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冷凌雨，謎一樣的存在

「什麼是多餘的事啊。」為了戲弄東方贏，冷凌雨故意問了這個白痴的問題。也順手把東方贏抱到床上。

東方贏沒有回冷凌雨的話，而是一腳把他踹下了床，說了句：「給我在下邊好好的呆著敢起來的話，我就把你扔到冷宮裡去。」

「贏兒，不是吧，剛剛利用完我，就把我踢到一邊去。要是讓烈焰的女子知道了，她們的十大公子之一的我夜裡被王上踢下床，該有多傷心啊，你說是不是？」冷凌雨一副受了怨氣的模樣沖著東方贏表白自己的立場。

「行了，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這樣也能當上烈焰的十大公子？看來明年的十大公子我要好好的考慮考慮了。」東方贏說得煞有其事。

「不是吧，贏兒，這個樣子，只有你能看見好不好？好說歹說我也是你現在最大的妃子，要是我當不上十大公子的話，你不是也很沒面子？」冷凌雨的特意的眨了眨自己的紫瞳。眼睛里反射出蠟燭的光芒，整個人就像是被遺棄的精靈一樣。

「天，我真拿你沒有辦法。你眼睛的顏色是遺傳的嗎？」東方贏問出心裡的疑問。

「是，也不是。*冷氏一族，在興起之後，幾百年之間，只有三人是紫瞳。都是男子。一人官至丞相。一人淪為周雍王的寵姬，再一個就是我嘍。」說這話的時候，冷凌雨把自己束髮的環打開，紫色的眼睛眨啊眨。好像陷入了不是很好的回憶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東方贏感覺並沒有他說的那樣子簡單，他好想隱藏了什麼東西。什麼他自己都不想提及的東西。頭一回看見冷凌雨有點無助的樣子。不論是最初見到冷凌雨，還是在紫給自己的報告中冷凌雨的為人處事。在東方贏看來，冷凌雨應該是一個很堅強的稍稍帶一點壞心眼的男子，是那種能把自己身邊的東西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這種人東方贏不是不知道，或者說她自己也在想那個方向去努力。做一個強者，能夠讓身邊的人依靠。可是這樣的話，很多的痛只能夠自己去承受，自己去走。這也是一種選擇的代價。想到這裡，東方贏伸出了手把地下的冷凌雨拉了上來。

這一拉，讓冷凌雨稍稍彎了下嘴角，說道：「贏兒，還是我比較聰明吧。演技怎麼樣？」可是說這話時眼底的落寞卻深深地印在了東方贏心裡。

東方贏沒有說話，只是抱了抱冷凌雨，說了句：「不用擔心，你想的事不會發生。」隨即閉上眼。或許就是這樣，她沒看見冷凌雨的眼淚。那種帶著淺淺紫色的眼淚，也沒看見那些眼淚結成珍珠大小的珠子，軟軟的，是那樣的晶瑩剔透。

身邊的東方贏已經睡著，冷凌雨看著東方贏的睡顏。收起了那幾滴紫色的珠子。輕輕默念：「贏兒，如果你知道真相，你還會這樣對我嗎？怎樣對待一個妖怪？」

夜，靜如水，沒有人回答他。那是種無聲的沉默。

第二天清晨，東方贏很早就醒了。這是多年的習慣。看著身邊冷凌雨，睡得很安穩，不想驚動他，去了旁邊的偏室。叫出紫，告訴他自己今天的動向，叫他通知玉遲和東方靜柔一個時辰后在城外離絕塵很近的沁心閣見面。先不要進宮了。之後叫來了淺諾晨，要他通知白丞相自己的行蹤，怕他在有緊要的時候找不到自己。雖然自己放了三天假，就怕有什麼突發事件。

都交代好了之後，叫淺諾晨領著自己去了御膳房。親自去御膳房煮了清淡的皮蛋瘦肉粥。看著御膳房裡一個一個目瞪口呆的人，東方贏不自覺的笑了笑。不理會他們想什麼，端好了幾乎十人份的粥，往紫宸殿走去。

途中經過月華門的時候看見了紫苑正在練功的四個人。剛開始幾個人並沒有認出東方贏，畢竟沒有那個帝王會去端一整鍋的粥。直到東方贏開口：「你們……」

話沒說完，幾個人都單膝跪下。說道：「臣妾江維諾（清予）（岑見）（白風華）給王上請安……」話沒說完就看見東方贏蹲了下來。四個人一起卡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呵呵，開個玩笑，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們可以不必行禮。也不必叫我王上，你們可以叫我贏。不用推卻，冷凌雨也是這麼叫的。」最近和他們打的交道多了，也學會了軟硬兼施。

「是。」這個王上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

「這麼早就起來練功，一定還沒有吃飯吧，我早上特地做了很多粥，本來是想讓淺總管給你們送過去，不過既然大家都在，不如去一起吃吧？也不知道冷凌雨醒了沒有。」東方贏笑的時候有一點點的心虛。其實東方贏不好意思說自己不小心放多了米，不得不多做一點以免浪費。以前在家都是用前一天的剩米飯來做粥，多少自己很清楚。無奈與直接弄粥的時候不太知道這裡的度量方法，叫打下手的宮女淘了三碗米。誰知道碗太大，做出幾乎十人份的米粥，再加材料的時候只好加了十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