人們以為的那個理論到現在還可以成立,儘管它不是終極的理論,但是它一直存在於歷史的夾縫當中」,此時的我突然摸不著頭了,儘管這些對我來說並被虛無縹緲,我的業餘興趣也是研究這些東西,與其說是研究倒不如說是感興趣,而我的大腦突然似乎發生了感應,有無數的記憶碎片向我撲面而來,我的眼中看到了無數的條形代碼,他們正在構成一幅奇怪混亂多場景的畫面,而我的大腦正在飛速的接收,卻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所以我才是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的始作俑者?」,我很詫異也很失望,我迫切想得到答案,儘管……儘管我沒有那麼迫切,男人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了旁邊的那個女人,而女人轉過身來開口說話了,「周院長不必懷疑也不必內疚,這一切顯然不是你的錯,這是技術發展的必經過程,文明想要發展就必須付出代價,而除去了歲月的代價,除去了生命的輪轉,替除去基因的改造,除去生存環境的巨變,文明還要付出的代價,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自我吞噬,因為文明在發展技術的同時,記載喪失一部分純粹,同時也在獲得一部分創造者,就是文明的技術發展,而你過去這幾十年的日子,其實都是我們精心布置的,你那些丟失的記憶是你主動刪除的,在這個世界您是最偉大的科學家,最偉大的詩人,最偉大的文明倡導者,為了彌補你過去所留下的缺憾,我們將您的過去接到現在,而現在的您早已經消失在這個時空當中,我想此刻的你會想,這不可能過去的時光已經破壞,那隨著時空的演變,我也不會存在,不過這只是個假設,同樣你的存在也只是種假設,換句話說你不是一個時時存在的物體,你只是假設形成的結果,我想你很難理解,不過沒事我會慢慢的告訴你」,他繼續如狂魔。一樣的講述著這個世界正在經歷的發展以及歷史過程當中存在的那些理論,而此時此刻我彷彿發現,無論他說出怎樣的理論我都會相信,這是基於對當下的無奈還是對命運的既定,「那些所謂的物理法則,其實也只是用來認知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我想你不會想到人的意識,也有超越自然的力量當一個人形成的時候,最先形成的不是肉體是意識,意識一旦存在了,再去匹配相應的肉體,所以其實意識是可以獨立存在的。所以就算你的肉體消亡了,你的意識仍然是存在著這個空間的彌散只不過他形成了一種無法確定的方向,確定形態的存在。而只有意識與原子進行的結合,你才會被束縛在機體當中,所以我們將您的意識傳送了過來,這不違背光速恆定的規則,同樣這也不違背因果的循環,而此時的您還不曾將意識與原子結合,你不會對現在這個時空造成任何的損傷,不過顯然而言,時空也是人為創造的名字,所以我們姑且就認為全宇宙的法則都將它命名為時空吧,我們將為你還原所有的場景。到那時我想您一定會知道啊,你到底要做什麼」,還沒有等到我反應過來,那個被稱為博士的白髮男人,強行將一組數據,無形的植入我的腦海。我感到自己的記憶像光速一般向前行進,我彷彿追溯了1000年的發展,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安排的。而誰能知道我的意識活了上千年。這是一件多麼瘋狂的事情,我已經達到了永生,意識的永生。顯然我的機體已經消失了很久,那我這些觸覺聽覺又是怎麼來的?我心生不安的問道。「你們只是傳授送了我的意識,那我的軀體去到哪裡」,此時我的大腦聯想到很多詭異的畫面,沒有意識的軀體卻沒有死亡,那該有多恐怖。「周院長你不必擔心,能量是會轉化的,你的機體所有按照一定順序組成的原子,經過能量的衰變,已經化作了你現在的能量,換句話說,您是一種全新的生命體,意識體,因為意識能量雖然不會與現實當中的粒子進行交互,這是您最偉大的事業,是您的創造,讓人類的壽命延續到150歲的時限,但是您的這項科技卻引發了災難,在人類基因技術延長壽命的同時,人們有了瘋狂的想法。人們想換一種不一樣的軀殼存活,人們心中的慾望逐漸變成了實體,男人變成了女人,友善變成了敵對,正義變成了敷衍,這是一個極其混亂的世界,而所謂的高等文明,也已經拋棄我們了,到現在人們才明白一個那些所謂的高等文明其實就是我們自己,因為只有自己才能理解自己的脆弱與缺點,因為只有自己才會在意自己發展的方向和一切,我想您已經完全明白了,你應該做什麼呢,你要做的不是去輕易的改變這個世界,而是鑒定他的好壞」,而此時此刻的我也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應該講什麼。我是歷史的罪人。是我打開了潘多拉的大門。這個混亂不堪,無法維持秩序的世界正在變成死寂,我在想我是個生性浪漫的詩人啊,我怎麼會做一些如此傷風景的事情,我留戀在自然的景色當中,我怎麼會變成一個為了世界而創造世界的人呢?其實人生每一個選擇是沒有辦法重新來過的,因為每個時空都是獨立存在的,就算你把一個時空的刪除了,在同樣的時空當中,又會出現另一個你。而在你懊惱的時候,你終究無法解決問題本身,所以此時的我並不想逃避,既然這個世界早已滿目瘡痍,那倒不如鼓起勇氣去見證他的殘缺,「周院長,你可以去看看這個世界或許你會得到一些啟發,這世界所有的人都是意識體構成的,機體早已經被拋棄了,人們根本就用不著用電子設備去享受精神世界的構造,從此以後科技發展永恆的凝固在這一個點上,我想說的是,你從來就不是一個罪惡的人,你所做的一切或許會改變世界,但你只是加快了他衰亡的過程,而不是決定了他生長的方向,你只是提前打開了一個開關,於是管道當中的水壓急速的膨脹,就算你不打開這一扇大門,總有一人會去打開,但我們並不能因為第1個打開開關的人和第1000個打開開關的人進行區別對待,他們之間的錯誤是不同的,這並不公平」。我很詫異,用他的眼光來說,這世界存在與否似乎並不重要,而他卻如此中庸的評價了我,顯然不是因為一絲絲的友誼交情而判定我是無辜的,而我也不會因為此為自己找一個借口,我就是無辜的那一個,我們的談話至此並沒有再繼續下去,他強烈要求我去看看,現在這個世界或許有新的發現新的感悟,我默認了,我應允了他的要求,在他們的帶領下,我來到了這個意識構成的世界。

這裡仍然是高聳入雲的建築,五彩斑斕的繁華,還有那些瑰麗的景色,這難道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詩中世界。街道上仍然有行人,仍然有車輛,但人們的表情異常的愉悅,異常的輕鬆,他們似乎無法感受機體所帶來的痛苦。我恍然大悟,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當你打開了一扇潘多拉的大門,你就註定要滅亡一些舊的規則,但同樣的你會得到一些新的規則,這些規則不一定是錯誤的,人們已經無法被軀體所左右,人們的意識也能構成世界,如同現在的我腳踏實地,卻又從未腳踏實地,我只是象徵性的用意識轉換的粒子團接觸這地面,於是我變得越來越哲學越來越玄幻。大概是意識體需要考慮的只是這些,因為機體已經受不到危險,存活已經不是生命的最重要,於是意識生成了自己的意識,這顯然聽起來是像繞口令,但事實就是如此一個獨立存在的意識,偏偏存在了本我意識,每當意識無法繼續在機體當中,那麼那個本我意識所形成的集合體,便是一種新的生命,新的存在。,我此時此刻終於明白了那個非常淺顯的道理:我需要我存在,我不需要我不存在,就像此時此刻的文明,因為需要所以存在,就像潘多拉的大門,因為存在,所以遲早會被需要,一旦被需要了,他就有存在的價值而沒有對錯,或許聽到這裡你會說,我說的跟沒說一樣,我構造的不就是虛假嗎?這難道不是因為機體在現實生活遭受打擊了嗎?所以在這虛構的精神世界,你開始天馬行空肆意妄為,企圖用自己的意識主宰這一切。我並不否認,但我猜此時此刻的你似乎已經想到了一些說不出無法名狀的道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存在還是不存在。你只知道你的意識存在於你當下的機體當中,你感到了厭煩,你感到了疲倦,你要不停的努力,不停的向上不停的工作,如此循環往複,到最後你卻沒有逃離這個世界地位高低的區別,但是你已經區別於旁人,你就是你,旁人無法代替。

我說過,我應當是一個生性浪漫的詩人,或者是一個耳聰目明的哲學家,不過顯然這一切看起來有點滑稽,我竟然只是一個痴人做夢的俗人。我穿行在人海當中,無數的行人從我的意識當中穿過,沒有任何碰撞,我詫異到這樣的世界竟然不存在交互的溫存,那麼還有什麼意義呢?儘管我們不遭受病痛機體形態的束縛,可我們仍然是人,人就是群居的,獨立的存在,只能夠是徒增傷悲。或許用意識構成的世界,沒有金錢也沒有詆毀人們的意識,足以構造自己想要的東西,這難道不是好事嗎?這是我前文所提到的。存在即合理,合理的卻往往無法永恆的存在,追逐文明的發展的同時,卻往往喪失了本我。,顯然我不否認這個世界可以存在。,我無可挑剔,無話可說,可我仍然會擔心。就在此刻。我的焦慮逐漸形成了答案,我似乎意識到了一個既定事實,我試探性的問了問,「可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被解救」,因為這是他們意識自己認定的世界,我越發恐懼於這個世界,意識體?這難道是文明發展的終極形態?是我的好奇心一不小心打開了潘多拉的大門。於是人類文明居然極限發展,發展到一種看似美好的狀態。也許就這樣發展文明永不會進步,雖然人們所嚮往的美我已經實現了,但是我始終覺得有種不可名狀的不安,「大可不必去解救他們,當然如你所說的,他們的確不需要被解救,可是你要明白一個問題,意識體雖然也算是一種存在方式,但是文明不會再繼續發展,恕我直言,文明就是要不停的追逐當中發展,在宇宙這個襁褓里,不停的奔赴未知,這或許才是生命的本真,你必須將這個世界瓦解」,我握緊了手心,「不可能,他們用自己的意識創建的這個世界,或許是對的。或許是錯的,但是,無論什麼答案。我都沒有資格去決定這個世界的去留,我憑什麼僅僅憑藉一個簡單的抉擇來決定所有人的命運,既然他們已經逐漸形成了意識形態,我摧毀他們的意識體就等於剝奪了他們的生命」,「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不過有件事情您必須接受,你的過去已經不存在了,您現在是無法再回到過去的,因為你的軀體已經純能量化」,我不得不接受這個殘局的現實,我被「自己」扔到了這個殘酷的世界,無法回到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既然不會存在,但當下的時光仍在朝著遠方行進,未來的時光其實早已在當下的行為做出了改變,我們的意識來自我們的軀體與整個世間萬物千絲萬縷的聯繫,無法鏟斷一直連接,使我們在思考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只有當不同的文明對待同一個問題時,我們才能知道生命的奧義,我們要應對事物的變化,這就不得不拋棄自己的想法,而我們在意了自己的想法,這世界的變化也戛然而止,當文明開始享受進化,自然停步,而一個文明若想繼續進化,必然不得不拋棄享受。這算不算是愚?宇宙賦予的殘酷設定,「所以我被自己帶到了這個世界贖罪?」,當我用冷漠的語氣問出這句話時,我並不想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答案。顯然事實確實我沒有得到答案,他並沒有告訴我。他也只是那麼冷漠的回答到,「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給不了,由你自己決定」,我沉默了,他們也沉默了,這一瞬間世界都沉默了,我不得不思索存在你不存在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在這個意識體構成的世界裡面到底什麼是不可能做到的,什麼是最有可能去做的?我想突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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