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都一日

大都，作為右大陸北聯盟重要組成國——凱國的第二大城市，聚集著凱國大部分舊財團，這些家族式財團在很早以前就積累了大量財富，再通過金融工具擁有了世界大部分上市公司的股權。他們的代理人在凱國各個部門擔任要職，其力量甚至深入軍方。

約翰-李正回到大都東林街39號的房子，以東林街為中心附近的區域是公寓區，在這裡買下公寓的人大部分是為了供養情婦，或者富家子弟單身居住，還有一部分人是為財團工作的租房客。

天已經黑了下來，漫天的星光如鑽石般鑲嵌在夜幕中，稍大的還閃著惹人的光芒。約翰-李開車來到第三棟樓前，三棟有10間公寓共5層，他把車停到樓前的兩個停車線內的其中一個，下了車。他向生活智能手錶發出停車的指令，不一會停車線內的地面下降，從側面橫伸出新的地面，原來三棟地下有個能容納10輛家用車的車庫。

約翰-李進入柱撐式復古坡屋頂樣式的雨棚內，前方的特種鋼材質的大門外表面彩繪著宇宙星系，門上方的暗藏式智能機器掃描確認了約翰-李的表面身份后道：「約翰-傑克先生請伸出左手掌面」。約翰-李按要求伸出，機器掃描過後，大門打開了。他走進了門廳，門廳左右是31號戶門和32號戶門，兩戶門側前是兩座半身雕像，整個大廳牆面繪著暗金色薔薇，底色是暗灰漸變不勻調。頂上掛著漫天星微光掛燈，天花板繪著繁星黑夜圖。正前是兩部暗金浮刻玫瑰電梯，約翰-李走到左邊的電梯面前30到40cm處，用智能手錶指向電梯側面，電梯嘩——的一聲打開了，他走進電梯內，不一會兒，他到了第5層，出了電梯門，它自動關上了。

約翰-李用動態密碼打開了房門，他躺在床上，脫下類似隱形眼鏡的智能軍用鏡片，他想起了昨日潛入科爾國特殊運輸隊隊員的宿舍中，抹斷了他脖子，復刻了他的臉，帶上鏡片複製了他的眼球外觀。正想著怎麼上運輸車時，床頭牆面傳來兩條消息，他轉過身用手遠距離點開第一條消息，「加密，編號bmd07號，明無任務，正常休假一日。2095年3月2日。」。他右滑查第二條消息「約翰，你今日做的很棒，祝你明日休假愉快」，這是他的上司喬克的消息。約翰-李心想這老頭說的到輕鬆，我差點就交帶在沙漠中，他又想是誰突然下死手，武器這麼先進，估計是綻放組織的精銳吧，想著想著，他就這樣睡了過去。

3月3日晨7時。約翰-李洗漱完，房間智能管家問需要準備早餐嗎？他回答說不用了。他心裡想著去大都中心廣場吃復古的意麵加杯橙汁，所謂復古就是廚師人工做的，當然是比較貴的，常客是高收入人群，他們的口味也很刁，對細節極其的注意。

約翰-李出了屋，駕駛他的氣動布局式家用車前往大都中心廣場，這種車相比油動和電動布局最大的特點是，採用核能作為能量源，這種車是受到合國嚴格監控的。

約翰-李將車調為自動駕駛，行駛到空中車道，相比地面車道來說是暢通無阻，他聽著比亞的《夜曲》，心情彷彿很高興，他看著車窗外的街道，街道上的食品店全是連鎖的，許多極小型的外賣無人機飛快的出入這些連鎖店，帶著一袋袋的食品從主幹道無人機通道飛往一一個個區域，然後再飛入某個街道，某個小區，快飛到住戶窗前時，會提前提醒居家管家或者發消息到點餐者的智能手錶上。它們運送的有些是食物原材料，有些是食物成品。還有的是專門運輸快遞到家的無人機，有的是專門運輸城市間物品的無人機。而這些無人機業務需要大都政府授權。

大都的街麵店面布局除了大量各色自動食品連鎖店外就是些特殊商品購買店，如：復古食品店，大型衣物購用中心，藝術品銷售中心等。還有各種俱樂部，特色娛樂中心，零星的其他店面等。這導致了出現許多中空地區成為了廣場和各色的公園，歸屬於不同小區的公園開放許可權不一樣，公園裡有跑道，自助售水機器，智能健身器械等設施，公園的綠化彷彿一片小型森林。不同局域的廣場也是有不同的許可權。

街上的大型衣物購用中心，它們的數量不多，是專門服務於高收入人群的。它們的營業模式是通過人體模特穿上著名設計師的設計的衣服走台，台下的消費者觀看，並預定，需要超出標明的底價，價高者得。被買的衣服只手工做一件，當然做的時候有智能機器輔助。至於收入較低的人群，絕大部分在家通過全息投影試穿各種衣服進行點購。

不久約翰-李到達了大都中心廣場東面的一號門，這是一座白色大理石拱門。這裡的停車線有精鐵材質雕花柵欄，有許可權的車接近時會自動伸縮下去，等車停進其內就會地面下降轉停入地下停車庫。約翰-李手提個商務包到達門前，經過身份許可權的確認進入，而這裡的許可權標準是每月交500元合國幣辦理vip。

大都中心廣場很大，呈圓形，圓中央是凱國開國大帝菲力一世的雕像，只見他騎著戰馬，左手緊握馬韁繩，右手45度高舉寶劍指向遠方，眼神堅毅。約翰-李走進拱門，朝左邊走去，走了大約兩百米左右，一位美麗的服務員向她眼中的約翰-傑克招了招手，這家餐廳保留著人工服務，為的是體現古老的服務禮儀。她把約翰-李帶到店外的一張餐桌，她微笑的說：「尊貴的傑克先生，還是點意麵加橙汁嗎？」約翰-李答道：「是的！艾娃。」

約翰-李坐在餐桌旁，看見雕像下的高台上聚集了許多人，他們圍在一起暢聊著。他又觀察了周圍，今天早上的餐廳里有兩桌客人，一桌一對男女，一桌一位老人。店外的餐桌上有兩桌，和約翰-李一樣都是單獨的男士。他瞟見了艾娃和她的同事在店門口正在聊些什麼，正當目光停留在艾娃身上時，她害羞的轉過頭去了。約翰-李很好奇她們談了些什麼，趁她們不注意，丟過去一個微型機器人後帶上了迷你耳機進行竊聽。只聽艾娃說道:」他還是這麼精神帥氣，劍眉下是一雙略顯憂鬱的丹鳳眼，眼下是高挺的鼻子，鼻下是薄紅唇的嘴巴，嘴角一絲上揚，他雕塑般的身材在人群里是那麼的吸引……」約翰-李聽到這就關閉了耳機，朝店門走去對艾娃她們微微一笑，然後撿起了機器人，艾娃不知所措呆住在原地。約翰-李轉身坐在餐桌旁，過了十幾分鐘，艾娃端上托盤小心的走到餐桌旁說道：「尊貴的傑克先生您的餐到了，我現在可以為您呈上嗎？」約翰-李答道：「可以。」只見她把橙汁放到他右側，意麵平穩的放在他身前的位置，說了句祝「您用餐愉快，」然後走開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廣場中心的高台上人越來越多，約翰-李享受著意麵，每吃了幾口就會停下，在喝一口橙汁，表情很是享受。

不久約翰-李吃完叫艾娃撤走餐具，用智能手錶結了賬，共20元合國幣。坐了一會離開了這座外觀像木屋樣的餐館。他像以前一樣到廣場內到處走走，靠近廣場外圍是一家家的世界各國特色的復古餐廳，廣場的中間是許多的座椅、有靠樹的、有單獨的、有多人的。他找了一個單獨靠樹的位子坐下，從包中取出了眼罩式的機器戴在頭上……

「連接成功。」這是意識沉浸式射擊遊戲——《兵王》的系統提示聲。所謂的意識沉浸式是意識進入遊戲中，身臨其境，感官也需要在其中發揮作用。

約翰-李選擇了《沙漠小鎮》這張地圖，雙方警匪各12人，每3局交換身份。單局獲勝條件是在10分鐘內消滅全部敵人，被全部消滅的一方失敗。或者警解除匪在目標點放置的炸彈為警勝利，未解除炸彈爆炸，匪勝利，10分鐘后未有上述情況發生警勝利。誰先累計贏得12局為比賽勝利，得到排位積分，依此產生了從低到高的段位，匹配的人為相近的段位進行作戰。

約翰-李在遊戲里的段位是槍王，在這個第3高的段位里被大家稱為——有掛者。因為他有時候能間接性的1打幾，最高一次一打5，意識和槍法、身法簡直像開了掛，有時候戰績很差，經常被隊友吐槽，額……他表示很無奈。

最後以11比12的結果輸了，結束了這局后。廣場中央的高台人也越來越多，一些人歡呼著，甚至拿著香檳瘋狂慶祝，頭上的微型禮儀無人機群撒著鮮花，廣場的管理人員在高台下和人型機器人維護著，可見這群人是廣場的超級vip。約翰-李知道剛宣布的科爾省執政官，是這些人背後財團勢力的某位人物吧。在勝利的歡呼聲中，有幾波人落寞的離開了。突然一個廣場服務機器人，受人委託遞了一個信封給約翰-李。他打開這封外表鑲嵌亮銀薔薇花紋的信，裡面的紙條上寫著：晚7時danger酒吧1號桌見。落款為——喬。他把紙條裝入信封，用手指狠狠的劃了下亮銀薔薇花紋，然後提著信封的一角，信封從花紋處燃了起來，他把信封扔進座位旁的垃圾桶中，直至它燃燒殆盡。

約翰-李心想，老頭是要請我喝酒了？他站起身，朝木屋樣的餐廳走去，看見約翰-傑克走近，艾娃心裡先是一驚，然後轉為甜蜜感。他站在艾娃面前說道：「今晚8時，danger酒吧1號桌見」。艾娃呆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回過神來，約翰-李已經走遠了，她連忙向智能手錶備註他剛剛的話。

晚6時，大都。

約翰-李來到大都西南處的酒吧區，這個區域很有特色，裡面有數十家大小、風格不一的酒吧，車要停到區域外，進人需要乘坐專門接待的車，這個車像觀光車，座位很軟，有飲料、礦泉水提供。約翰-李坐在這種車上，喝著橙汁想到今天中午的行程，白天大都的街上車輛極多，而行人很少，人們多集中在廣場內和公園內，而且大部分是老人。他來到健身俱樂部，這裡沒有教練，全是健身器材自動感應健身者身體狀況並全程進行語音指導，自動調節鍛煉強度。他的強悍引來了許多富家子女的關注，也有人試圖想過來結識下，可約翰-李穿上了表示勿打擾的藍色背心，別人也就不好靠近。出了健身俱樂部，他來到了紙質閱讀的讀書俱樂部，在這裡先是嘗試了這裡智能機器做的黑椒牛排，當然少不了橙汁。這裡很寬敞，燈光很足，座位很舒服，像中央廣場一樣有很多種座位，約翰-李找了個單獨的座位。面對身前接迎機器人投影出的點書單，上面有推薦書目，最新書目，最多觀看書目等，他在搜索欄上點了一本簡寫的《傲慢》。

這時接待的車停了下來，約翰-李下了車，面前是danger酒吧，復古性的酒吧，一個長方形的吧台，靠近街道的是一排排長式桌椅，桌椅挨著大面積櫥窗式的玻璃牆，他來到一號桌，用手錶對了下桌上的掃描口，坐了下來，隨後掃描口隱藏了下去，這時剛剛的掃描口外表看著就是普通的桌面。此時一台人型服務機器人過來問需要點些什麼，他點了白葡萄酒和朗姆酒，要求朗姆酒放到對面，他望向牆外，來來往往的人很是熱鬧，年輕的女孩子也多把目光投向過來。

晚7時，喬克走過來面對面坐下，喝了口朗姆酒很是爽快，隨後把一個迷你無線耳機遞了過來，約翰-李戴上，耳機傳來聲響：「絕密，編號bmd07執行15號任務，具體任務說明發送至軍事智能手錶中」。喬克收回耳機，大聲說：「這單你請！」

約翰-李說道:」知道了。」

「以後任務注意安全」，說完遞過來一本《傲慢》。約翰-李緊盯著書面上的名字說道：「這不會是簡的簽名吧！」

「是的，我要回去陪老婆孩子了，下次見!」喬克說完站起身喝完朗姆酒便走了。

約翰-李把書放在靠椅旁，猜想是什麼任務，他感覺像是調查激光武器的事，大概率是要去紫國了，紫國組織機構完善，安防措施嚴密，去了估計很難全身而退了。不覺他也嘆了口氣，在想著帶什麼裝備，用什麼方式潛入，怎麼完成任務，怎麼撤回時，他突然感覺有人接近，轉眼一看與艾娃雙眼相對，艾娃霎時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