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禮佛

昭王妃已經做了決定，那就沒別置喙的餘地了。

徐吟心裡嘆一聲，問：「母親，那柳姐該如何處置？」

柳熙兒聞言緊張起，鼓起勇氣背叛姑母，就想給自己找一條生路嗎？

昭王妃沒意：「答應了一些事吧？既如此，就交給處置吧。」

徐吟點點頭，轉向柳熙兒：「隨走吧。」

柳熙兒鬆了口氣，乖順地應了聲。

一行離開元宮，沒多久，氣勢洶洶的內使監就了。原先里伺候的宮全部調走，新調的宮裡少老嬤嬤，的自冷宮，的多年負責粗役，態度嚴苛，表情冷漠。

柳妃第一間就被拖換了衣裳。

些宮粗手粗腳，絲毫顧忌會傷到，拉扯得柳妃連連尖叫。

「放肆！本宮先帝的賢妃，怎敢！」

管事的老嬤嬤從冷宮調的，事見知多少次了，完全無動於衷。

「賢妃？呵，娘娘還記得淑妃？位份比您高，先也比您受寵，到了冷宮的比您現慘多了。也就昭王妃好性子，都已經先帝嬪妃了，沒叫您殉了先帝，也沒叫您家，還容您繼續錦衣玉食。」

看著宮撕的內衫，老嬤嬤冷笑：「娘娘，您未亡，先帝走了還到兩年，孝期都沒呢！瞧您穿的什麼？冰絲薄紗，抹胸居然還艷色的，您守寡的樣子嗎？」

柳妃外表素凈，一副心如枯木甘願守節的模樣，哪知今日被樣撕扯開，臉皮都給撕沒了，禁火辣辣的。

說著，又宮翻妝奩。胭脂水粉，什麼什麼，釵環珠玉更堆了滿滿一匣子。

老嬤嬤一一點，鼻子里哼了一聲，向柳妃瞟。

明明沒說什麼，眼神嘲諷的意味的濃，柳妃一輩子都沒受樣的屈辱，免羞憤欲死。

「昭王妃擔心得理啊！就您樣，哪像守節，確實好好盯著。」冷漠地令，「還愣著幹什麼？幫妃娘娘穿緇衣，剃煩惱絲！」

「！」五三粗的宮再次涌，的按住柳妃，的給穿衣服，間少了磕磕碰碰，惹得柳妃尖叫。

惜再怎麼反抗，也只能被迫穿緇衣，粗糙的布料摩擦著一身細皮嫩肉，刺刺地疼。

宮又扯了的頭髮，拿著剪子一把剪。

看到掉了一地的烏黑髮絲，柳妃簡直瘋。

「住手！剪！剪！」

老嬤嬤心硬如鐵：「娘娘，您未亡，沒頭髮什麼緊？莫非您心裡還存著妄想？對，日後還好好念佛吧！」

柳妃終究還被按著剃掉了頭髮，露青青的頭皮。辛苦保養的一頭青絲被剪得七零八落，叫宮隨意踩踏。

心如死灰，跌坐床。

由想起了淑妃，當初淑妃被廢的候，還探視。結果淑妃但感激，還詛咒。現終於明白了淑妃的心情。

羞恥到極致，都想活了。

事情還沒完，外頭宮遞了句話，老嬤嬤命把架起。

「佛堂改好了，娘娘該禮佛了。」

於柳妃被拖殿。么一會兒間，內使監已經將擺設全部換了，原先的坐椅、軟榻、案幾全部挪了，連帷幔都拆掉了。間擺了一張香案，案擱了一尊佛像，面一溜的蒲團。

除此之外，殿空空蕩蕩，別無物。

老嬤嬤讓按著跪，塞給經書：「娘娘就裡念吧！今日早課及做，晚課總做一做。老奴識字多，知您念得對對，只能看著您念夠了，勉強算得心誠。」

柳妃願意念，抿緊嘴唇硬挺挺地跪著。

老嬤嬤也勉強，叫了識字的宮，聲念給聽，自己就坐另一蒲團，閉目養神。

柳妃很快發現自己錯了，什麼心如死灰，想活了，只剛剛開始。

宮輪著念經，只能被迫聽著，還必須跪著，軟了就被架起。一直到黑，宮輪流用飯，卻沒給送飯。

多看了門口一眼，被老嬤嬤看到，被冷冰冰地告知：「娘娘今日晚課沒做，還想用飯？佛堂里沒樣的規矩。」

就么耗到了深夜，老嬤嬤終於放睡了，卻一口水也沒給。

寢居里的擺設也被換了，現睡的只一張竹床，蓋著薄薄的粗被，往日管夠的冰塊一點也沒，五月的氣悶熱得翻覆睡著，肚子還餓得咕咕叫。

一夜，柳妃就沒怎麼睡著，只累極的候眯了一會兒。還沒亮，外面就宮進了，粗魯地推起。

「娘娘，該做早課了。」老嬤嬤陰沉沉的聲音，配著外頭的色幽暗的燭光，比鬼還嚇。

柳妃餓得頭暈眼花，還被迫起做早課，終於忍住了：「早飯還用，哪的力氣念經？」

老嬤嬤冷聲：「佛堂里都做完早課才用飯的，娘娘就再忍一會兒吧！」

惡毒的老婆！柳妃心恨極，實撐住了，只能暫屈服，接經書，氣無力地念起了經。

好容易熬一辰，色放亮，早課結束了。

柳妃看著送的早飯，難以置信：「就吃些？！」

放面的，只兩粗面饅頭，一碟子黑乎乎的鹹菜。

老嬤嬤答反問：「娘娘吃？」一副吃就端走的樣子。

柳妃只得拿起饅頭往嘴裡塞。種粗面刮嗓子，就算逃難的候也沒吃，會兒卻得往咽。

好容易填飽了肚子，想歇一會兒，又被宮架到了外頭。

後園里，原養花的地方都被鏟掉了，宮扔給一把鐵鍬，一包種子，老嬤嬤淡聲：「佛堂里的吃食，都自己種的，娘娘能例外。」

柳妃瞪眼睛：「……」

老嬤嬤一副寬容的樣子：「娘娘會幹？緊，先隨便做一做，等師了就好了，兩就應付應付吧！」

－－－－－－題外話－－－－－－

補一章吧。種方式摧殘性的，僅限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