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卻之不恭
統領妖界?
繼承鳳凌遺願?
宋知知沉默了下:這都什麼和什麼呀?換作是現代,這個問題這不相當於問她想不想當總統?
宋知知有點自知之明,她指了指自己:「我覺得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能不能的問題,毒尾叔,我才金丹,白雪妖王和蘭提妖王可是化神。」
毒尾妖王看了眼旁邊的謝修霽:你家這位可是大乘,害怕兩個化神期?
宋知知看懂了毒尾妖王的言外之意,她抿唇一笑含糊道:「這些事他不好摻和。」
宋知知對妖王寶座不感興趣,退一萬步說,即使宋知知想要妖王寶座,也是自食其力,沒有謝修霽去衝鋒陷陣,她卻坐享其成的道理,而且謝修霽身份特殊,他摻和進來,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一不小心,還會激發兩個種族之間的矛盾。
她知道謝修霽對她有求必應,如果她開口要求謝修霽幫她,謝修霽不會拒絕,但宋知知不願意這樣做。
毒尾妖王聞言,卻是高看了宋知知一眼,連稱呼宋知知那聲「小殿下」都多了幾分真心實意:妖族以強者為尊,宋知知能有這份覺悟,再加上天賦,未來的成就不會低到哪去。
毒尾妖王朝宋知知抱拳道:「是我太著急了,小殿下能有這份心性,必定未來可期!」
*
有毒尾妖王的帶路,宋知知花了半天時間就走出了死亡荒漠,走到一座城池之中。
這是一座建立在荒漠邊緣的城池,城牆是用黃土壘成的,高聳直入雲霄,城門的守衛是兩個長著狼腦袋的狼妖,周圍進出「人」的也都是身上保留有部分獸類特徵的妖,有的只保留獸耳,有的是四肢獸化,有的軀幹四肢看起來和人類別無一致,但身後保留著一條尾巴。
這些未能完全化成人形的妖族修為都在築基和鍊氣,化形越接近人類,修為越高,所以當宋知知一行完全不見半點獸類特徵的「妖」出現在城池前時,頓時引來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門口的狼首守衛咧開狼嘴,明明是諂媚的表情,但因為頂著一副狼腦袋的原因,硬生生看出了幾分陰險的感覺,他對宋知知一行人道:「歡迎三位大人來到荒城,快快請進!」
他轉頭就變了臉色,對兩個正在交入城費的壁虎妖趾高氣昂道:「你們這幾個人快讓開,沒看見這三位大人要進城嗎?擋了大人的路仔細你們的皮!」
兩個壁虎妖聽到狼妖的聲音,一回頭,視線整好和三人中站在最中間的宋知知對上。
兩個壁虎妖頓時從身上感受到一種心驚肉跳恐怖的氣息,像是遇到了天敵似的,他們嚇得兩個眼睛變成了豎瞳,啪地一下,宋知知發現兩個壁虎妖變成了兩隻巴掌大的壁虎,然後飛快地朝兩邊跑去,只留下兩根尾巴在原地一扭一扭的。
宋知知:?
她一個青春靚麗美少女,怎麼這兩個妖和她打了個照面,就嚇得變回原形,甚至斷尾逃跑了?
「真是沒用的東西,」狼妖將地上的兩條壁虎尾巴撿起來,對宋知知三人更為恭敬了,「他們準是被三位大人身上強大的氣息震懾到了,大人們快請進!」
毒尾妖王瞥了眼宋知知,小聲解釋道:「你方才召出鳳凰真火,身上還保留這一些氣息,鳳凰真火對大部分的妖都有克制效果,所以他們見了你才這麼害怕。」
宋知知聞言,低頭聞了聞,卻沒聞到毒尾妖王所說的鳳凰真火的氣息。
如果非說的話,可能有一點淡淡的汗味,在死亡荒漠里走了大半天,出了點汗。
宋知知默默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妖修和人修吸收的都是靈力,分別妖修和人修的方法主要還是氣息,她在這裡使用靈力倒不會暴露身份。
謝修霽看到宋知知的動作,默默給她再套上一層結界,掩蓋住她身上鳳凰真火的氣息。
宋知知的情況並不方便日夜兼程趕路,所以他們今晚要在荒城休整一晚。
進入荒城,宋知知發現這座城池內部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一條筆直的街道橫貫荒城南北,一眼望不到盡頭,沿街有許多小妖擺攤叫賣。
「五百年龜妖褪下的烏龜殼,入葯的不一選擇!」
「一百年份的雄性螳螂,孕期雌性的滋補良藥。」
「一百年份火狐毛製成的披風,保暖禦寒,居家必備,一件只需十塊中品靈石,買兩件打八折嘞……」
妖界雖然只佔據修真界的西部,但面積卻有三分之一個修真界那麼大,萬年下來,妖界早已自成一界,這條街的攤位上有許多東西都是宋知知從未見過的,大多數都是和妖族身上的某些身體部位相關,草藥礦石几乎見不到蹤影。
她饒有興趣地觀察攤子上的東西,毒尾妖王發現,只要宋知知看了十息以上的物品,謝修霽都會一話不說掏錢把那件東西買下來,有時候宋知知買了一些小吃,她吃了兩口后覺得一般,把剩下的遞給謝修霽,謝修霽會默默替她把剩下的幾口吃完,有時候宋知知嘗到的覺得味道不錯,也會讓謝修霽嘗一嘗味道。
毒尾妖王:……
他都已經辟穀了,怎麼還有一種撐到的感覺?
宋知知逛得差不多了,他們才找到今晚住宿的客棧。
沙漠里風沙大,宋知知即使施了即便清潔咒,還是有一種身上粘著沙子的感覺。
不過荒城的客棧都是沒有熱水供應的,荒城位於死亡荒漠邊緣,本身水資源就稀缺,泡澡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是一件比較奢侈的事。
不過弄熱水對於高階修士來說並不難。
宋知知從儲物袋中拿出她在劍宗買的那個浴桶,謝修霽將靈力凝於掌心,很快在浴桶中凝出了一盆冰,宋知知再用火靈力一熱,很快,浴桶中的冰塊就變成了瀰漫著水蒸氣的熱水。
宋知用手試了下水溫,她瞥向旁邊的謝修霽,又看了眼屋外還十分明亮的日光,膽子大了些,故意撩撥道:「夫君要不要一起沐浴啊?」
她是知道謝修霽白日里比較害羞,不會對她怎樣,所以才敢大著膽子撩撥他,若是換了夜晚,宋知知哪敢說這種話。
謝修霽瞥了眼宋知知,他勾起唇角,神色幽深道:「夫人盛情相邀,為夫卻之不恭。」
宋知知:?
這人怎麼不按劇本出牌?
謝修霽脫了外衣,走到宋知知身前,將她困在浴桶邊緣,皺著眉似乎有些不解,「夫人為何還不寬衣?」
沒等宋知知回答,他便又道:「我知道了,夫人一定是想讓為夫服侍你沐浴。」
宋知知:……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我……」
她剛開了個口,便被謝修霽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她唇邊,「噓,夫人別說話,讓為夫服侍你沐浴。」
宋知知: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謝修霽修長的手指拉住了宋知知的腰帶,還沒怎麼用力,腰帶便散落在地,他放在宋知知唇上的食指往下,微涼的手指劃過肌膚,慢條斯理的,像是挑逗,又像是調/情,帶來熟悉的顫慄酥麻感。
宋知知呼吸微亂,臉上瀰漫著粉色,偏偏還故作鎮定地看著謝修霽,「你、你動作快點,水要涼了。」
「別急。」謝修霽悶笑了聲,像是拆禮物般,一點一點剝開宋知知的外衣、中衣,到了最後,她身上僅剩一件貼身衣物時,他垂下視線,看著宋知知的小腹,「他又長大了些。」
這個孩子已經七個月了,不過因為宋知知懷的是一顆蛋,孕相不如別人正常懷孕一般明顯,如今看起來也就和將近五個月的肚子差不多。
宋知知總覺得他說的是肚子,但好像又不是肚子,因為懷孕的關係,她不只肚子大了,就連咳咳也長大了一些。
宋知知被謝修霽盯得有些害羞,身上雪白的皮膚瀰漫著淡淡的粉色,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你、我要沐浴了、你快點。」她的身體忍不住微微後仰,貼上了浴桶,嗓音輕顫道。
謝修霽的眸色深了幾分,不過面上倒是十分平靜。
他終於將宋知知身上最後一層束縛解開,宋知知害羞地抬手擋住,又被他拉開。
「很漂亮。」他低聲讚美道。
他將宋知知抱進坐在浴桶旁,一隻手箍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從旁邊拿起一條雪白的澡巾浸濕,慢條斯理地將宋知知的長發打濕,輕輕揉搓,看起來就像很正常地替宋知知洗頭——前提他的手沒有在宋知知身上作亂。
宋知知被他弄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將頭洗乾淨后,他將宋知知放進溫度適宜的熱水中,雪白的澡巾慢慢拭過她的脖子、肩膀,再緩緩往下。
他的力道時輕時重,開始還只是正常沐浴,後來慢慢變了味。
澡巾不知何時已經被丟在一旁,謝修霽站在外面,衣衫未亂,只是袖子沾了些水,宋知知側身咬著謝修霽的肩膀,羞得滿臉通紅。
「嗚……」宋知知綳直身體,眼角泛著淚光,臉紅得快要冒煙:她錯了,她不應該撩撥謝修霽的,半個月之前那個親密還要熄燈的謝修霽已經不見了,現在的謝修霽臉皮比之前厚了不只一倍。
「夫人,為夫服侍得如何?」謝修霽親了親她的耳尖,同她咬著耳朵輕聲問。
「你、你別說話!」宋知知捂著他的嘴,服侍洗澡是這麼服侍的嗎?這人是從哪學來的這些招式?
太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