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尊嚴是要自己去搶的

「最近越來愈討厭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了。」

「為什麼？」

「因為，這意味著我差一點又死了一遍，另外，為什麼我醒了之後馬上就要過來陪你打遊戲。」

好不容易從八意的死亡毒藥中清醒過來，還沒搞清楚情況，就看到蓬萊山輝夜坐在我的床邊玩著魂斗羅......

是的，的確是魂斗羅，而且看她極為風sāo的走位和令人髮指的卡位，這傢伙，絕對不能小瞧，至少在打魂斗羅上，不練上幾十年，絕對搞不過她。

「啊拉，陪主人打遊戲不是寵物的職責所在嗎？這可是你的榮幸哦，要知道，即使是當初的五位求婚者，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哦！」

那個時候還沒有紅白機吧。

「真不知道那五位求婚者是不是傻了，竟然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估計他們在遇見輝夜前恰好腦子被驢踢了，然後住院期間，隔壁醫院的窗戶又破了......

「怎麼了，難道你不是也被我迷得神魂顛倒的嗎？」

「如果不是這麼討厭的xìng格的話......」小聲嘀咕

「這麼說起來的話，之前不也是被迷住了么，這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你的腦袋在那一刻被驢踢過，住院期間自個兒的窗戶破了......你說醫生找不到你該有多為難啊~~~~」

為什麼這話聽著這麼耳熟？？？？

「確切的說，應該是被八意永琳踢了，住院的期間卻被另一個同樣住院的傢伙吵醒了。」

我沒有說錯，蓬萊山的確是住在醫院（永遠亭）里的。

「呵呵，沒想到畜生也懂得幽默嗎？」

又是花枝亂顫的笑容，不得不說，這傢伙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雖然說不上讓天地為之失sè，但也足以讓百花俯首，江河倒流。

為什麼明明是這麼可愛，這麼漂亮的美少女，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難以按捺住心中灼炎。

「......」

「啊拉，又怎麼了，再說幾句逗逗妾身吶，每天都只是打遊戲，打妹紅的，無聊都無聊的要死了，很少有想你這樣有意思的傢伙出現啦。」

捋了捋頭髮，一副標準的賢惠女xìng，大和撫子形象的蓬萊山輝夜，在那平淡，溫柔的外表下，卻不斷地吐出殘忍地話語。

「作為一隻寵物來說，真是讓人喜愛的不得了啊，如果地上人都是像你這樣的惹人喜愛的話，說不定會讓月都的那些老不死的傢伙們很感興趣哦。」

冷靜點，冷靜點，她就是這種人，沒什麼忍不了的，畢竟又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有什麼不能忍的，是男人，就要忍辱負重。

「真是很期待啊，你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搖尾乞憐的樣子。」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xìng，增益其所不能。

孟子兄，你所說一定是對的，一定會有天降大任於我，這正是考驗我的時候。

「弱小還真是罪過啊，不過，這也怪不了你們，畢竟作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低級生物，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能夠被我們看上，收做寵物，當做實驗素材，也是你們的福份吧。」

嘛，其實只要接受了這種設定，應該可以把這個無視掉的對吧。應該可以的對吧。

「哈，雖然身為下等生物，說不定當中也會有著不錯天賦的人存在啊」十分慵懶的打了個哈氣，露出一臉倦意的少女，卻還是不停下她那張該死的嘴「如果去和月面上的家畜雜交的話，能產生不錯的品種也不是不可能的啦。」

嘛，嘛，不要較真，不要較真，反正這樣的人，這樣的人，不要去理她就好了嘛，沒事的，沒事的，我肯定說不過她，打也肯定打不過她，和她鬧起來，發生衝突的話，估計連平安回去都做不到，好不容易被妹紅救了，在鬧起來的話，就太辜負她了，就太不知好歹了，對吧，對吧，就是這樣吧。

「前些rì子抓了一個地上人的公主來著來著，然後我發明了一種很好玩的遊戲哦。」

一臉炫耀的表情，雙手叉腰，挺起不成器的小胸膛，自豪的說著。

「是么。」

趁現在的話題還可以，趕緊調整一下心態，免得等一下一衝動起來，什麼都忘了。

「對啊，對啊！」

聽到有人附和，這傢伙又馬上變得興緻勃勃的，滿臉的激動，看樣子她對於接下來的話題很看重啊，應該是很值得自豪的事吧。

「我把她的雙手打斷，又划傷她大腿之後，把她丟進迷途竹林里哦，然後告訴她，每過十五分鐘，就派一小隊人進去找她，如果找到一次，就施加一點點懲罰，再放進竹林里繼續玩哦。」

真是歡快的語氣啊，要不聽內容的話，我還真會被她這種興奮勁所感染吧，可惜的是......

「你……」

不，不行，再怎麼說也沒有到翻臉的時候，反正受罰的是別人，和我有什麼關係，要是在這裡翻臉的話，說不定我也會像那個人一樣，忍，要忍下來。

「啊，順便一說，第一次抓住，是用筷子把手指甲和腳趾甲撬開，第二次，是用開水燙掉一層皮，第三次，就讓那些妖怪兔們練習箭術，放心，有永琳在，她死不了的啦，第四次，比較簡單，只不過在她身上颳了幾刀，第，五，次，是什麼來著，我想想……」

這個女人，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啊，想起來了！」恍然大悟一般，右手成拳狀，敲在左手上，一邊面露微笑，一邊歪了歪脖子，「把幾根鐵針插進肋骨里哦，你不知道，當時的慘叫聲啊，真是……」「夠了！！！！！！」

這個混蛋！

「啊啦，看起來很生氣嘛。」

似乎早就預料到一樣，蓬萊山緩緩的收起微笑，眯起雙眼，再一次翹起了嘴角，只不過，這一次，充滿了輕蔑之意。

「明明只是一個下賤胚子。」

yīn陽玉！！！！！

博麗的力量瞬間充滿全身，豆子般大小的yīn陽玉，在滑出袖口的一瞬間，就立刻脹大，打在似乎毫無防備的蓬萊山輝夜身上。

「唔——」

近距離的爆炸，形成爆風帶著我向後飛去，手臂上火辣辣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發出聲來。

似乎被爆炸產生的火焰燒到了，燒傷這種麻煩的狀態又一次附著在我身上。

這樣的攻擊，就算是那傢伙，也不可能沒有損傷才對。

可是，掀起的沙塵太大，擋住了視線，即使想要判斷一下戰果，也沒辦法。

既然已經翻臉，就只有想辦法，獲得勝利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

「永夜返—新月—」

「！！！」

什麼！攻擊難道沒有作用么？！！

從煙塵之中，一股黑暗咆哮而出，把周圍染成同sè，巨大的幕布遮蔽了天空，世界被籠罩在一片虛無之中。

還是第一次見到永夜返，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效果。

現在的我睜眼所看到的和閉眼所看到的幾乎沒有任何區別，除了一點點淡薄的月光之外，也就只有一道快速接近的黑影……

黑影？！

「遭——嗚————」

喀拉——————

最近老是聽到這種聲音呢，從胸口傳來一陣陣的劇痛，這種感覺，應該和被全速前進的火車直擊差不多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胸前的肋骨肯定斷了。

「噗！！」

勉強扶著竹子站起來了，但還是忍不住噴了一灘血，總之只要斷裂的肋骨沒有插到其他的內臟器官的話，暫時就沒什麼問題。

「（驚）！！！」

一陣惡寒從背後升起，沒有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發動了亞空穴。

與此同時，原本所在的地方立刻被七彩的彈幕所覆蓋，劇烈的爆炸聲甚至造成了我短暫的耳鳴，空無一物的坑地，訴說著剛才彈幕的恐怖威力。

這傢伙竟然厲害到這種地步嗎？知道是一回事，但當自己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發現，實力大差距是這麼的大......

「這就是零時間移動，嘿~~~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Teleport，果然還是實物比較有意思呢？」

耳畔響起了蓬萊山那銀鈴般的聲音，比之前更為強烈的疼痛感隨之而來，眼前的景sè不斷變換，大地離我越來越近，直到臉上也傳來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濺起的沙塵刮進了眼睛，淚水混合著泥土，充斥著眼眶。

「哎呀~這樣就不行了嗎？」

「唔——嗚嗚————」

「這怎麼可以呢，妾身可還沒玩夠哦~~」

腳骨，腳骨啊！！！

「快啊，再站起來繼續啊！」

明明是一個女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她的腳每一次落在我的腿上，都可以聽到骨頭髮出的，卡拉卡拉的響聲。

「剛才不是很硬氣嘛，剛才不是還很想要揍妾身一頓的嘛，起來啊，起來啊！」

「嗚——啊啊啊————咳——」

不要叫，要忍住，要忍住！！！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看扁了！！！絕對！！！！

「怎麼樣，要不要輕一點啊，乖乖的跪下求我的，我說不定會放你一馬哦~~~」

真是充滿了吸引力的條件啊！只不過到了現在，難道還有放下尊嚴乞命的理由嗎？？？？

「放屁！我跟你說，可不是只在那裡肆虐他人，滿足自己才叫做強！尊嚴這種東西，我才不會因為強弱優劣這些無聊的事放下他！！！」

即使是逞強，也不想輸，只有這種東西，是死也不可以放下的！！！

「哦~~~很有種嘛。只不過……」

「嗚——」

「不是想要自尊嘛，不是想要他人尊重嗎？起來啊！自己過來拿啊！難道連這種東西，都要別人施捨給你嗎？起來啊！有種起來啊！！！」

施加在腿上力道越來越重，蓬萊山輝夜的笑聲，也越來越大，在我聽來，也越來越刺耳。

不過，說的對啊，這種東西，只有自己去搶才有意義啊！

雖然只是剛剛想出來的辦法，但是，拼了！

「yīn陽玉！！！」

猛地扭過上半身，忽視掉肌肉扭傷的痛苦，yīn陽玉再次飛出。

「還是同一招的話，可對妾身沒用哦~~~」

yīn陽玉停留在了她的面前，好像被一種奇怪的力量阻擋住了，只是在空中旋轉著，卻不能在前進一步。

結界么。

正合我意！

繼續催動yīn陽玉前行，和結界摩擦著，產生的火花四處飛濺，滾滾的熱浪撲面而來，似乎連空氣都在燃燒，淡紅sè的雷光，嗞嗞的響著，連帶著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卡啦——咔咔咔————

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在這麼近的距離還是能聽得清楚。

yīn陽玉，出現了裂痕。

「都說了，同一招對妾身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怎麼你就是不明白呢？地上人的愚蠢啊~~~~~」

愚蠢嗎？或許是，又或許不是呢？

你就在這裡，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吧！蓬萊山！

乒————

嗖！

「什——」

咳嗞——————

「咳咳咳咳！！」

呼，呼，呼，總算中計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望著蓬萊山被貫穿的樣子，我不禁鬆了一口氣，同時，一陣反胃感，讓我嘔吐起來——人被鐵針貫穿的樣子真的很噁心啊。

「嘔！！！！嘔！————」

不過還好，贏了就行，雖然只有一小會，但趁現在離開的話還是來得及的，一旦她復活，那就不是直么好辦的了。

吐了一會兒，感覺好點了之後，我就打算逃跑了，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就算傷口感染，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受傷總比死了好啊。

「趕緊離——額。」

誰又把燈關了，大白天的關什麼燈，啊，意識，模糊起來了。

最後看到的，是一臉微笑著，把手從我頸動脈上移開的不良醫師，八意永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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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打鬥場面還真難寫啊，不過幸好，接下來大部分都是歡快的rì常了，至於其他打鬥場面么——————

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