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探時間線
點了根煙,走在加里峰街頭,秦墨在回想《犯罪都市》的劇情。
其實故事並不複雜,就是三個來自華夏的鮮族亡命徒在首爾唐人街大殺特殺的故事。
這部電影上映之後,有不少網友吐槽降智,什麼寒國警察居然不帶槍,如果帶槍了,分分鐘教張謙做人。
但事實是寒國警察出任務真的不配槍,尤其在這個年代,甚至連電擊槍都不一定帶。
總的來說這電影還算寫實,除了一拳超人的拳威過於兇猛和打鬥過程比較誇張外,基本符合所改編的真實事件。
還有人提出質疑,為什麼那麼多嘿幫老大幹不過三個小毛賊,就算單對單打不過,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人淹死吧?
這就涉及到一個現實的問題,什麼是亡命徒?
他們認可自己爛命一條,天不怕地不怕,連死都不怕,這種人你拿什麼跟他拼?
嘿幫老大哪個不是有家有業有據點,功成名就這麼多年本身也怕死。
遇上不敢拚命的,他們能借勢壓人,可遇到這種真正敢拚命的,立馬現了原型。
這個故事裡一共有三個嘿幫老大,第一個老大就是毒蛇幫老大。
他跑去替小弟出頭,還準備跟張謙一夥玩硬的,沒想到張謙他們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對待小弟殘忍不說,要錢就要錢,哪見過上來就把人捅死的,捅死人你找誰要債?
這種不講道理的神經病誰能預料?
正是因為沒有預料到這種神經質的玩法,毒蛇派老大才被人生生砍成八塊。
第二個老大張夷帥,這孫子被搶了遊戲廳,氣不過找人圍毆魏成洛和楊泰,也就是張謙的兩個手下。
結果害的老二被抓,老三受傷,張謙不報復才怪。
但是江湖上也是有規矩的,哪有在大壽宴上捅人的,誰家沒有個老小?
江湖事江湖了,不牽扯家人的慣例全世界通用,張謙這種亡命徒偏偏就不講這些,體現的就是出其不意,在張夷帥最沒有提防的時候把人幹了。
所幸張夷帥命大沒死了,但老娘經過這一嚇,估計離死不遠了。
第三個,黃老闆。
這人倒是有點子智慧,算得上有勇有謀,畢竟是大學生出身,會聲東擊西的辦法,這一招連警察都給騙了,張謙也因此被馬錫東抓住尾巴,堵在了機場衛生間里。
想到這,秦墨收回思緒,想要搞錢,還真得從張謙身上下手。
沒記錯的話,劇情應該剛剛進展了三分之一,張謙得到毒蛇派,並派人對唐人街的百姓大肆欺壓,要不了多久,張夷帥的遊戲廳就該倒霉了。
不過具體進行到哪裡他也不知道,沒法猜,只能碰運氣。
一路打聽,來到了黃老闆的歌廳,黃老闆是春植幫的老大,沒猜錯的話,春植幫的勢力也是整個唐人街最大的一家。
秦墨氣質不似常人,從家裡帶來的奢侈腕錶在袖口若隱若現,量身定製的西裝更是一眼能看出不俗。
沉穩而瀟洒的氣質,大客戶的潛力,剛進門,就被眼賊的美女媽媽桑攔住,掛著熱情笑容,熟絡的挽上秦墨的胳膊。
柔膩的說:
「哎一古,歐巴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秦墨嘴角微微上揚,他喜歡的節奏。
沒著急動手動腳,四下打量,粉紫色的氛圍燈迷惑視線,動感音樂和空氣中瀰漫的酒精香水味,瞬間勾起小腹的慾望。
「是第一次,有什麼推薦?」秦墨把胳膊抽出來,攬住媽媽桑的柳腰,滑膩的手感令人心神蕩漾。
媽媽桑在這行浸銀多年,什麼沒見過,一看這架勢就知道秦墨是歡場老手,不能玩套路。
順勢倒在秦墨懷中,帶著他往裡走,同時微微墊著腳尖湊近耳朵吐氣:
「歐巴要是不介意,妹妹親自陪你如何?」
秦墨暗道上路,就等著這姑娘上鉤呢,想要打聽情況,沒人比媽媽桑了解更多。
「行啊,我就瞅你順眼。」
這女人的臉上動過刀,不過很自然,看不出太多調整的痕迹。
臉可以動刀,身材動不了,窈窕的身段可不會騙人。
「嘻嘻,歐巴會說話,咱們今天怎麼玩?」
說完,就近推開包廂門,擁著他走進去,自己則留在門口,等著秦墨指示。
「上一個大套餐吧,今晚有的是時間。」
媽媽桑掩嘴微笑:
「歐巴,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要不要再叫兩個妹妹來,你這體格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呢?」
「不用,先把你餵飽了再說。」
這倆人的騷話不絕於口,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用不著講聊齋。
沒一會兒,服務員魚貫而入,在媽媽桑的招呼下,集體鞠躬問候。
秦墨隨意擺擺手:
「哦~行了,都退下吧,別打擾我的雅興。」
接下來整整一個小時,倆人沒幹別的,喝酒聊騷,氣氛怎麼熱怎麼來,眼瞅著桌上被空蕩的啤酒瓶擺滿,媽媽桑起身一個晃悠,小臉紅撲撲的,離醉倒不遠了。
打了個酒嗝,眼神迷離:
「歐巴,你~是我見過,最能喝的~嗝~客人!」
秦墨心中嗤笑:好歹哥們也是茅台洗禮出來的選手,還能被幾瓶啤酒灌倒了?
不過該說不說,這娘們夠能喝的,沒點道行還真玩不轉她。
「嘿~趁著你還沒醉倒,是不是該進行下一環節了?」秦墨壞笑道。
名叫高恩伊的媽媽桑咬著下唇,倒退向後,貼近門邊,只聽『咔噠』一聲,包廂門被反鎖。
緊接著身處潔白纖細的小手在開關上掠過,燈光漸漸昏暗,轟隆,氣氛瞬間燃爆。
……
『阿里郎』足足單曲循環了15遍,才終於被切歌,燈光再次點亮,包廂內的味道難聞至極,但身處其中根本感受不到。
在高恩伊的伺候下點上根事後煙,秦墨心滿意足。
眯著眼欣賞高恩伊收拾殘局,有種兩輩子的憋屈得到釋放的既視感。
等她重新穿好高跟鞋靠過來,秦墨問:
「你在這裡多久了?」
「嗯?額~有幾年了。」高恩伊微微一笑,頭枕在他堅實的胸口,指甲開始畫圈圈:
「歐巴,我可好長時間沒有出台了。」
「是嗎?那我得謝謝你?」
「呸~壞人,說吧,你想知道什麼?」高恩伊話音一轉,用那雙開過眼角的大眼睛直視秦墨。
秦墨一愣,這女人可以啊,竟然看出來了。
嘬了口煙,緩緩吐出,輕柔的白霧將二人的視線分隔,饒有趣味的說道:
「說說,你都猜到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猜到,但你這一身傷疤證明你來歷不凡,最近出了很多事,你不會也是…」
秦墨心中一動,這正是他想要的:
「出什麼事了?」
「嗯?你不知道?」高恩伊蹙著眉頭。
「我知道什麼?」
「你…」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身子開始微微顫抖。
「慢慢說,不著急。」秦墨柔聲安慰。
一聲長嘆后,高恩伊咬著后槽牙道:
「上周有個混蛋來我們這大鬧一場,不但打了我們姐妹,還把經理的手砍斷了,瘋子,他們就是一群瘋子。」
高恩伊抄起酒杯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氣喘吁吁的看著秦墨:
「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吧?」
秦墨暗道一聲遺憾,原本他還想錄下馬錫東夜宿歌廳的證據呢,沒想到晚了一步,這個把柄沒拿到,想將一拳超人收入帳下,難度上升了一個等級。
壓下這個念頭,轉而說道:
「說什麼呢?我是那麼暴躁的人?」
高恩伊失笑道:
「也是,不過你也夠粗魯的,多長時間沒有過了?快把我用壞了。」
嗔怪了一句,突然拍了下秦墨的大腿:
「對了,你不會是什麼國際刑警吧?專門調查那伙亡命徒?」
秦墨哭笑不得,什麼鬼?這腦洞夠大的。
「我可不是什麼國際刑警,別瞎想了,既然你看出我別有目的,那我就直接問了。」
「嗯~你問吧,我要是不知道你可別打我。」
她下意識摸了摸額頭上,藏在秀髮里的傷疤,這就是上周被張謙一夥弄傷的,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你們社長一定會想辦法報復吧?他有沒有查到那伙人的下落?」
「額~這我真不知道,社長的事情我一個小媽媽桑哪敢問。」高恩伊坦誠道。
「嗯,下個問題,你們社長是不是跟一個胖胖的警察走的很近?他們什麼關係?」
「你說的是馬班長?」高恩伊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衡量要不要說真話。
秦墨直接摘下手上的腕錶塞到她懷裡:
「送你了。」
「啊?這~這不合適吧?」
一塊勞力士而已,雖然他在家裡不受待見,但該有的待遇也沒少過,他表櫃里最不缺的就是勞力士。
再說他手上沒錢了,想要這女人配合,不出點血是不可能的。
女表子無情,別以為就憑剛剛那次,就讓這女人愛上他,不可能的。
「我覺得挺合適的,對了,今天這頓你請。」
麻蛋,他是真沒錢了,這表她要是不收,一會兒可尷尬了,白女票可還行?
還好高恩伊是個貪財的女人,只是稍微一個猶豫,便開開心心的將表收入囊中,大氣的表示:
「謝謝歐巴,今天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