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婚禮
喝完葯過了一會,吳涯發現身體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對劉德放鬆些許警惕,不過依舊還是沒有完全信任這個忽然出現的陌生人。
忽然,院外傳來一審意氣風發的大喊。
「二狗!二狗你在家嗎?」
這聲音吳涯感覺有些熟悉,想了一會才想起這就是那癩子的聲音。
雖然奇怪癩子為什麼忽然來自己家找自己,但吳涯還是大聲回應道:「癩子叔,我在家,有什麼事情進來說」
這二狗自然就是吳涯的小名,這個年代百姓家的孩子一般小名都是大同小異,不是二狗就是狗子之類的,主要是賤名字好養活。
不一會,吳涯就透過窗戶看到一個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這人身穿一身西裝,不過氣質卻很邋遢,和這一身西裝的氣質怎麼也不搭邊,下巴上留著鬍鬚。
這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著大塊小塊的白色斑點,而且這個人滿面紅光,要不是這些白斑吳涯都不敢確定,這竟然會是那個整天邋裡邋遢的癩子。
吳涯還是有些不確定,好奇的問道:「癩子叔你這是發財了?」
誰知癩子一聽便哈哈大笑起來,張嘴就漏出滿嘴發黃的牙齒,甚至牙齒上還沾著菜葉,這一次吳涯確定這個人的確就是那個癩子。
等笑完,癩子滿臉不以為然的說道:「哎呀!沒有沒有,就是賺了點小錢,對了,晚上記得來叔家吃飯,你叔可是要娶媳婦了」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出門了,只留下一個春風得意的背影。
回想起之前聽到的留言,已經剛才癩子的話,吳涯這才相信癩子真的要結婚了,那麼,蓋新房和癩子老娘失蹤的事情,應該也是真的。
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存在著各種的疑點,但一想到能去吃白飯,吳涯就決定放棄去深思,又不是自己家的事情想這麼多幹嘛。
可吳涯卻發現一旁的劉德臉色凝重,還在看著癩子已經消失的背影在發獃,好像正在想著什麼。
見狀吳涯有些好奇的問道:「劉德叔你在想什麼呢?」
誰知劉德卻好像自語般的說道:「眉間黑氣繚繞,一看就是家裡有喪事,可兩頰卻紅光滿面,是發橫財之相,而且全身鬼氣繚繞,看來這村子不簡單」
這些話吳涯聽不懂,但還是好奇的問道:「劉德叔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忽然劉德轉頭看著吳涯嚴肅的說道:「小涯今天晚上你帶我一起去」
見劉德那一臉嚴肅的神情,吳涯立刻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便急切的詢問道:「李德叔這事情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李德有些意外的看著吳涯,笑眯眯的問道:「你發現了?」
吳涯立刻就像發現知己,伸過腦袋說道:「對對對!我發現了,李德叔我跟你說啊!這癩子原本就是好吃懶做,而且還嗜賭成性,家裡只有一個年邁的老娘,根本不可能娶得上媳婦,更別提能蓋上新房子……」
吳涯把自己所知道癩子的一切事情,都跟李德說了一遍,李德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提出幾個問題,而吳涯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回答著李德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聽完李德微微點頭,頗有欣賞的看著吳涯道:「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對了,小涯你父母呢?怎麼現在還不回來?」
聞言聞言有些失落的說道:「我父母都死了,現在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看著吳涯那落寞的神情,李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便開口安慰道:「可憐的孩子……」
在安慰完吳涯后,
李德就出門了,一直到下午時分才回來,而他的手裡卻端著一個碗,碗里裝著奇怪的紅色液體。
吳涯雖然好奇,但他深知不該問的別多嘴這個道理,而且之前李德就跟他說過,要出門去準備今天晚上用得著的東西,但聞味道吳涯覺得應該是血,卻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血。
……
夜幕慢慢降臨,黑色的紗帳籠罩大地,半山村這座小村子難得的喜事也即將開始。
村子里鑼鼓喧天,喜慶的鞭炮聲回蕩在天空中。
此刻吳涯與李德正準備出門,卻癩子家參加喜事,吳涯空著手嘴裡哼著小調,而李德卻是挎著一個布包,手裡還拿著一把奇怪的黃色紙傘,傘上還畫著奇怪的符文。
吳涯有些好奇的上前詢問道:「李德叔你拿著一把紙傘幹嘛?這樣不能躲雨啊!而且這個天氣應該不會下雨」
李德卻笑眯眯的道:「秘密,待會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癩子家的附近,吳涯發現已經來了很多人,不少人還跟他打招呼詢問李德的身份,吳涯都是以這是自己親戚來敷衍。
一到癩子家院子,李德的眉頭就緊皺在一起,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嚴肅的開始看向四周,等看到院子里的水井時就再沒有挪動過目光,眼睛死死的盯著水井。
吳涯發現李德的異狀便開口詢問道:「李德叔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李德語氣嚴肅的問道:「小涯我問你,這口水井是怎麼回事?」
吳涯有些奇怪的說道:「這水井啊!我們村每家每戶都有啊!不過,癩子家的水井聽說是在建村的時候就有的,他家的圍牆剛好把水井圈在家裡,所以這口井就是他家的了」
聞言李德指著水井問道:「那你看看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嗎?」
吳涯看向水井,卻奇怪的發現,水井井口上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見狀吳涯立刻疑惑的說道:「不對啊!癩子把水井蓋上那他是怎麼打水的?難道用的時候再把石頭搬走嗎?」
半山村周圍並沒有可以安全食用的淡水,所以每家每戶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打了水井,這樣不僅方便而且還安全。
李德聽完皺著眉頭默不作聲,可眼睛卻還在盯著水井,就好像能透過井口蓋著的石頭,看到井裡的一切。
看到李德的表情以及目光,吳涯便急切的問道:「李德叔,難道這水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