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找茬

「呦，軒子在呢？」門口進來一個人。正是前院的瘸子楊帆。

「帆子哥。」林軒叫道。

「帆子來了。快進來幫忙。」說著傻柱踢了林軒一腳說到：「讓楊帆剝蔥。你過來給我切菜。」

「我哪會切菜啊。我跟帆子哥給你剝蔥搗蒜。撿菜得了。」

「滾蛋，我一看你小子做飯的架勢就知道你小時候在我家跟雨水玩的時候沒少偷學我爸教我做菜。趕緊過來給我切菜。」

林軒無奈只好起來切菜。

剝蔥的事交給楊帆。

「呵呵呵，我這樣子，院里活計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一大爺讓我進來能做什麼做點什麼。」楊帆笑著說到。

「沒事，院里也沒有什麼事兒。現在又不讓大操大辦。賈家也沒有那個閑錢。再說了，賈大媽還在呢。要是舊社會按老習俗賈東旭都不該回院里。得在外面順便搭個靈棚辦事。咱們院里大家關係也好。沒人說三道四。」

楊帆笑了笑說到：「怎麼沒有？只是賈東旭是一大爺的徒弟。有一大爺在，大家給一大爺面子而已。你不見今天院里大家都在幫忙，就許大茂一個沒在嗎？人家怕沾了賈家的晦氣呢。」

林軒笑著說到：「人家許大茂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遇到這種事人家躲開也是人之常情。」

說著林軒跟傻柱問道：「柱子哥，許大茂結婚有沒有找你做席？準備了幾桌？這今天吃賈家的席，下個星期吃許大茂喜酒。這會不會鬧肚子？」說著呵呵呵笑了起來。

傻柱跟許大茂不對付，二人年紀相當經常打架。現在許大茂結婚又趕在了傻柱前面。說到這傻柱心情自然不好。

「他想用我這大廚，我還不給他做呢。不過你們也不要想了。人家許大茂結婚就沒有準備請院里的人。可能結婚那天許大茂他爹會叫三個大爺跟聾老太太吧。你們呀，就不要想了。」

「呀，這傢伙這麼小氣的嗎？前兩天聽說他要結婚。我還送了兩個肥皂盒呢。」楊帆說到。

「可不嘛，小氣極了。」林軒轉頭跟傻柱說到：「柱子哥，咱到時候鬧他洞房去。」

傻柱搖搖頭：「鬧個屁，人家都不請你。人家吃完飯將門一鎖，窗帘一拉。你也就光能聽點聲。」

林軒撓撓頭，輕聲喃喃道：「你看我鬧不鬧得了他吧。」聲音不大，傻柱楊帆二人也沒有注意。

三人開始操持幹活。

傻柱安排楊帆剝蔥，又讓林軒把土豆，胡蘿蔔拿進來放在楊帆一旁。一會兒剝完蔥削土豆跟胡蘿蔔。

而林軒則去幫忙切白菜去了。

既然是自己掏錢，那麼就能省就省了。土豆胡蘿蔔大白菜這幾樣便宜又出貨的蔬菜就成為了主角。十來斤肉，四張桌子。也就炒兩個肉菜。最後一個大燴菜里也得有點葷腥。主食是窩頭，在一大媽家裡院里幾個大媽已經在做了。

中午十一點賈大媽娘家跟秦淮茹娘家都來人了。都是來給兩個寡婦做主的。

賈張氏娘家侄子還跑到傻柱家門口看了看，指著林軒罵罵咧咧的。然後被傻柱給趕走了。

林軒臉色難看的皺著眉頭，不知道賈張氏在老太婆跟她侄子說了什麼話。

林軒也是無語，自己因為賈張氏一棍子敲暈了原主才來到四合院。之前的事不是自己做的，但是自己還是得擔著。

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到時間了就可以開始炒菜。

大燴菜已經在燉著，冷盤四個已經裝盤。需要炒的也就四個熱菜。

聽說紅星軋鋼廠楊廠長跟李副廠長來了。幾人到外面看熱鬧。

楊廠長在軋鋼廠主管生產，事故發生在鉗工車間，理應過來一下。

而李副廠長負責後勤，財務，安保。賈東旭雖然是自己操作失誤，但是畢竟一條人命沒了。哪怕是出於人道主義也多少應該給點。

發生事故以後，軋鋼廠召開了廠長會議。連夜做出決定。這不趕在賈東旭出殯之前做好了安排。

楊廠長跟李副廠長二人過來慰問一下工人家屬。

只見秦淮茹棒梗穿著新衣跪在靈棚內，賈張氏坐在凳子靠在自家門口。

楊廠長先給賈東旭上了一炷香，過去安慰一下秦淮茹，又摸摸棒梗的腦袋。出了靈棚來到賈張氏面前。

「老嫂子，節哀啊。」說著從口袋拿出兩個信封道：「這是廠里給賈東旭的撫恤金三百塊錢，還有六十塊錢喪葬費……」

賈張氏聽見有錢拿兩眼冒光。但因為要裝一下，沒有主動去接，等楊廠長給她塞到手裡。

林軒正在看著熱鬧，感覺一道不善的目光正在看著自己。

轉頭看去，原來是賈張氏娘家侄子。

林軒鄒鄒眉頭：給你臉了不是？

眼珠子一轉，抬頭跟傻柱說到：「這老頭不是個傻子吧？」

傻柱瞪大了眼睛看著林軒，心裡大罵道：你TM什麼意思？罵我們廠長你跟我說什麼？兄弟咱倆沒仇吧。

林軒的話吸引過來院里眾人的目光，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準備聽聽林軒還要說什麼虎狼之詞。

連楊廠長手裡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手裡的錢也往後推了一下。

林軒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於是接著說到：「這賈東旭他老婆還有兒子都在那兒跪著呢，他把錢給賈大媽什麼意思？賈大媽娘家人今天過來就是要接賈大媽回村裡的。這錢要是拿走了，讓這孤兒寡母怎麼辦啊？這不是逼著秦淮茹扔下孩子改嫁嗎！」

一大爺連忙過來喝止林軒接著說下去。

「你賈大媽回農村幹什麼？她還是咱們院里的人。」

「一大爺，您想要做好人。那也得看看情況啊。賈大媽與秦淮茹都是農村戶口。原本東旭哥在的時候自己老婆孩子跟老媽都得他養活。一個人的口糧，五個人吃。這也是他們家日子過得困難的原因。現在賈東旭都不在了，你讓誰養活賈大媽？秦淮茹嗎？棒梗小當都快要上學了。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呢。您這是想要賈家散啊。賈大媽是農村戶口，回到村裡，隨便扣吧兩畝地也能養活自己，哪怕不夠，那不是還有她娘家侄兒呢嘛。」林軒說著示意指了指賈張氏娘家侄子。

「這怎麼行？秦淮茹還得給你賈大媽養老呢。再說了，秦淮茹要接賈東旭的班，不得你賈大媽給照顧孩子？」

「我的媽呀。賈大媽多大了？有五十沒。一大爺您見誰家四十多歲不是正當年？您這意思是要楊廠長給你辦個退休？還秦淮茹養活！秦淮茹剛進軋鋼廠那是學徒工，一個月十六塊。半年後成為臨時工那也不過十八塊錢，成為一級工也不過二十七塊五。賈東旭成為一級工我記得是用了兩年半吧？這還是有您這個八級工手把手帶著。秦淮茹一個女人，還是剛生完孩子。您覺得要多少年？」

林軒接著說到：「賈家孩子還需要專門找個人照顧？還是讓一大媽幫忙看一下不就行了？我跟雨水不都是在您屋裡頭長大的嘛。之前賈家困難，那是因為家裡就賈東旭一個人有口糧要養活五口人。現在賈東旭沒了，秦淮茹進了軋鋼廠。成為城市戶口，兩個孩子也跟著有了口糧。日子終於能輕鬆點。您還要她養活賈張氏！您按的什麼心思？是秦淮茹這個家裡頂樑柱不用吃飯？還是兩個孩子不用吃飯？」

一大爺激動的指著林軒：「那你賈大媽的養老問題怎麼辦？」

林軒鄒著眉頭說到：「怎麼的？一大爺咱們新中國退休年齡改成四十五歲了？還有賈大媽農村戶口還得國家給她退休金了？您這四合院一大爺去中南海給提提意見。以後像秦淮茹這樣的就不會上趕著嫁到城裡來了。」

「那秦淮茹作為兒媳婦，將來不得給你賈大媽養老嗎？」

林軒故作驚訝的說到：「這是新社會還是萬惡的舊社會？寡婦死了老公不能改嫁了？按您這意思，秦淮茹以後得養活賈大媽還有她自己爹娘。一個人工資養活三個大人？那乾脆將棒梗小當扔河裡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打掉吧。聽說過日子過不下去，老人尋短見。留著給孩子吃的。沒有聽說過逼著為了養老餓死孩子的。再說賈大媽還年輕呢。回到農村說不定改嫁個老頭，日子也能過紅火。」

「不，我不回去。你個小王八蛋。你想害死我。這個家是我們老賈家的。秦淮茹的工作也是我兒子的。她要是不養活我就把她趕回農村去。」林軒的一番話，讓賈張氏不幹了。說著就要衝林軒撲過來。還好被人攔住。

林軒笑了笑說到：「房子怎麼成你賈家的了？那是因為賈東旭是軋鋼廠職工，廠里給分的房子。你們家如果沒有軋鋼廠工人，你看看房子還給不給你們住？還有工作那是你的，軋鋼廠你說了算了？軋鋼廠兩位廠長就在這呢。要不要問問賈東旭的工作給不給你？」

賈張氏瞪大了眼睛看向楊廠長。

楊廠長看了看賈張氏，清了清嗓子說道：「房子是軋鋼廠分配給廠里職工的，如果不是廠里職工的話廠里是會收回的。工作也只能是賈東旭的直系親屬來繼承。秦淮茹跟棒梗都可以。只是棒梗年齡太小，所以才讓秦淮茹來接班。至於同是直系親屬的您來接班，廠里是不考慮的。」

賈張氏慌了，左看看，右看看。看見自家侄子，連忙跟楊廠長問道：「我侄子，跟東旭是親表兄弟。讓他接東旭的班，去軋鋼廠上班怎麼樣？」

不想她的話卻是驚到了院里眾人：原來賈張氏為自家侄子謀划賈東旭的工作啊。自己親孫子也不要了？

楊廠長皺著眉頭說道：「表兄弟不屬於直系親屬。哪怕秦淮茹不要這份工作，也不可能給你侄子。我們廠里會收回工作指標，重新聘請其他人來工作。」

說完楊廠長不再理會賈張氏，轉身來到秦淮茹面前，蹲下來說到：「賈東旭媳婦，好好帶孩子。這幾個月廠里每個月給你十塊錢保底工資。等孩子過了滿月，再去軋鋼廠上班。家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廠里找我或者李副廠長。」

說著將手裡的錢遞給秦淮茹：「這是廠里給賈東旭的撫恤金三百塊錢，還有六十塊錢的喪葬費。你收好。」說完又安慰秦淮茹幾句。帶著李副廠長離開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