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阮閔鈺不勝酒力,裴臨溪對他雖然溫柔,但是灌酒的時候一點都沒放過阮閔鈺,阮閔鈺說不行,裴臨溪還是沒停下。
這杯酒,不想喝也會被裴臨溪哄著喝完了。
一杯接一杯,直到阮閔鈺全身上下都紅透了,眼淚也快哭出來,裴臨溪才安撫地摸摸阮閔鈺的頭頂。
阮閔鈺臉上的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頭髮濕漉漉地黏在臉側,裴臨溪撥開阮閔鈺臉側濕潤的頭髮,吻在他的蝶翼一樣的眼尾上。
裴臨溪的手指描摹著阮閔鈺眉眼的形狀,眼裡全部都是阮閔鈺,他痴痴地說:「殿下,您現在已經全醉了。」
阮閔鈺擦擦嘴角,他的手背上也沾滿裴臨溪身上的紅酒味道。
阮閔鈺委屈地說:「我都說了我喝不下了。」
裴臨溪拍拍阮閔鈺的脊背:「那就不喝了。」
「都喝完了……你就會哄我!」
阮閔鈺生氣地轉過身,裴臨溪在後頓了頓,沒有像阮閔鈺預料中的跟上來安慰。
阮閔鈺扭頭偷偷看了一眼,發現裴臨溪的手指正在摸著他的脖子前側的傷口。
房間一直都沒有開燈,只點了一盞小夜燈。
昏暗光源下,那道傷口像是生了紅銹,黑而猙獰。
裴臨溪表情隱忍,皺眉抿著唇,但是一察覺到阮閔鈺的眼神,裴臨溪就放下手。
「脖子怎麼了?」
阮閔鈺連忙湊過去檢查。
裴臨溪躲了兩下,最後還是被阮閔鈺勾著胳膊拽回來。
阮閔鈺板著小臉,緊張極了。
「你別動,讓我看看。」
裴臨溪順勢揚起脖子,修長的曲線讓阮閔鈺聯想到一些漂亮的鳥類,順著視線還能看到一圈一圈紅色的齒印,在裴臨溪蜜色的皮膚上更加醒目。
都是阮閔鈺喝醉了亂啃的。
阮閔鈺紅著耳朵觀察了半天,最後決定要拿些葯幫裴臨溪的傷口消毒。
阮閔鈺掀開被子,赤著雙腳去找,嘴裡念叨著:「還好我上次在寢室里囤了很多葯,我去找找。」
從卧室到客廳,這段短短的路程里,阮閔鈺跨過一隻鞋,跨過另一隻鞋,然後是他的褲子,以及裴臨溪的病號服……
剛剛扔的時候有多隨意,現在地上擺的有多亂。
阮閔鈺心虛地低下頭,堅決不和裴臨溪對視——裴臨溪肯定少不了嬉笑他兩句的!
但是現在裴臨溪心裡就像裝了一杯香濃的熱可可,咕嘟咕嘟的冒著甜味,側頭看著阮閔鈺歪歪扭扭幫他找葯的模樣,感覺自己都化成一灘糖漿,然後在把阮閔鈺淹沒。
阮閔鈺半醉半醒,彎腰用小手扒拉了半天都沒找到想找到葯,愁著臉看來看去。
「殿下……」
裴臨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搭在阮閔鈺身側,「又要給我喝益母草嗎?」
「益——母草?」阮閔鈺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紅著臉說:「才不是。」
阮閔鈺發獃的時候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眼睛圓圓的,眼神單純乾淨,有點像孩子一樣的天真,好像路人一顆糖就能把他騙走,這讓裴臨溪心裡的保護欲油然而生。
裴臨溪心裡的感情翻湧,雙臂合著圈住阮閔鈺的腰,貼著阮閔鈺說:「殿下不用找了,我不疼……哪裡都不疼。」
「啊?」阮閔鈺思索一番,明白過意思后又抬起頭來,「!」
沒想到頭頂撞到裴臨溪的下巴,裴臨溪吃痛,苦笑著阮閔鈺說:「現在可能有點痛了。」
「誰讓你總和我開玩笑的。」
阮閔鈺嘟囔著,但是手卻已經幫裴臨溪揉上了。
裴臨溪摟著阮閔鈺靠在桌邊,這樣阮閔鈺就不用墊腳和他平視。
「殿下。」
裴臨溪低聲喚著阮閔鈺,阮閔鈺抬頭就撞進裴臨溪滿目深情里。
他的眼裡像是塞滿銀河,看著阮閔鈺的時候從不閃躲,直接又熱烈地表現著自己的感情。
阮閔鈺每次和裴臨溪對視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裴臨溪是如此堅定的選擇了他。
裴臨溪對阮閔鈺的獨愛,明明白白、徹徹底底,毫不隱藏。
阮閔鈺忽然有些愧疚。
紅酒和葡萄信息素混雜的空間里,裴臨溪異常心安,他喃喃道:「殿下,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失去你了。」
「不會的。」
裴臨溪和阮閔鈺面面相覷,阮閔鈺裴臨溪揉下巴的手轉放在臉側,裴臨溪微微垂眸和阮閔鈺對視。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就算我趕你走,你都不會走,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說出全部,我在逼你做選擇……我賭贏了。」
阮閔鈺賭他在裴臨溪心裡一定是最重要的,賭裴臨溪一定會說出所有。
只是裴臨溪受傷是他沒有意料到的情況,因此心中愧疚。
這麼大一道傷疤、流出的血讓阮閔鈺那天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把裴臨溪送到醫院的時候,阮閔鈺心急如焚。
他心疼地看著裴臨溪脖子上的傷口,認真道歉說:「我沒想到你會用死來證明,更沒想到會拿著我的手傷害你……我明明不想讓你再受傷了,但是卻害的你身上又留了一道疤。」
阮閔鈺底下眼睛,勾住裴臨溪的手指,「好像我一直在讓你受傷,對不起。」
裴臨溪手撫著阮閔鈺的後腦勺,慢慢把他按進自己懷裡,「殿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每次都是我太極端才讓你擔心受怕,上次割傷自己也是,這次讓您拿刀也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我每次想到這些事情就恨不得讓自己一死了之,每次遇到關於您的事情,我就像喪失了理性的能力一般,滿腦子都是恐怖的想法。」
裴臨溪聲音暗啞,沒說一句都在回憶自己過去的行為。
引誘阮閔鈺的是他,用刀割傷自己的是他,想要以死為證的也是他。
裴臨溪不知道自己在殿下心中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現在有些失落……
原來他保護殿下的同時,也讓殿下承受了這麼多壓力。
裴臨溪:「我把自己變得再強大,但是遇到您,我都像個束手無策的瘋子。」
「沒有,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阮閔鈺輕聲說,「我能理解你的,你承受得比我多太多了。你只是太害怕了,對嗎?」
穿越這麼多世界尋找殿下,裴臨溪有多少次希望,就有多少次失望。
他從沒被重視過的一生里,阮閔鈺的前世唯一給予他存在感的對象,所以當裴臨溪失去阮閔鈺的時候,他的生活里所有事情都消失了。
裴臨溪害怕失去阮閔鈺,因為一旦失去阮閔鈺,裴臨溪就不再存在,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阮閔鈺。
上一世的陪伴追隨,到現在的尋找守護。
阮閔鈺的印記深深打在裴臨溪身上心裡。
裴臨溪覺得自己過去就像參與了一場又長又遠的戲劇表演,他是其中一個失去動力的人偶,固執等待后終於找到能夠讓他站起來的發條。
裴臨溪深深地看著阮閔鈺:「我為殿下而活。」
阮閔鈺搖搖頭:「為你自己活。」
裴臨溪糾結著沉默,固執地不願意回答。
阮閔鈺嘆了口氣,無奈又縱容地說:「好吧,我們從長計議。」
每次到這個話題,裴臨溪就躲躲閃閃,不願意繼續。
現在裴臨溪又虛弱地和阮閔鈺說:「殿下,傷口疼。」
阮閔鈺緊張的抬眼查看,「怎麼了?是碰到了嗎?」
阮閔鈺看了許久也沒發現異常,「沒有出血了,可能是發炎,上點消炎的藥水。」說完就要繼續從那堆被他扒亂的葯里尋找。
裴臨溪拉住阮閔鈺,「幫我吹吹吧,或者口水消毒?」
「這樣不科學吧?」阮閔鈺撓撓臉,「口水多臟啊。」
裴臨溪一把將阮閔鈺抱起來,低聲說:「不臟,我這裡還有酒,可以借給殿下。」
阮閔鈺「唔」得瞪大眼睛,嘴唇已經被裴臨溪霸佔。
纏綿的吻,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個。
裴臨溪失而復得,大有把阮閔鈺不親窒息不放手的架勢。
唇齒之間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和味道,葡萄和紅酒兩種氣味——甜而醇——在空氣里瀰漫來開。
阮閔鈺小心翼翼地把雙臂搭在裴臨溪脖側,閉上眼品嘗這個葡萄酒味的時刻。
*
喝酒的時候一半是半推半就,一半是快樂。
宿醉醒來之後,就是頭疼。
阮閔鈺捂著額頭,痛苦地哼哼了兩聲。
裴臨溪被阮閔鈺當成枕頭許久,醒了也沒有動,一直等到現在才出聲。
「是頭疼嗎?」
阮閔鈺剛醒,帶著濃重的鼻音回答:「有點。」
裴臨溪苦惱道:「那可怎麼辦啊?每次都要備上解酒藥和醒酒湯嗎?」
阮閔鈺本來還想再迷迷瞪瞪地睡一會,聽到裴臨溪這話立刻清醒過來,撇嘴瞪著裴臨溪:「你少讓我喝一點就好了,每次都聽不到我拒絕。」
「那以後每天少喝一點好了。」
裴臨溪趁著阮閔鈺沒注意,蜻蜓點水地吻了下阮閔鈺的嘴唇。
阮閔鈺在逃小香豬揉揉自己的手腕,遞給裴臨溪看:「都紅了。」
裴臨溪老實承認錯誤:「對不起殿下,我會改的。」
「哼,你才不會改,你每次都是乖乖認錯然後再接再厲。」阮閔鈺嘀嘀咕咕,「尤其是這方面……」
裴臨溪每次都占上位支配,阮閔鈺打也打不過,和裴臨溪一商量,裴臨溪要麼就親他,要麼就哄著說下次。
阮閔鈺捏緊拳頭,噘嘴和裴臨溪說:「就會哄我,每次都是把我哄過去,沒有一次是真的!」
「嘶——」
裴臨溪倒吸一口涼氣,阮閔鈺緊張地從裴臨溪懷裡起身。
「我壓到你傷口了嗎?」
裴臨溪皺眉:「好像是,有點疼。」
「我看看。」
阮閔鈺湊近看了一會,越想越不對。
「裴臨溪,你又轉移注意力!」
裴臨溪無辜地看著阮閔鈺,「真的疼。」
「那我再幫幫你看看吧。」阮閔鈺皺著小臉認真地說:「你總是說疼,不行就還去校醫院看看吧。」
「不用。」裴臨溪順勢把阮閔鈺摟得嚴嚴實實,「讓殿下幫我看看就行了。」
「我幫你看哪能行?」
裴臨溪搖搖頭。
他的小伎倆騙誰都不行,只有殿下會上當,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
因為他的殿下是這麼善良單純,迷迷糊糊地但是又大智若愚。
裴臨溪兩手把阮閔鈺圈起來,感受阮閔鈺的溫度。
「殿下,我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蟲。」
幸福到裴臨溪放出兩隻觸角,左右一起在阮閔鈺頭上蹭來蹭去。
阮閔鈺本來還愣了一下,現在只好笑著說:「蟲……好吧你的確是。」
但是是表面冷冰冰,私底下像大狗的——狗蟲。
阮閔鈺對自己新創造的詞語非常滿意,摸摸裴臨溪的頭說:「該起床了吧,學校那邊也該偶爾去去?」
「不去也行,不想見到別人。」
阮閔鈺眨眨眼:「你是不想看到戎無吧?」
「不想見他。」
裴臨溪說話的時候有絲絲不易察覺的委屈,「這些人都不想見,只想和殿下在一起。」
阮閔鈺無奈又頭疼,千言萬語化成一句嘆息:「哎。」
自己寵的自己對付,阮閔鈺小聲念叨:「狗蟲……」
「嗯?」裴臨溪疑問。
「蟲狗?」
阮閔鈺把自己都說笑了,眉眼彎彎地看著裴臨溪。
裴臨溪想了一下,「您是在說我嗎?」
但是阮閔鈺笑得實在好看,裴臨溪眼睛根本挪不開,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個詞不是惡意的。
「你說你是蟲,又說要做狗,你就是狗蟲或者蟲狗。」
阮閔鈺一本正經地解釋,沒想到裴臨溪贊同地點點頭。
「殿下說得是。」
被裴臨溪認真地承認了,阮閔鈺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給別人起外號不是好習慣。
裴臨溪順從地蹭蹭阮閔鈺,「殿下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阮閔鈺本來還想說讓裴臨溪「做自己」這種話,但是回想裴臨溪平日里抗拒的態度,現在也收回了。
道阻且長,道阻且長!阮閔鈺決定慢慢教育裴臨溪,現在先穩住他最好。
「殿下,北茶那邊的行徑還沒找到,但是聯盟隨時都可能知道您的身份。」裴臨溪頓了一下,瞬間從剛才和阮閔鈺打鬧的狀態調整成平時的模樣,「您是想和我去別的世界,還是搬去別的星球?現在的賬戶可以在偏遠的地方買下一顆小行星,供您和我一起生活,如果後續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當雇傭兵,就是需要躲著聯盟這幫人會有點辛苦。」
裴臨溪思索著所有可能性,和阮閔鈺一點一點分析。阮閔鈺覺得裴臨溪隨時都能帶著他跑路。
「可是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啊。」
阮閔鈺嘆了口氣,「之前聯盟能把聖子搶走,就說明躲起來也會被找到,如果他們調動聯盟所有的軍隊,你和我能夠抵擋住嗎?」
裴臨溪沉默。
阮閔鈺所說的,就是最大的問題——以兩人之力,如何與整個聯盟抗衡。
「我在聯盟這些年也並非沒有勢力……」裴臨溪猛地抬起頭,眼帶精光,「殿下想讓我篡位?」
阮閔鈺無比震驚,慶幸自己沒在喝水。
裴臨溪不解地問:「殿下不相信我嗎?」
阮閔鈺平復心情:「這對我來說有些衝擊了……」
裴臨溪戰功赫赫,在聯盟里也舉足輕重,是皇帝的得力助手。
現在說出可以篡位也不算意外。
只是阮閔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如果裴臨溪當了帝國之主,那他算什麼?皇后嗎?
阮閔鈺彆扭地說:「那有沒有辦法直接解決聖子?剩下的那些東西是什麼?」
裴臨溪搖搖頭:「我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那還有人知道嗎?」
裴臨溪抿唇,「顧思昭研究了部分,但是他的那點科學不夠用。」
「那就是沒辦法了?」阮閔鈺嘆氣。
「不,問北茶,他知道。」
「北茶?那朵花?」
面對阮閔鈺詫異,裴臨溪解釋道:「當年聖子就降落在伽馬星球上,也就是那個時候幻茶花隱去了行蹤。」
阮閔鈺哽住,委屈巴巴地說:「可是他上次把我綁走了,還說要給我生小花苞誒……這樣真的好嗎?」
裴臨溪立刻坐起來,表情嚴峻地重複:「生花苞?!」
「是啊,就在他那朵花裡面,但是他不會學會人類做.愛的方式,就只摸了摸。」
說完阮閔鈺才意識到大事不妙,裴臨溪並不知情,而且他現在非常生氣。
裴臨溪的眉毛擰在一起:「我要把他燒成灰。」
綁架阮閔鈺想強睡,抹去阮閔鈺的記憶,故意找上門來挑撥關係……
種種罪行加在一起,此仇不報非裴臨溪的做派。
上一個染指未遂的還在宇宙荒地里和星盜打游擊戰,皇子也被發放邊疆。
裴臨溪念著北茶的名字,就像要順著牙齒咀嚼把北茶吃進肚子里一樣。
裴臨溪目光暗沉,「生花苞……它真是瘋了。」
但是下一秒他就和阮閔鈺說:「我是Oga,我才能生。」
裴臨溪把阮閔鈺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殿下想要孩子的話,我也可以。」
「什麼什麼啊。」
阮閔鈺臉騰一下紅透了,「裴臨溪你別開玩笑了。」
裴臨溪認真地回答:「不是玩笑,我也可以給殿下生個蛋。」
「不要,我不要蛋,嗚嗚。」
阮閔鈺怯懦地說:「我什麼都不想要。」
他自己還迷迷糊糊什麼都搞不懂,難道就要當爸爸了?
阮閔鈺內心升起恐懼,但是腦海里又控制不住地浮現出裴臨溪抱著蛋的模樣。
然後是自己一臉「慈祥」地抱著他和裴臨溪的蟲崽……
阮閔鈺嗷嗚一下坐起來,「我還不想要當爸爸QAQ」
裴臨溪微怔,沒想到阮閔鈺會這麼抗拒。
「殿下不要就不要了,我只是不想讓北茶那傢伙捷足先登。」
裴臨溪念到「北茶」二字的時候,目光瞬間變得陰戾。
「這還不在我的計劃里……」阮閔鈺委屈地說。
他剛剛差一點就相信裴臨溪還是認真的了。裴臨溪心裡害怕,並且開始反思自己會不會真的讓裴臨溪懷孕。
如果A沒有成結,那O懷孕的幾率很小。可問題是,阮閔鈺也不太記得自己有沒有成結,他總是醉醺醺的,又是裴臨溪掌握著節奏。
現在越想越后怕,哭唧唧地看著裴臨溪:「我不會真的讓你懷孕吧?」
裴臨溪亂了陣腳,沒想到阮閔鈺會突然害怕。他伸手拉住阮閔鈺安慰:「殿下別害怕,不會的。」
「嗚嗚,我都沒做好準備。」
不到一個月,他就經歷了意外標記陌生人、意外進入易敏期,在野外被Oga安撫、和前面兩場意外的對象訂婚……這麼一連串意外算下來,那接下來也就是意外懷孕當爸爸了。
本本分分做乖A的阮閔鈺僵住,一個月時間裡,他好像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而且每次都是和裴臨溪一起做的。
裴臨溪的小腹還是結實的肌肉,平坦地看不出會孕育生命的可能。
裴臨溪沒想到阮閔鈺會這麼害怕,現在只能努力安撫阮閔鈺:「殿下,放心吧,這是計劃外的事情,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阮閔鈺警覺:「發生了也可以留下的!」
他緊張地拉住裴臨溪的手,本來還委委屈屈的聲音還軟糯著,現在突然又擔起責任,和裴臨溪說:「我會負責。」
「沒有,殿下沒有允許,我怎麼會……」
阮閔鈺仔細觀察裴臨溪的表情后才鬆了口氣,和裴臨溪說:「我覺得還是一步一步來吧,我是比較保守的A。」
「保守」二字有點燙嘴,阮閔鈺一邊說一邊臉紅。
他咳了兩下掩飾自己的尷尬,「出格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剩下的我們可以按順序來,先訂婚然後結婚,最後生活穩定了再生孩子吧。」
裴臨溪不可置信又期待地問:「殿下要和我結婚?」
阮閔鈺抿唇,「難道你不願意?」
裴臨溪欣喜若狂,大力抱住阮閔鈺,「我沒想過會和殿下結婚……」
但是他又收斂起欣喜,垂下眼眸問:「對不起殿下,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其實我也可以只守護在您身邊,您不用給我什麼……」
「怎麼可以?!」
阮閔鈺氣呼呼地看著裴臨溪,「你給我醒醒,我怎麼可能這樣對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阮閔鈺:都說了不喝不喝,非要我喝,這是什麼酒桌文化(摔!)
裴臨溪:可能是我們專屬的酒床文化?
阮閔鈺:裴臨溪,我要生氣了OXO!
裴臨溪:……脖子疼
阮閔鈺:我生氣呢!算了,還是幫你看看吧
又是被裴臨溪拿捏的一天呢~
小劇場2
阮閔鈺:早上好……
裴臨溪:殿下臉色怎麼這麼白?是做噩夢了嗎?
阮閔鈺:昨天夢到你給我下了一個蛋……嗚嗚嗚,我自己還是孩子,怎麼可以當爸爸
*
裴裴生蛋的情節可以寫在番外里,正好評論區收集一下想看的和不想看的~
我個人是都可以的,因為阮阮還奶聲奶氣的,當爸爸有點奇怪吼吼吼,看評論區的反應吧,決定權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