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哪有應該,我好著呢
火尊者一脈是姓於,這一次他們受創確實不小,從中午忙活到天黑,才收拾好一切。
同樣的,晚膳也準備好了。
是吃頓飯,而且還有不少其他人,帝珞寒並不喜歡這種場合,殷染月也就沒拉著他過去。
偌大的木屋待客廳內,於老族長坐在首位上,殷言歌和殷染月坐在相鄰的座位,還有一些其他人坐在其他位置。
大家都對倆人非常感激,席間自然少不了一番敬酒。
殷言歌在旁一邊用公筷時不時給殷染月夾些菜,一邊給她擋酒,沒讓她喝哪怕一杯。
就算這些酒對靈修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有他在身邊,怎麼能讓小妹喝酒呢?
不過這樣也好,殷染月本來也不喜歡和人聊天交流什麼的,有殷言歌給攬了過去,她也樂的清閑,只吃些東西就行。
被擋酒一兩次后,其他人也就看出來了,沒再說什麼敬殷染月的話,有什麼也都是跟殷言歌說。
畢竟殷染月那生人勿近還是很明顯的。
吃到一半,外邊有腳步聲接近:「族長爺爺!我回來了,這外邊是怎麼回事啊?這麼空……」
女子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於老族長一行人聽到這聲音,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是胭兒回來了!」旁邊有人喜滋滋的開口。
於胭,是現在整個於家裡,天賦最好的年輕一輩,也是在殷言歌沒出現之前,他們已經選定好的下一任族長。
聞言,殷言歌朝門外看了過去。
於胭這個名字,他聽於老族長提起過。
就像是跟長輩介紹最得意的晚輩的那種語氣。
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外邊已經走了進來了一名女子。
女子一身勁裝,扎著高高的馬尾,身材高挑,自有一股英氣。
於胭看到這裡的一切,立馬就意識到這是族中正在待客。
她抱拳施禮:「族長爺爺。」
於老族長摸了摸鬍鬚,點著頭慈祥道:「嗯,這兩位是殷公子和殷姑娘,這次我族遭難還多虧了二位出手相救,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於胭轉身沖著兩人福身道謝:「於胭多謝二位出手相救!」
殷言歌看了她一眼:「不用謝,應該的。」
於胭是知道殷言歌的。
她之所以趕回來,就是因為族長爺爺給她傳信,說是老祖宗的傳人找到了。
這件事,當然讓人高興。
但她同樣也知道,這位不願意留在於家。
這也沒什麼好埋怨的,人家願意來幫忙已經是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了。
就算他不過來幫忙,他們也沒什麼立場說些什麼。
尤其是剛才族長爺爺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族中又出事了。
如果不是這兩位幫忙,還不知道現在族中會變成什麼樣子。
因此,她的感謝也是發自內心的。
於胭笑了笑,大大方方道:「哪有什麼應該的?說來這也算我們一族欠你們一個人情,雖然說現在的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但以後只要有需要,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將全力以赴。」
她說的是族中欠人情,但說到有需要的時候,卻又說自己將全力以赴。
其實就是,她會代替整個族群來還這個人情,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殷言歌微微點頭。
看來老族長選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嗯,老族長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指點你些許,你自己怎麼看?」
其實殷言歌是覺得麻煩的,但這人看起來還不錯,如果他指點一些,讓於家能過的更好一點,他也不介意。
於胭想也沒想:「那就多謝公子了。」
這人再怎麼說也是擁有老祖宗傳承的,不說別的,必然有可取之處,而如果能夠得他指點,學到哪怕一招半式老祖宗的手段,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她當然不可能拒絕。
作為火尊者的後人,哪個又不以能夠得到火尊者的傳承為榮呢?
既然已經得不到,那退而求其次也是理所應當的。
對她來說,這是天上掉餡餅了。
其實於胭的實力不算差,二十多歲的靈尊境,她比殷言歌還小了幾歲。
換句話來說,如果當初殷言歌沒得到這個傳承,現在或許還卡在靈尊的境界。
這邊兩人達成共識,其他人心裏面也高興,於是在於胭坐下之後,大家又多喝了幾杯,以至於最後大家都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
就連殷言歌都伸手按了按腦袋。
殷染月看了眼殷言歌,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別喝了。」
殷言歌立馬放下手裡的酒杯,打了個酒嗝:「……好…」
殷染月:「待會兒我還得先扶你回去。」
殷言歌聞言,立馬拍了拍胸膛:「不用,我自己能走。」
然後開始低著頭,偷摸摸的把酒從體內逼了出來。
殷染月本意是讓他悠著點,但看他這一副認真又生怕被發現的樣子,到底沒再說什麼。
不過好在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沒人再敬酒,都是憑著本能的自己給自己倒酒,自然也沒人注意這邊的狀況。
等到月上枝頭,已至深夜。
這場晚飯也算是結束了。
殷染月其實早就吃完了,一直在這坐著,不過是陪著殷言歌罷了。
「走了。」她起身走在前面。
殷言歌跟在她後面:「小妹…」
殷染月:「怎麼了?」
殷言歌:「我都說了我自己可以走的,你看是吧?」
說他沒醉,殷染月是不信的。
因為殷言歌現在就像是小孩子在炫耀什麼東西一樣,一臉的求誇獎,就差在臉上直接寫上這幾個字了。
殷染月腳步頓了下:「你還知道你住哪裡嗎?」
殷言歌:「知道!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
殷染月:「我沒事。」
殷言歌:「哦…小妹…」
「嗯?」
「你說實話,你突然跑這麼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殷染月心裡一暖。
今天殷言歌確實沒少喝,但就是因為清醒著不敢問,這才在半醉時借著醉意詢問。
但被人這樣挂念著,又怎麼能不感到溫暖呢?
她笑了笑:「沒有,我好著呢。
倒是你,再不努力,表哥就要將你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