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塵往事
呵呵！
你這叫男人味？
分明是生化武器好不好！哥可受不了！
秦逍遙往下一蹲，向後一轉又脫離了程元凱的魔爪。
跑得遠遠的說道：
「三叔，我找我爹有點事！你找別人陪你喝吧！」
程元凱一愣，嘀咕道，「你小子洞房花燭，我找別人喝酒算咋回事！」
然後看著跑得老遠的秦逍遙叫道：「你爹在『聚義廳』。」
隨後笑呵呵的跟了上來。
秦逍遙一路走來，總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太對頭。
剛才下山的時候，山寨里到處都是掛白布、白帆死氣沉沉的一片。
現在已經換上了紅布，到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看樣子真像黑大個說得那樣，那三個老頭子想今天晚上自己跟慕容姑娘洞房花燭。
但這種事要雙方願意才行，強扭的瓜能甜嗎！？
再說了，慕容雪年紀還那麼小。就算她願意，自己也下不了那個手啊！
他此時還是二十一世紀的思維，哪曾想過他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
十六歲的姑娘是及笄之年，可以正常洞房，超過十八歲那就是嫁不出去老姑娘。
他剛才是為了擺脫程元凱，才找借口說去找老爹。
看這情況，不去找秦元青說清楚恐怕不行！
聚義廳內，一張長桌擺在正中。
平時就是大小土匪嘮嗑、打屁、吹牛的地方。
今天，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雞鴨魚肉，香味撲鼻。
秦元青坐在主位，單文耀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
右側的第一個位置是空著的，這個位置是留給老三程元凱的。
其餘的位置坐滿了大小土匪頭目。
見秦逍遙進來，大小頭目們都拱手向他道喜。
秦逍遙打著哈哈應付著，走了過去，擠在秦元青和單文耀中間道：
「爹！咱山寨又有啥喜事？」
「臭小子，明知故問，美的你了吧！」秦元青笑罵道。
秦逍遙撓了撓頭，憋半天，說道：「爹，我打算明日把慕容姑娘送回去。」
秦元青眉頭一皺，不悅道：「咋的啦！這姑娘當初是你自己看上的，你二叔同寨子里幾位兄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上山來。你倒好，就這樣把她送回去！」
停了片刻接著道：「得！你不想要，送給寨子里的兄弟吧！」
秦逍遙嚇了一大跳，真要是送給那幫小土匪，慕容雪就完了。
雖然慕容雪同自己非親非故，卻因自己受到非人的待遇，於心何安！？
他連忙說道：
「爹！強扭的瓜不甜……」
沒等他說完，秦元青道：「什麼甜不甜的！等你把生米煮成熟飯，她自然順從。」
秦逍遙眼睛瞪得大大的，覺得不可思議。
還能有這神操作，那不是土匪的行為嗎？
但他老爹本來就是土匪，而且是山寨裡面的土匪頭子。
說這句話出來好像也不足為奇了。
「你娘當初是永州城最漂亮的姑娘，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決定娶她為妻。兩天後，我帶著聘禮親自上門求親們。可惜她父親看不上我這窮小子，一口拒絕，還把我帶的禮品扔到門外。」
「我氣不過，當天晚上就潛到她家，把你娘帶了出來。而且把生米煮成熟飯。從此之後你娘對我是百依百順。只可惜……」
正當秦逍遙錯愕的時候，秦元青講起他的前塵往事。
難怪！
這傢伙有這方面的嗜好！你自己的老婆靠搶，你兒子的老婆也靠搶。
不愧為土匪頭子！
只是這土匪頭子，講故事講到一半咋就不講了呢？
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秦逍遙八卦之心湧上心頭，「爹！只可惜什麼？你說我娘對你百依百順，怎麼我從來沒見過我娘？」
秦元青端起碗來喝了一碗酒，擺了擺手，不想說心酸的往事。
單文耀也端起碗喝了一小口，悠悠說道，
「你爹原本是一位賞金獵人，憑著手裡的功夫抓了不少飛賊、大盜。賺了不少賞金，當然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在一次抓捕一個採花大盜時，中了別人的圈套。反被誣陷他自己就是採花大盜，而且是先奸后殺的那種。」
「當時你爹還年輕，心思比較單純，以為跟著捕快去到縣衙說清楚，讓他們隨便一調查，就能為自己洗脫罪名。」
「哪知到了縣衙，根本沒有審問就被打入死牢。」
「你娘為了救你爹心急如焚。拿著家裡的全部家當，求縣令放你爹一馬。」
「當時永州縣姓何的狗縣令，不僅收了你娘的錢財，而且見你娘長得漂亮，又把你娘引到後堂姦汙。」
「你娘心如死灰的回來后，把你爹下大牢的消息找人通知了我。又把你送到鄰居家，讓他照看幾天。」
「然後回到家寫下遺書，懸樑自盡。」
「我收到消息后找到老三，兩人一合計，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殺進大牢把你爹給救了出來。」
「你爹出來后，只看見你娘的遺體和遺書，氣得直吐血。」
「當時你爹雖然身體尚虛，但卻執意要殺回縣衙，找狗縣令報仇。」
「我和你三叔放心不下你爹，當晚隨他一起潛回縣衙。」
「當時縣衙亂成一團，他們根本沒想過我們殺了獄卒，還敢倒回去。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們哥仨乘亂殺了那狗縣令，帶上才兩歲的你，連夜翻出城牆。」
「接上住在城外老三的娘，連夜向東逃。天亮路過一個小鎮，買了輛馬車，一直向東走了十天，來到這麻姑山腳下。」
「尋思著大約走了近千里，官府再也追查不到我們。於是就在山腳下搭了幾間茅屋，在臨近水源的地方開荒種地。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你的名字也是在那時我給你取的。」說到此處單文耀看了秦逍遙一眼，
又繼續道：「可惜好景不長。來到麻姑山腳下不到半年時間，我們哥仨都下地去幹活。家裡只留下老太太和剛學說話的你。」
「山上下來一夥土匪來收糧，可那時剛來不久，哪來多餘糧食交給他們。」
「土匪收不到糧，翻箱倒櫃的把咱們家搜了個遍，也沒找到件值錢的東西，就在一直毆打老太太，逼她交糧。」
「把你嚇得哭喊著跑到田裡找我們報信。等我們趕回來的時候，老太太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腿都被打斷一條。」
「我們哥仨怒火中燒！上來就剁了他們幾個，只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