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做就做絕
「工地……他們說的都是一個地方。」
布萊恩將布團塞進地中海和寸頭男的嘴裡，毫不理會兩人激動的反應，按下開關，看向安西。
「我要去一趟那裡。」
「放心，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做你想做的事情，在救出你女兒之前，只要你的行動不是送死，我就會幫助你。」
安西擺弄著攝像機道。
「當然，你之後也得幫助我。」
「你準備將這些視頻在電視台上播放？」布萊恩看向安西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拍攝，加上安西讓他入侵法國最大電視台的要求，聯想起來是順理成章的。
「很容易猜到，不是么？」安西並不否認，「放心，我們的臉都會打碼的，馬賽克可是人類最偉大……也最可恨的發明之一。」
「為了什麼？正義？任務？」布萊恩忍不住問。
「我可不是什麼正義化身，也沒有任務，只是覺得，以浪漫為名的法國……這樣的事情被報道出去，一定會很有意思。」
安西眼裡閃起興奮的光。
沒有樂子就自己整點樂子，這樂子當然越大越好。
捅破那虛偽的「浪漫」，將真實的面目公之於眾，打擊政府的民眾信服程度，降低國際威望……這種程度的樂子才夠味！
之前想干也沒這個機會……咳！
雖然聽上去有點像是***乾的事，但安西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畢竟自己【是個好人】啊！安西看了眼詞條，順手將其換上。
「即使有再多的證據，他們也能以諸如「這是***自導自演」的言辭壓下去，再加上言論管控和消息封鎖，你的行動可能不會達到預期。」
布萊恩皺眉勸說道。
「放棄吧，孩子，這個世界要遠比你想象的殘酷。」
他對於願意提供協助的安西很有好感，即使安西有對應要求。
因為他認為安西是個好人。
這個年頭的好人已經很少了，尤其對於見過太多污穢骯髒的布萊恩而言，安西就像是污泥中的一股清泉。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安西看了眼自己現在的詞條，剛剛換上的【紅·是個好人】正躺在它應在的位置上。
安西不知道這個詞條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不過從布萊恩這明顯有點崩人設的話語來看……應該是效果拔群。
畢竟，一個特工，哪怕是已經退休的，在見過他的實力之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未免也太奇怪了。
可如果是頂著「好人卡」的話，一切又合理起來。
於是，安西選擇嘗試順著布萊恩現在理解的方向去說。
「總有一些事情需要有人去做。」
布萊恩確定了，安西果然是因為內心的正義感驅使才做這種事情的。
果然是個好孩子！現在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好吧。」
布萊恩鄭重點頭，「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
安西臉色古怪，紅色詞條的作用竟恐怖如斯？
雖然從之前詞條的評語有看出一些，可這樣的效果……不會是已經初步涉及因果級別了吧？！
猶豫片刻，安西還是將【紫·特工素質】換了回來。
雖然是差了一個檔次，但頂著好人卡也並不代表著就無敵了。
除非沒有選擇，否則任何時候將希望寄託與他人身上都是愚蠢的。
比如，萬一在街上遇到個對好人深通惡絕的冤種，抽風給自己來了一槍咋辦？
那可真是沒地說理去。
「還是先解決你女兒的問題吧，如果沒在那個工地找到人怎麼辦？」安西問。
颶風營救是一部老片了，安西也只是隱約記得部分情節，好像布萊恩的女兒並不在那什麼工地上……就算不記得也沒關係，正常電影都不可能這樣安排劇情，按照常理，總得來點波折，將故事線搞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才行。
「這種規模的幫派不可能只有一個據點，工地是用來「攬客」的，真正幫派骨幹成員自然會在其他的，比較安全和高級的地方，這幾個人是雜魚，所以不會清楚具***置。」
布萊恩提起一個挎包扔給安西，道：「但是沒有關係，那裡總有人知道的，你會用槍，對吧？」
「我喜歡大開殺戒。」安西點頭，打開挎包，裡面是足以武裝一個單兵的全套武器裝備，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不過身為一個特工，哪怕是已經退休的，有點路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很顯然這群人徹底將布萊恩惹毛了。
「不，我的意思是讓你防身……算了。」布萊恩想起之前安西的動作，說不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都沒人信。
只能說偽裝得太好，布萊恩觀察過安西的手指，連個老繭都沒看到。
工地。
正如已經在電刑椅上徹底昏死過去，不一會就要下地獄的約翰所說，這是個「很多人」都知道的地方。
「甚至連警察都知道……」
安西趴在一個土堆上，手中的攝影機忠誠地記錄下他所見的一切。
「工地」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挖掘機等施工設施一應俱全，乍一看都要驚疑以國外的人力資源成本竟然也有這麼熱血朝天幹活的場面，也不知道是施工方出了多少錢打雞血。
而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些所謂的「工人」沒有穿著制服戴頭盔，而是各自常服，手裡拿著錢，在一個長條鋁板房前排隊，門口有兩個負責收費的人，收錢就放進去。
最有價值的畫面莫過於一輛警車開過來，那些排隊的人竟然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模樣，下一刻答案揭曉——從車上下來兩個法國警察也徑直加入排隊的行列中，想來已是熟客。
安西都懶得看他們的詞條，猜都能猜出來，至於修改詞條的能力他準備用在更關鍵的地方，更重要的人身上……
「我等會兒會潛入進去，看能不能在這裡找到，如果不能的話，再綁兩個人審問。」布萊恩說。
「我還以為你很著急。」安西看向布萊恩。
「什麼？」布萊恩一愣。
「這個幫派在這裡就二十三個人，以他們的警戒程度，有二十個左右是能夠毫無聲息幹掉而不引起任何注意的，留幾個活口審問就行。」安西拿出挎包里的手槍和匕首，道。
「……那樣會將事情鬧得很大，官方很有可能會介入。」布萊恩皺眉道。
「別鬧了，你覺得他們背後沒有官方的人在撐腰？還是你只帶走人，他們就會既往不咎直接放過你？」安西挑眉。
「反正他們都是人渣，要做就做絕，還能出口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