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喜宴遺韻
「殿下,老黑沒事吧?」
程咬金見尉遲恭倒下,連忙衝上台來,對著李御問道。
「沒事,我只是讓他暫時昏過去罷了。」
說著,李御蹲下身去為尉遲恭把脈,時而蹙眉,時而松展。程咬金、蘇定方和秦懷玉等人見李御表情嚴肅,也不敢打擾。
尉遲恭為人驕傲,受不得一點侮辱,這次,竟然敗在李御這樣一個十二歲的孩童手上,一時不能接受,以致體內真氣逆行,走火入魔。
李御鬆開為尉遲恭把脈的手,向程咬金要了紙筆,寫了一張藥方,然後交給程咬金,道:「程叔叔,尉遲叔叔不過是走火入魔罷了,等他醒來,讓他按此方服藥,再運氣調理,自然就會無礙。」
程咬金嘿嘿笑著接過藥方,對著李御拱手一禮,道:「那老程我就代老黑謝過殿下了。」
李御連忙伸手去扶,道:「程叔叔,多禮了。你們當年隨父皇為我大唐開疆拓土,李御身為小輩,為你們做這點小事,乃是應盡的本分。」
程咬金被李御的幾句話誇得渾身輕飄飄的,大笑道:「哈哈……殿下客氣,為大唐開疆拓土,乃是我們身為臣子應盡的本分。」一頓,又聽程咬金感慨道:「想不到殿下竟是紫陽真人的高徒,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當真天縱奇才啊!」
李御一愣,奇怪程咬金怎麼知道自己的師承,隨即也就明白了,自己連五雷正法都用了出來,想不知道都難,呵呵一笑,謙虛道:「程叔叔誇讚了,小侄可不是什麼天縱奇才。此乃家師教導之功。」
李御又和程咬金聊了幾句,就出了程府,和尉遲恭一場大戰,也沒有什麼興趣再吃酒席。
蘇定方、秦懷玉和李御三人走在路上,秦懷玉頗有幾分扭捏之態,幾次yù言又止。李御卻是明白他想說些什麼。
走火入魔乃是修鍊之人的大忌,輕則修為倒退,重則可以致命,但在李御手中卻是輕而易舉地就被治癒了,秦懷玉不由為之一嘆。秦瓊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京城之中已經無人能醫,秦懷玉不禁想請李御為父治病,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實際上對於秦瓊的病,李御早就在思索治療之法,只是苦思不得其果,當下無聲一嘆,對著秦懷玉道:「二哥,秦伯父的病,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我會儘力而為的。」
秦懷玉一呆,隨即就是點點淚光閃過眼角,興奮地連連點頭。
「殿下!殿下!」
一個聲音從三人身後傳來,三人回頭一看,見是剛剛在程府和他們同桌飲宴的房遺愛。房遺愛,左仆shè房玄齡的二子,其父房玄齡堪稱大唐文臣之首,可他卻不喜文而喜武,這使得老房頭很不開心,也就沒有給他請師父,一直都是他自己瞎練。這回他偷了他爹的請帖,偷偷來赴宴,就是想從別人比武中多學些東西。
三人駐步而立,房遺愛跑到三人跟前,氣喘吁吁地對著李御道:「殿……殿下,在下明rì在長chūn樓設宴,不知殿下可有興趣?」
也不等李御說些什麼,就見房遺愛大叫一聲:「哎呀,不好!殿下,在下先回府了,不然我老爹又要打人了。如此,我們就說定了,明rì長chūn樓,不見不散。」
房遺愛邊說邊跑,已然只能看見一個淡淡的黑影,消失在路的盡頭。
對此李御只能無聲苦笑,搖搖頭,和秦懷玉、蘇定方道別後,就回府了。
……
蘇定方和秦懷玉、李御分手后,一個人走在路上,不由想著自己以後領兵出征時的場景,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那是何等的氣魄,想想都是熱血沸騰。
突然,從路邊的黑影中閃出一個人,蘇定方頓時被嚇了一跳,一把握住腰間的佩刀,對著那人沉聲道:「你是誰?」
只見那人對著蘇定方拱手行禮,道:「小人乃是李府的管事,奉我家老爺之命,請蘇將軍過府一敘。」
衛國公府
屋內燭火幽幽,,靜謐無聲。
李靖鶴髮童顏,彷彿神仙中人,坐在主位之上,對著屋內另一男子道:「你已然決定去秦王府任職?」
那男子坐在背光處,也看不起他的臉,但能明顯感覺到他在李靖面前有些拘束,此刻聽到李靖問話,抬起頭道:「是的,三弟和我情深意重,去他府中做事倒也不錯。」
此人正是剛和李御分手的蘇定方。
李靖點點頭,道:「秦王殿下的考量的確沒錯,你如今呆在京城的確是好過去邊關,但是……」李靖一生縱橫沙場,出相拜將,文武雙全,睿智無雙,不需要蘇定方多少什麼,就將李御的心思猜了個透。
就聽他頓了頓,接著道:「你們都少考慮了一件事。」
蘇定方一愣,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少考慮的什麼,對著李靖躬身一禮,道:「定方愚鈍,請李帥指點。」
李靖看著蘇定方,眼露慈祥之sè,擺了擺手,和顏悅sè道:「這裡軍中,定方無須多禮。而且老夫已經辭官多年,不理軍政之事,如今不過是一普通老頭罷了。你我情同父子,以後也不必再叫李帥,就叫一聲師傅吧,聽著也親切。」
聽到李靖的話,蘇定方不由地想起當年跟著李靖學習兵法時的情景,李靖一字一句的諄諄教導猶在耳旁,但是李靖礙於當時形勢,不想讓人以為他在結黨營私,一直沒有承認蘇定方這個徒弟。此番終得承認,蘇定方不禁雙眼一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熱淚盈眶,道:「師傅!」
李靖也是雙目含淚,站起身來,扶起蘇定方道:「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唉!」
「不苦!真的不苦」
蘇定方連連擺手,否定道,就像一個不想讓父母擔心的孩子一般。
李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花,強笑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再接著說剛才的事吧。」
李靖一頓,等蘇定方再次落座后,才接著道:「為帥者,出征在外,最重要的莫過於君王的信任,你若為帥,當今聖上宏才大略,自不必說,但是下一任……」
李靖的意思,蘇定方已然明白,只要蘇定方進了秦王府,一生都打著秦王府的烙印,即使當今皇上能信任你,重用你,但是下一任,那是秦王的兄弟,他還能信任你嗎?
除非……
對此蘇定方只能默然,卻是沒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摻入到宮廷鬥爭之中。
類似的情景,也在翼國公府內發生著。
秦懷玉自從李御願為秦瓊治病,就興奮的不行,興沖沖地回到家,見秦瓊一人端坐在堂中,也沒多想,當即滿臉笑容地對著秦瓊道:「父親,您的病有望了,三弟……」
秦瓊不等秦懷玉說完,就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了,而是自己慢慢地說道:「你想去秦王府任職?」
「是啊。」
秦懷玉被問得滿頭霧水,自己剛在程府說的話怎麼就傳到了父親耳中。
「你可知當初我為什麼反對你和秦王結義?」
秦懷玉搖搖頭,表示不知。秦瓊看著秦懷玉,也不由地搖了搖頭,只能接著問道:「你可知秦王是否有爭奪太子之心?」
秦懷玉蹙著雙眉,看著秦瓊,疑惑道:「父親,這有關係嗎?」
秦瓊無聲一嘆,又搖了搖頭道:「唉,你自己多想想吧,我能護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說完,秦瓊站起身來,向著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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