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蛙蛙行為
南柯重新睜開眼時,發現牆上的時鐘已經走到了12點15分。
腦海中彷彿有無數蚊蟲在嗡鳴,雜亂的信息流不斷在他的記憶深處攪動。
「才過去了十五分鐘么。」
南柯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試圖強迫自己的大腦安靜下來。
符文宇宙的死神,並不是傳統意義上「死亡的掌控者」,它們更像是一個有著清晰分工和完善規則的機構。
面具,是每一位死神的象徵符號,同時也是每一位死神的力量之源。
但就如面具靈母自己說的一樣,作為面具的製作者,它自己都不知道每一位接過面具的死神到底會開發出什麼能力。
它和它製作的面具,不過是一個引子。
至於這個引子到底能引出什麼結果來,還是得看使用者自身的潛力。
而南柯作為穿越者,或許在其他方面跟本地土著比起來會有欠缺,但他的靈魂在經歷了穿越以及第二次成長發育后,本就已經達到了普通人無法觸及的水平。
當面具靈母的「禮物」,也就是浩瀚的靈魂力量開始注入,南柯的靈魂力量獲得了進一步提升,且瞬間進入到了「量變引起質變」的程度,直接將他的靈魂強度從普通人推向了半神。
除此之外,因為南柯身份的特殊性,面具靈母還給予了他少許的優待。
此時南柯腦海深處那些翻湧的記憶信息,就是面具靈母為了堵住他的嘴,額外附送的關於死神的諸多信息。
裡面有隻有死神才知曉的密秘,更有許多關於其他死神的情況。
「羊靈和狼靈把靈魂提升到我這一步,花了五百多年?」
南柯站在原地,檢索著腦海中那些信息。
五百多年的時間對於死神而言,並不算什麼,且半神級別的靈魂並不意味著有半神級別的戰力。
否則為什麼會有莫德凱撒和暗影島存在?
在面具靈母給出的解釋里,每一位合格的死神都能將自己的靈魂提升到半神級別,這幾乎算是死神的起跑線,但多數死神一生都會停在起跑線。
而且這種力量等級劃分,本就是一個很寬泛的概念。
就比如同屬於暗裔的劍魔和韋魯斯,現階段背景故事裡展現出的實力差距讓人不免懷疑韋魯斯完全是創作者拿來充數的。
「那麼我現在算是個什麼水平?」
南柯抬起手臂,在面前揮了揮。
沒有什麼光芒乍現,更沒有什麼開山裂石。
除了一盞不遠處的燭火在南柯的手臂揮動下,火苗輕微的晃動了兩下「以示敬意」之外,並沒有起他動靜。
「嘶。」南柯眯了眯眼睛,重新「閱讀」了一下面具靈母給自己的信息,在發現每一位死神都需要慢慢變強后,忍不住發出了感慨,「道阻且長啊。」
靈魂力量,並不等同於實力。
雖然半神級別的靈魂能夠讓自己像是開了掛一樣,學什麼都只需要多看幾遍就能學會,且相當於擁有了「無限藍條」,但這樣發展下去,自己起碼幾十年才能達成騎龍成就吧。
搖了搖腦袋,南柯聳拉著肩膀走到了迪斯的棺材板旁邊,輕輕靠在了上面。
「還好,我不需要去發展什麼信徒。」
南柯記得前世許多分析貼裡面關於符文大陸死神的討論中,都因為那句「被遺忘的死神會遭到追殺「而將死神定義為信仰神。
但在面具靈母給出的」官方解釋「裡面,直接否定了這種說法。
死神的力量源自於世界,或者說死神本身就屬於世界本源規則力量的一部分。
因此,死神們嚴格意義上來說,只需要向世界負責。
在面具靈母給予的信息中就詳細著記錄著這段話,「個體誕生會消耗一部分世界力量,而個體消亡則會重新將那部分力量回饋給世界」。
而死神,相當於是一位「監督者」,它們會帶走那些應該逝去,但不願逝去的生命,從而將那部分能量重新歸於世界,達成一種動態平衡。
但死神本身,也屬於這個「個體」,因此當死神完成了自己的職責后,如果它不願意按照規定重新融入世界,那麼「禿鷲死神」會開始對其進行追殺。
這種過程,並不是網友們猜測的「飛鳥盡良弓藏」,而是一種等價交換,那些死神本就是從已經逝去的存在中挑選的,世界賦予它們力量和生命;
而它們則在享受著生命和力量的同時,履行自身應盡的職責,當它們選擇逃避追殺的時候,其實本身就意味著它們自己違背了最初的諾言。
「但是我跟它們不一樣。」
南柯自言自語道:
「我是活著成為死神的,且我的靈魂並不屬於這裡,甚至於我的「客戶」都不屬於這片宇宙,如果我殺死了虛空生物,相當於是在幫世界賺取能量。」
如果說其他死神和世界達成的「契約協定」,是幫助世界追回儲蓄在其他個體那裡的本金。
那麼自己和世界達成的協定,相當於是一種理財。
它給予自己力量,而後自己回饋給它額外的」利息「。
儲蓄,是保本金的;
但理財,是風險自負的。
因此,自己根本不可能被什麼禿鷲死神清算。.
「那麼我這個來自宇宙之外的靈魂,能激發出什麼特殊的能力呢?」
徹底消除了後顧之憂后,南柯搓了搓手掌,按照腦海中」記憶「的方式開始對自己的靈魂力量進行初步調動。
」嗡「
這一刻,南柯終於體會到了靈魂提升后的變化。
那本該「不可觸摸、不可察覺」的力量,此時彷彿是自己的手臂,隨著自己的念頭轉動,它自己就流動了起來。
當自己按照指引,將屬於自己的靈魂力量延伸出去后,那南柯發現自己的身側似乎有了動靜。
慢慢地轉過頭,南柯發現有一道身影正肩並肩地跟自己靠在一起。
熟悉的黑色的神父袍,熟悉的硬朗臉龐,雖然整體看起來像是有些半透明,但每一根髮絲都無比清晰。
而那道身影在發現自己的視線后,似乎是愣了一下,而後有些驚愕地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試探著問道:
「你,能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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