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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從開始的時候熱熱鬧鬧，到了後面居然沒什麼話了。

一大爺跟傻柱也許是因為今年這年夜飯不能在賈家而不高興，到了後面一直在喝悶酒。

林軒跟兩人也沒有什麼話可說，多是跟聾老太太說話。

到了後面傻柱跟一大爺都喝醉了，一大媽跟何雨水各自送二人回家。

老太太年紀大了，吃完飯看著乏的不行，林軒也起身離開。

林軒出了門，一大爺安頓好了一大爺又回來伺候老太太睡覺。

此時夜裡已經不早了，這年頭守歲的真心不多。連放鞭炮的都很少。都是各家孩子們買個小鞭拆開了放。

院里大家吃完年夜飯大多都已經關了燈。

林軒回到家沒一會兒，何雨水從傻柱屋裡出來了，沒有回自己屋裡，而是徑直來了林軒家裡。進門后把門一插，瞪了林軒一眼，徑直進了裡屋。

林軒嘿嘿一笑，跟著進了屋裡。

這時一大媽伺候老太太睡下了，出來看了看何雨水烏黑的屋子，又看了看林軒家裡亮著燈的裡屋。

捂著嘴笑了笑，搖搖頭回了自己家裡。

林軒與何雨水二人熬到了午夜才疲憊的睡去。

新年頭一天，林軒何雨水二人就被人堵在了被窩裡。

賈家這三個倒霉孩子，不知道怎麼進了林軒家的門。徑直進了裡屋，然後跪在地上就給林軒磕起頭來。

林軒正納悶呢，昨天晚上何雨水插上門的啊，這三個孩子怎麼進來的？

「軒子叔，過年好。小當給您拜年啦。」

三個小傢伙先給林軒磕了個頭，一抬頭居然看到了何雨水在林軒被窩裡。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還是小當反應快，直接張嘴就給何雨水拜年：「雨水姑姑，小當給你拜年了。」

一句話讓何雨水直接縮進了被窩裡不肯露頭了。

經小當一提醒，棒梗槐花也反應過來了，接著念起了台詞。

「一塊少，兩塊少。三塊四塊剛正好。你不給，我不要。來年生個胖寶寶。」

這詞一出來，林軒反應過來了。這三個倒霉孩子，把許大茂家裡的台詞跑他這兒又來了一遍。何雨水現在被堵在林軒被窩裡，弄的這台詞還挺應景。

何雨水躲在被窩裡，聽到棒梗三人的話，羞的在林軒腰上扭了一把。

疼的林軒皺著眉齜牙咧嘴，只是身上光熘熘的也不好動彈。

被子里還有何雨水呢，也不好讓三個孩子多待，林軒拉過衣服從口袋裡掏出來錢，準備給三個孩子壓歲錢。忽然又想到一會兒院里還要開全院大會，不僅是讓大家互相拜年。三大爺跟許大茂也是為了讓傻柱賠賈家三個孩子要走的壓歲錢。

想到倆人最後居然沒要到錢，認了栽。林軒也是無語了，既然今天傻柱把三個小傢伙放進來了，那麼就別怪我這做妹夫的多管閑事兒了。

想了想，林軒掏出錢。給賈家孩子一人五塊錢。

賈家三個小傢伙也是震驚了，許大茂跟三大爺家裡才一人給了一塊錢。

回家路上，棒梗一合計，林軒家裡也該跑一趟。反正今天過年，你還能打小孩兒不成？於是過去跟傻柱一說。傻柱也覺得棒梗這孩子聰明，過去給把林軒家裡的門栓捅開，然後跑回了家裡。進門還不忘朝何雨水屋裡喊一聲：「雨水，起來吃飯了。」

看著林軒遞來的錢，賈家三個孩子不敢接了。還得是棒梗反應快，看著躲在被窩裡的何雨水，棒梗反應了過來。這是給自己的封口費。

連忙上前接過林軒的錢，然後分給小當跟槐花。雖然錢一會兒要交給秦淮茹。但是怎麼也能在自己口袋裡捂一會兒不是。

拿了錢，三個小傢伙還不忘謝謝林軒跟他們雨水姑姑。

看著賈家三個孩子離開，林軒連忙招呼何雨水起床。

「快穿衣服，一會兒該有人來通知開全院大會了，別再被堵屋裡。」

說著林軒穿起衣服來。

何雨水聽了也急忙起來穿衣服。

穿好衣服，何雨水急著跑回了家裡。

果然跟林軒想的一樣，剛剛收拾好了床鋪，三大爺家裡閆解放過來了。

「軒子哥，我爸讓我通知你，一會兒去前院兒開會。」

林軒點點頭道：「嗯，知道了。」

自己隨便弄了兩口吃的，林軒來到了前院。

三位大爺還沒有來。三大爺家劉光天跟三大爺家閆解成正在準備

開會時，三位大爺坐的桌子。並且給三人的大瓷缸里倒上茶水。

二大爺三大爺的茶缸是自家兒子帶來的，一大爺的是閆解成去拿的。熱水用的三大爺家裡的，畢竟今天開會也是因為三大爺的事兒，開會地點又在前院兒。

水倒上，拿蓋子蓋好。院里大家也來的差不多了。三位大爺這才登場，畢竟人家是領導嘛，來的太早了怎麼顯能耐呢？倒是有那些個比領導來的還遲的，需要批評一下，覺悟太低。

傻柱就在此列，每次開會都要三請四催的。聾老太太那裡屬於看她個人喜好。想來就來，不想來三位大爺更高興，要不然三人不好耍官威。以二大爺為最。

新年第一次開會，二大爺也不好先開口，壓了一大爺的威風。

一大爺第一個開口。

「今天呢，是66年的春節。按老歷呢，算是大年初一頭一天。把大家叫來呢，也是為了大家聚在一起互相拜個年。大家今天在這兒搞一個團拜怎麼樣？」

說完一大爺提了提嗓門說道：「諸位街坊鄰居大家過年好。」

「一大爺過年好。」

院里眾人也互相拜起年來。

「三大爺過年好。」

「二大爺過年好。」

院里眾人嘈亂起來。

互相拜年有小二十分鐘。一大爺擺擺手讓眾人安靜。

「大家年也拜了，咱們接下來說說接下來的事兒。」

「新中國成立，大傢伙兒也是剛剛翻身當家。過的都不怎麼樣。前幾年還遇到了******。大家節衣縮食才挺了過來。但是這日子也是剛剛緩了過來。我跟二大爺三大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過年給孩子們的壓歲錢就免了得了，大家互相拜個年就好。大家覺得怎麼樣？」

一大爺這話頓時讓眾人又嘈亂了起來。

家裡孩子少跟孩子們已經大了的都表示贊同。沒結婚的就更不要說了。那更是有出沒進。

但是孩子多又孩子小的就不願意了。前些年二大爺三大爺家裡孩子多，跑到各家去拜年。因為倆人都是院里管事兒大爺，誰家也不好意思不給孩子壓歲錢。現在自家有孩子了，又商議不給壓歲錢了。這不是欺負人嘛。

但是眾人又懾於三位大爺的官威，不好意思開口。

林軒見了，覺得自己得拱拱火。

於是上前說道：「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您三位一個是沒有孩子，只有出項沒進項。另外兩個那是孩子大了掙不了壓歲錢了。您要是不願意給，別給就是了。用不著讓大家都跟著不給壓歲錢。」

「這拜年不給壓歲錢，孩子們能願意去拜年嗎？就算是去了，那也是嘴裡說著吉祥話，心裡罵你呢。」

「確實是，現在誰家裡都不容易。但是誰家裡給孩子壓歲錢那頂多就是一分二分的。誰在乎啊？孩子們過年買個小鞭，就指著這個呢。您把這個壓歲錢免了，哪個孩子能願意？」

「您要是覺得虧，有人上門拜年，您別讓進門就是了。用不著這麼硬規定。大家說是不是？」

林軒的話，不僅是說一大爺吝嗇，還說了二大爺三大爺兩人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頓時讓三位大爺臉上冷了下來。

但是卻讓院里大家熱議了起來。以賈家最為活絡。自己家裡三個孩子正是掙錢的時候呢，怎麼能讓取消了壓歲錢呢。

賈張氏頓時就懟了出去，話頭直指一大爺。

「自個兒生不出孩子，怨別人家孩子多。二大爺三大爺更是，你們家孩子掙壓歲錢的時候怎麼不說取消壓歲錢呢？」

二大爺被說的臉紅耳赤，三大爺則指著賈張氏問道：「我們家孩子什麼時候掙個你們家壓歲錢了？」

一句話把賈張氏說的躲到了後面去了。

眾人一想還真是，沒有人掙過賈家壓歲錢。倒是賈家孩子每年各家都跑個遍，不給壓歲錢還不走。

一大爺見民意難違，於是清清嗓子說道：「既然大家有不同意見，那麼這件事就算了。軒子說的不錯，家裡困難的人家，給孩子幾個瓜子花生，鬆動的，給個一分兩分也無傷大雅。」

「就是嘛，一大爺說的對。」林軒接話道。

「像我就誰來了都不給壓歲錢。但是呢，家裡頭買了不少小鞭。一會兒開完會，院里孩子先去給老太太磕頭說句吉祥話。然後到我屋裡領小鞭。」

「先說好啊，我就等半個鐘頭。去遲了，我可就出去拜年了啊。」

林軒的話一出口，院里孩子都歡呼了起來。各家大人也跟著高興。

雖然小鞭不如給壓歲錢能被大人收起來。但是一毛二的小鞭可不兩分錢的壓歲錢實惠多了。林軒給了小鞭，不就省下自己給孩子的買鞭炮錢了嗎。

院里孩子們已經準備好去聾老太太屋裡磕頭了。可是大會還沒有開完，還得等一會兒。

會議繼續，一大爺開口道：「接下來咱們說說許大茂跟三大爺家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