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上海2老闆
陳耀宗在新家收拾了幾天,把自己重要財產都偷偷地轉移到了地下室,新家附近的人員情況也基本上摸了一遍。
陳耀宗原來準備再購買兩套房子的,結果一問,民國時期上海的房價也是很堅挺的。最後想了一想,還是要在公共租界搞一套。
陳耀宗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拿著福伯留下的電話號碼打了出去。
「喂,我是杜月笙,您是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誰,他說他是誰。我的媽耶,孫劍南我告訴你,你知道老子現在在和誰打電話嗎?杜月笙,杜老闆。」陳耀宗簡直不敢相信,電話那頭居然是上海青幫頭目杜月笙。
陳耀宗緩了口氣,腦子裡回憶起來:「按照歷史,1924年杜月笙成為了上海灘青幫中當之無愧的領袖,他的社會地位不斷提高,他的手伸向各個領域,在這個時候,上海灘流行這樣一句話:「有事,找杜先生去!」」。
陳耀宗平復心情,電話再一次打了出去。
「喂,您好!我是杜月笙,您是哪位?」對方還是那句話。
「您好,我是浙商明亞公司陳家老五,有事想請杜先生幫個忙。」陳耀宗介紹說。
「明亞公司陳家,今天可能我沒有時間,如果先生不著急的話,我們明天上午九點,我在公司恭候先生。」杜月笙看了看自己的安排,挑了個時間。
「一切聽杜先生的。」陳耀宗回答道。
「那我們說好明天上午九點,三鑫公司。」杜月笙再次確認一遍。
「那謝謝杜先生了。」陳耀宗感謝杜月笙。
杜月笙放下電話問自己的師爺:「明亞公司陳家的老五是不是就是來我十里洋場賭鈔票的那個小青年。」。
「先生好記性,就是這個年輕人。」趙師爺猜測道。「他就是個小混混,他來找老爺,不會是來借錢的吧?」
「不想,他語氣平和、態度謙虛,電話中不像是來借鈔票的,倒是像來辦事的。不管怎麼樣,明天來了就知道了。」杜月笙說道。
陳耀宗放下電話,看了看台曆,嘴裡嘀咕著:「公司、十里洋場、青幫杜月笙,對了我怎麼忘記還有一個人。」。
「長順,長順。」陳耀宗喊著。
「小少爺,您有事?」長順急匆匆的從房間跑過來。
「去十里洋場。」陳耀宗吩咐。
「哦。」長順看了看自己家的敗家少爺。
陳耀宗來到十里洋場,換了100大洋籌碼,一個人晃悠晃悠的轉著。轉了幾圈,陳耀宗來到了一桌擲骰子的地方坐了下來。
「大」、「小」,周圍的人吵鬧著。
「買定離手。」荷官大聲吆喝。
陳耀宗在按鈴前在「三個一」處壓了十塊大洋籌碼。
「開大」、「開小」,周圍的人再起鬨。
「三個一,小。」荷官打開盅。
「哎」的嘆氣聲、「中了,中了」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接著一局,陳耀宗沒有收走上一局的籌碼,看了看檯面上下注的情況,將籌碼移到「446」的位置。
「446,大。」隨著荷官開盅,陳耀宗連贏兩把。
陳耀宗的連贏兩把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陳耀宗收好籌碼準備兌錢離開。這時有個賭場工作人員喊住了他,「這位小兄弟,是否有興趣再玩一把。」
陳耀宗轉過身來,仔細打量著對方,「你不要說話,讓我來猜猜你是誰。
要是我眼睛還不算瞎的話,你就是軍統戴老闆戴雨農。」
「在下戴春風,想請小兄弟再玩一把。」戴笠再次邀請:「輸了算我的,贏了還算小兄弟的。」
「這點錢我還是輸的起的,老兄想下哪一桌啊?」陳耀宗看著戴笠。
「就這桌吧。」戴笠把陳耀宗帶到另外一桌上。
陳耀宗看了看檯面上的籌碼,拿出手上三分之一的籌碼壓了「222」。
「開盅,222。」荷官報數。
戴笠看了看陳耀宗,陳耀宗準備給戴笠上次課。
陳耀宗在響鈴前把籌碼移到了「134」的位置。
「134,小。」荷官開盅。
戴笠兩眼放光,直勾勾的看著陳耀宗。陳耀宗連贏的事情也引起了賭場的注意。
「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戴笠走上前。
陳耀宗擺手示意沒問題。
戴笠把陳耀宗請到一個小房間,「戴某有兩個疑問想請教一下小兄弟。」
陳耀宗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戴兄,請講。」
「我看小兄弟也不是偷奸耍滑之人,你是怎麼知道荷官開盅的數?」戴笠問。
「概率。」陳耀宗回答。
「請小兄弟指點。」戴笠來了個抱拳禮。
「這很簡單賭場要贏錢,只有一條,收的比賠的多。賭客要想贏錢,也只有一條,就是讓賭場不得不賠你。」陳耀宗朝戴笠笑了笑,抱拳離開了。
「讓賭場不得不賠你,有點意思。」戴笠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