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該坐哪1桌

「你好，張先生，可以佔用一點時間嗎？」鄧布利多和藹可親地問張珩。

「沒問題。」張珩退了一步回到車廂隔間，「只要您不請我吃蟑螂堆，等下就要吃晚飯了。」

鄧布利多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兩人面對面坐下，靜靜地打量了對方一分鐘，隔間里只有外面傳來的海格招呼新生的聲音。

張珩發現面前的鄧布利多和老家那位不同，看似溫暖的目光深處藏著一絲憂愁。

想來也是，伏地魔未滅，日子不好過啊。

鄧布利多也在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心中微微驚訝，因為對方看著自己的目光中沒有好奇與激動，只有一點點懷念。

最終是老鄧先說道：「張先生，關於你入學的事情，我想和你溝通一下。」

張珩嘆著氣回答：「我很無奈啊，和家人們來英國旅遊的時候突然有隻貓頭鷹給我送來錄取通知書，然後我就被留下了。」

這種操作連鄧布利多都驚了一下，這是怎樣的家庭啊，心這麼大。

他問道：「能說說你的家人嗎？」

張珩心想，穿越世界之類的事情還是算了吧，就回答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家在東邊，母親來自南方海峽對岸。」

鄧布利多看他沒在撒謊，覺得這孩子應該不是伏地魔的卧底，便說道：「霍格沃茨選擇了你，我在此代表霍格沃茨歡迎你的到來。」

張珩也想到了這一點，特別是傳說中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今年入學，自己突然冒出來確實有點可疑。

「感謝校長的信任。」他說道，「現在我有件事想和校長談談。」

說完，他把手伸進口袋，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兩瓶顏色透明其中閃爍著點點白色星光的藥水。

鄧布利多極其認真地看著藥水，回憶許久都無法與自己記憶中的各種藥水對應起來。

張珩微笑著說道：「我的家人偶然間聽聞隆巴頓夫婦的事迹，曾到聖芒戈醫院去探望他們。」

「聖芒戈醫院的治療方向有些問題，隆巴頓夫婦的傷來自於極端痛苦的折磨，他們為了不讓自己的記憶被讀出就下意識地封閉了自己的大腦，就像是套上了一層厚厚的蛋殼。」

「我的家人之中恰好有精通靈魂魔法的，就為隆巴頓夫婦配製了這兩份藥水，一人一瓶，副作用是會回憶起當年受折磨時的痛苦。」

鄧布利多的表情極為嚴肅，雙眼注視著那兩瓶藥水，隨後抽出老魔杖在其中一瓶上點了一下。

藥水和瓶子都沒有什麼變化，至少不是黑魔法物品。

他鬆了一口氣，隆巴頓夫婦是鳳凰社的得力幹將，十年前受傷住院后病情一直沒有好轉，這方面他幫不上忙十分過意不去。

張珩看出了鄧布利多的想法，心想如果這病是給伏地魔來治，以他能分裂靈魂的造詣，治好的幾率在九成之上。

不過呢，這葯不是白給的，張珩向校長提出了一個條件。

鄧布利多聽了硬是愣了五秒鐘，這種條件聞所未聞。

不過他心想對方說得有道理，又拿人手短，最後還是答應了。

當鄧布利多通過校長特權使用移形換影把張珩帶回霍格沃茨城堡的時候，今年的新生們正排著隊跟在麥格教授身後走進食堂，張珩趕緊過去跟在末尾。

霍格沃茨的食堂還是那個模樣，四張長長的桌子，空中漂浮著無數的蠟燭，天花板上夜幕一般星光點點。

「這裡施過法術，看起來跟外邊的天空一樣。」這時一個小女孩說道。

張珩看了那女生一眼，然後接著話頭說道：「是啊，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讀到過。」

「你也看過？」赫敏回過頭來看向張珩。

張珩只是「嗯」了一聲，抬頭看著那些蠟燭。

這些蠟燭不會把漂亮的天花板熏黑得益於一個完全燃燒的魔法，使得蠟的所有碳元素全部燃燒得一乾二淨。

麻瓜世界的鍋爐有化學未完全燃燒損失熱量這條指標，指的是燃料中的一氧化碳等可燃氣體未燃燒就隨著廢氣排出。

雖然通過鼓風增加空氣可以使得燃燒充分讓這項指標低於一個百分點，但使用了這個魔法的鍋爐可以在不增加過量空氣的情況下讓燃料100%燃燒，總體上減少了燃料使用。

這不到百分之一的節約看似很少，但對於那些火力發電廠、鋼鐵廠和玻璃廠等工廠的大型爐子來說效益還是很可觀的。

在張珩老家，有人在21世紀10年代將這個魔法專利化后勾結環保組織在全世界進行推廣，最後賺得盆滿缽滿。

所以現在張珩看著這些蠟燭就像是看著一座未開發的金礦，萬一自己被留下來很久，吃飯就靠它們了。

不過要把魔法變現很難，至少在英國這個巫師不過萬且與麻瓜社會嚴重割裂的地方是不行的。

分院帽的歌聲把張珩關於賺錢的思考給打斷了，分院儀式到了。

麥格教授拿著羊皮紙，從漢娜·艾博開始點名。

張珩看到梳有兩條金色辮子的女孩走向放著分院帽的椅子，路上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今年的新生一個個地過去戴上分院帽，然後走向各自的學院。

最後是張珩，他走上前去的時候發現有好幾道目光頗為特別。

他發現，格蘭芬多的長桌那邊，納威激動且期待著看向自己，似乎希望自己也能過那邊去。

和納威一桌的赫敏也有點期待地看向自己，或許是因為剛才自己和她接上了話。

在斯萊特林那一桌，德拉科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拉文克勞那邊，一位擁有東方血統的二年級女生好奇地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姓張的新生，心中在想他是不是自己的哪個親戚。

教授席上，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冰冷，他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人心中就有點緊張。

和他一樣無由來緊張的還有波莫娜·斯普勞特教授，剛才心中升起要跑到溫室大棚的衝動。

張珩坐在椅子上，把分院帽戴在頭上，搶先低聲說道：「去拉文克勞，我給你一副可以自由活動的身體。」

「真的？」分院帽激動地低聲問道，「你這樣充滿智慧的人不會騙我吧？」

張珩斬釘截鐵地說道：「肯定不會，第一副身體我周末就可以給你，你試試看方不方便，有問題再調整，明年你就可以在分院儀式上跳舞了。」

分院帽可以感覺到對方有沒有撒謊，一聽就高興地大聲說道：「你應該與教授們坐在一桌！」

話音剛落，全場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