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center

在守護看來，那監控里的畫面簡直不堪，夜色深沉，路燈暖光下罩著的場景，是一個男人正在撕咬著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男人的脖子，血液噴洒一地，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倒在地上的女子，脖頸也是一片慘狀。

十二看到此情景，一個瞬移就不見了蹤影，如果是沒去過的或者是沒見過的地方，十二一般做不到一次性到達，只能一段一段地去瞬移，以便不出錯。

長風立刻說道：「鹿銀你在這兒看著監控，其他人跟我走！記住！喪屍要砍頭！」

「好！」

一直死死盯著監控的鹿銀突然看到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自己爬了起來，而撕咬保安的男人對此沒有反應，隨後那女人也加入了撕咬啃食的行列。

幾人還未跑遠，就聽到耳機里鹿銀傳來的聲音：「你們小心！這玩意兒被咬到會被傳染！那個女的她站起來了！」

「知道了！」

這邊鹿銀的監控畫面里突然出現了十二，只見十二突然出現在那兩隻喪屍旁邊，拿出一隻手大小的激光棒，未等兩個喪屍反應過來，便一波線掃過去，兩隻喪屍的一半的頭便落地了，旁邊的花草也收到了一點波及。喪屍剩下的半個頭還冒著煙、有著黑色的燒焦痕迹。

然後又看了看著地上的保安，手指動了動，便對著他的頭又是一波線，頭裂了，但路燈下還能看見激光線掃過的一條裂縫。

十二看著眼前噁心血腥的場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喃喃道：「忘記今天應該拿這個去對付那幾個混蛋了。」

沒多一會兒，長風幾個人便跑了過來。

「才跑過來呀？」十二打趣道。

「你動手太快了。守護或許能救一救他們？」林秀看著地上一堆血腥的東西，不禁說道。

「他們本來的大腦已經死亡了，利用他們大腦的是病毒啊，救不了了。」

「確實，大腦已死亡的，我救不了。」說這話的時候，守護的臉上說不出的落寞與痛苦，他的女朋友也曾是他救不了的人。

為了不讓屍體被發現，林秀在這地面周圍圍上了一圈冰牆，幾人站在牆外，烈爾大手一揮，一陣熊熊大火便在那冰牆裡燒了起來，冰不斷融化成水，林秀也在不斷的製冰。

烈爾很輕鬆，他的火比一般的火要烈，放一把火在屍堆上，就沒他的事兒了，林秀累得直嘆氣，不到一個小時，那堆屍體變成了灰，地上的血跡也被燒黑了，林秀癱坐在地上，任十二怎麼拉都不起來。

隨後，長風放了一陣風，將地上灰燼吹散到四處、將地上的水也吹乾了，雖然還有痕迹，但總比三具屍體放在路上好……

幾人開始往回走，路上聊著今天的事。

「所以那個男喪屍是克萊爾的老公嗎？」十二扶著林秀問道。

「不清楚，一會兒回去查一查。」長風回答道。

「如果是就好了，沒準兒他就咬了這兩個人，那說明還沒傳播來，如果不是的話就麻煩了……」十二有些煩。

「如果不是克萊爾老公，說明他是被克萊爾老公咬的，傳播鏈就會變得複雜了。」守護接話道。

長風問：「那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男人身上的咬痕？」

十二想了想，說：「他脖子上沒有，但是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證。」

「嗯，那等我回巴士調查一下就知道答案了。」

後來長風調查了一下克萊爾老公，發現他們處理的那三具屍體裡面沒有他，這說明她老公已經跑遠了，而且咬了很多人……

鹿銀留下來，在小區裡面巡邏，以防還有喪屍傷人，其他人回克萊爾旅館，長風則是在巴士裡面查資料。

當他們幾個剛進入旅館，正在大廳坐著發獃的克萊爾就立馬跑到幾人面前，驚慌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超能人！所以能幫幫我們嗎？」

幾人互看了幾眼，明白是因為便利店那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使用能力、並且拍了視頻發到了網路上，他們幾個並不在乎這個，畢竟超能人使用能力被發現是不可避免的，他們之前也試圖隱藏過，但還是失敗了，互聯網的飛速傳播根本是沒有時間去阻止的，於是這些也不算是稀罕事兒了。

「怎麼幫？您說？」守護回道。

「我的丈夫變成了怪物，然後他順著我們地下室通道逃了出去！他現在發瘋了！一旦咬到別人，別人也會變成怪物！他們力氣會變得很大！他們沒有意識，只有吃肉的本能……求你們幫我找到他，然後處理他。」

十二笑了笑，說：「如今可不是不理他的問題了？這病毒會傳染人啊，一傳十，十傳百，我們要處理的可能不是只有你老公，還有被你老公咬的人啊。」

聞到了十二言語間的挖苦嘲諷，守護接話：「我們會處理的。」

克萊爾臉色陰一陣兒晴一陣兒的，只好尷尬地說句：「謝謝。」

幾人一邊往電梯那邊有，一邊討論。

「鹿銀，你找到了其他喪屍沒啊？」烈爾對著脖子上像一條銀項鏈的無線麥問。

「沒有！」鹿銀一邊隱身在小區裡面檢查，一邊怨氣連連道：「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還不知道這東西在白天會不會更猖狂呢？」

「夜白說，這喪屍夜間視力極差，一般不會夜間行動。」長風在耳機補充道。

「那我們剛才碰見的是啥？」鹿銀問。

「凡事都有意外，可能剛屍變，所以比較飢餓，容易在夜間暴走。」

「那估計今晚它們可能躲了起來，我再走一圈，就回旅館了吧。」

長風答道：「行。」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大亮，太陽光漸漸從東邊那邊溢進人間蒼穹，牧洋城裡的燈光零零星星的散落在四處，街道上陸陸續續地開始擺出了早市，人間煙火也漸漸在這冷清的城市裡升起了溫暖的生活氣息。

然而，昨夜隱藏起來的零星喪屍早已演變成了規模十幾個、甚至幾十個的喪屍群，它們正從黑暗中踉蹌盤出，開始了它們的覓食之旅。

大約早上六點鐘的時候，此時長風在小巴士里剛睡了大概三個小時，按理說，這個時候，有點兒噪音也沒什麼，畢竟人們的一天剛剛開始。

可是對於長風來說，耳邊的吵鬧聲卻有些不一樣，今早格外吵鬧，迷濛間，彷彿聽到了人們的撕喊聲、求救聲，以及類似於野獸的低吼聲，一個激靈，長風便起身往窗外看了看。

只見，外面一陣騷亂，剛開的早市攤子也四下亂來了，各種早餐鋪子的早點也散落在地上。一群血腥似野獸的喪屍胡亂髮瘋似的追著過往的路人，有些甚至跑到了人家的室內，將熟睡中的人給撕咬醒、隨之又是一片驚叫撕喊。

天已經亮了，猩紅的屍塊、血肉塗染在街道上、牆壁上、門上……

長風很快反應過來，掃射掉一隻喪屍的腦袋，急忙將被那隻喪屍追趕的大爺給拉進一個理髮店裡，然後告訴大爺不要開門，隨後自己又轉身去打喪屍了。

他又在耳機里聯繫其他人：「大家聽得見嗎？」

一時之間，耳機那邊還未回復，這邊喪屍漸漸聚集增多，而且速度看起來比昨晚上看見的要快很多，基本上是剛咬完一分鐘不到就會屍變，且屍變之後，力氣也大了不少，早起的人們與熟睡中的人們也都被這頓**所驚擾。

長風見狀，想用風刃解決其他喪屍，可一用力，竟發現半點兒風的影子都沒有。

心道不妙，便不再戀戰，急忙跑回小巴士裡面，帶上墨鏡，發現墨鏡里的監控畫面全部黑屏，長風不禁皺了皺眉。

耳機那邊遲遲沒有其他人的回應，試圖嘗試聯繫夜白也無果，自己的超能力又失靈了，這些都太突然了。

這附近一定是突然出現了特殊磁場，才致使這種情況發生！

這邊，克萊爾旅館裡面已經緊閉大門了，一堆客人擠在一樓大廳裡面惶恐不安。

「全都聯繫不上了。」鹿銀嘆了口氣，說道。

昨天大家熬得太晚，所以早上的時候都還在貪睡，也是克萊爾廣播通知，才把這幾位給叫下樓。

怎麼說呢，他們幾個再怎麼有能力，但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對於這種任務還是頭一次，沒那麼有組織性，靠得全是這兩年攢下來的默契。

窗邊坐著緊盯著窗外那輛小巴士的十二，林秀也在她身側一同盯著，不禁感嘆道：「超能力失靈還是頭一次見。」

「我們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呢？」烈爾問道。

「長風一個人在巴士裡面，但是彈藥武器充足，沒什麼可擔心的。」守護分析道：「但我們必須出去，保護其餘生存者，清理其他喪屍，避免病毒擴散。」

「我們隊什麼時候需要保護別人了？」十二中指摁了摁窗戶，在窗戶玻璃上印下了一個蒸汽印記，隨即，又悶悶地說道：「我不管哦，我只負責清除喪屍。保護人的事交給你們。」

十二心裡煩煩的，她總是討厭突然出現的事和物，但這將會成為她的常態。

「那我們跟克萊爾講一下，讓她把其他客人安頓好。我們就衝出去。」

五人激光棒人手一個，又把幾支手搶和短刀塞在身上，各自都蹲下身子繫緊鞋帶兒，分別檢查一下自己的裝備，便推門衝出了去。

門一開，外面遊走的喪屍紛紛都走了過來。幾人對著迎面而來的喪屍一頓掃射，結果發現連帶著旁邊的建築物與路旁的其他物體也被割裂開來，便急忙換了手槍與短刀。激光棒雖高效，但負面影響更大，有些被不小心割裂的建築甚至出現了倒塌的傾向。

十二刀法兇殘精準，又快又猛，能用刀，就不用槍；林秀動作速度略慢些，槍法很好，反應很快，還能不時地提醒著其他人；守護作戰能力略遜，槍法一般，但為人謹慎；烈爾力氣大、下手重，天使面孔、猛男身材，幾番操作下去，喪屍也倒了一片。

「媽呀，這可咋辦？」鹿銀急匆匆地跑向巴士，不時地槍擊爆頭喪屍，他槍法倒是極好，都射中了目標。

巴士門口有幾隻喪屍在拍著門、低聲嘶吼著，透過窗戶，鹿銀看到裡面的長風不知道低頭看著什麼。

迅速把門推開又關上，卻傳來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鹿銀跑到長風身邊，發現長風正在解剖一具喪屍，抓起衛衣領子緊忙捂住口鼻，問道：「哥們兒，你可真牛！口罩也沒戴就解剖，這味兒你受得了？」

「我覺得我們的超能力失靈和這群喪屍體內所產生的物質有關。」

「啥？」

長風帶著手套，從那隻喪屍的腹部裡面掏出一堆黑色的細碎晶狀體，舉到鹿銀面前，鹿銀脖子帶著腦袋往後彈了一下，然後皺著眉，嫌棄道：「這啥啊？」

「我覺得這東西會產生磁場，它影響了我們的超能力，也阻斷了這旁邊所有的信號。」長風把這堆東西又放回喪屍體內，接著解釋道：「我剛剛去捉這隻喪屍的時候，是在一個距離這裡大約有100米左右的地方，那裡只有它一隻，我那時候捉它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超能力又回來了，便試了一下，發現可以。」

「什麼意思？」

「可能零星的幾隻喪屍不會對我們有影響，但是他們的數量一旦增多，就會產生強大的磁場，這附近大約有幾十隻，所以我們才會用不出能力。」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巴士上的武器足夠了，我們先削一波。」

此時，其他人也爬上了巴士，他們一邊聽著長風的又一遍解釋，一邊繞過喪屍屍體去拿槍支彈藥、武裝自己。

守護拿起個機關槍，又拎了幾包子彈，從巴士天窗爬了上去，把槍一擺，一頓掃射。

其他人都帶了把ak，十二格外在背後背了一把鋒利的細長尖刀。

一行人對著外面的喪屍一頓槍擊，十二射擊了幾槍后便抽出背後的長刀，面無表情地走到一個喪屍面前，長刀一揮，半個頭已落地，血和其他粘液濺了十二一身。

十二眉頭一皺，心想：還不如不用！衣服不能要了！我也不能要了！

隨後，又砍了幾隻。

因為牧洋城本就人口不多，城外也皆是空曠的荒地，喪屍再怎麼樣，也不會很多。

處理完這附近的喪屍后，眾人決定全城搜索，長風在小巴士里負責監控、指揮；守護負責去管理局溝通，讓他們通知全城人民注意安全；其他人負責聽從指揮、處理其餘喪屍。

因為剩餘的喪屍也不多，遇見的也是零星的幾個，大家可以使用超能力，但處理畫面都太不堪入目，所以一天下來，他們也沒吃什麼東西。

十二臉是擦乾淨了，但是頭髮和身上還存著那些污穢，身上也變臭了。頂著惡臭一直沒怎麼歇過，好在超能人的體力比較強悍，她還沒那麼疲憊，其他人也是。這支小隊人雖少，但很抗造。

最後，在凌晨的時候，他們和警察們、牧洋城其他人一起將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又搜查了一遍，發現城內已沒有喪屍的痕迹，便都高興地走回了小巴士上。

長風聯繫了夜白，讓他用衛星去搜查牧洋城周邊荒地里是否有逃出去的喪屍，很快夜白語音就出現在長風耳機里：「衛星圖裡顯示沒有，喪屍出城的可能性很小，食物都在城裡，它們只會找人，不會去城外的荒地里。」

「好，知道了。」

「我老公回復你了？」坐在長風後座的十二，把頭探過來問道。

長風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耳機摘給十二，十二拿到耳機后，馬上戴到耳朵里，暖暖笑了笑，說：「白白啊~」

那邊夜白也低聲笑了笑，說：「怎麼啦？」

「想我沒啊？」

「蠻想的。」

十二很喜歡夜白的聲音，又溫柔又有磁性，聽起來很有質感。

「很快就回去咯！」

「好呀，我一直都等著你呢，從你出發的那一刻我就在等著你呢。」夜白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平平淡淡的，但是很甜。

十二把手放在車窗框上，拄著下巴，笑了笑，說：「白白啊~我真地好想你呀～」

巴士內，眾人盯著十二，一臉嫌棄。

鹿銀不禁吐槽：「想他就給他打視頻通話啊！」

十二白了一眼鹿銀，說道：「他比較忙！我很貼心！不會打擾他！你不懂！不打擾是我的溫柔，懂嗎？懂嗎？懂嗎？！」

鹿銀頂著一對小鹿角，跨起個無奈臉：「啊對對對！」

夜白和十二聊了沒一會兒，十二就把耳機還給了長風。

幾人返回途中，林秀開著車，其他人坐在巴士上閑聊著。

鹿銀說：「我們這次肯定會被ter的人給盯上了。」

「我們超能人所有的信息都被ter記錄得清清楚楚，他們一個衛星定位就能匹配到我們的臉。」守護翻著手機，然後舉到眾人面前，說道：「不說定位，互聯網已經能把我們出賣了。」

果然，那手機頁面上全部都是關於牧洋城喪屍的新聞和詞條。

鹿銀嘆了嘆氣，說：「那ter的人肯定知道是我們了！」

坐在前面駕駛座的林秀突然發話：「我們是超能人，ter會一直關注我們、監視我們的，所以你不用驚訝。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任何行動，也不太理解。」

「估計是怕我們吧，烈爾的火可是能燒了整座城的。」十二拍了拍前座烈爾的肩，笑了笑。

烈爾愣愣地聽著，看了一圈大家，也沒說話，他只是看起來獃獃的，但人可不傻。

「ter沒什麼好怕的。」作為前ter成員的林秀安慰道。

那接下來介紹一下ter這個東西吧。ter是從世界第三次大戰和冰川融化之後所建立起來的聯盟組織，此組織算是一個聯合政府。

大概是在2550年的時候，那時候很多國家不是被炮彈轟滅了，就是被水給淹沒了，以及有一些地區由於核武器爆炸，導致大多數的居住地區有著大量的輻射，不再適合人類居住，所以那個時候的人們開始放下了所有的羈絆，只為了生存，他們摒棄了國籍、宗教、信仰……全部都聚在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因此，這些本來自於不同國家不同地區的人聯手，帶領著自己國家地區的人踏上了他國土地，各個領導人成立了ter，以前的日子全都放下，現在，一切都是為了生存而戰。

由於亞洲地區與非洲地區的地勢原因，這些地方有著大量生存的空間，所以也有很多人在這些地區生存；歐洲那邊由於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主戰場，那邊的核污染基本上遍布全洲、很多沿海地區也都淪為了海底之城；大洋洲、北極已早是**大海，南極也融化了大半；南北美那邊受極端氣候的影響，居住人群也逐漸變少。

2610年的時候，磁射風暴降臨地球，這是地球第一次遭受這樣的打擊，那時是由於一個極快速度的行星與地球擦肩而過，這個小行星具有極強的特殊磁場和輻射，因為來勢兇猛且毫無預兆，當時地球上的人類都被這種特殊輻射所污染，多數人後來死掉了，有的人雖然被污染、但還活著，極少數人成為了超能人。

後來ter用dna資料庫統計人口的時候，全球人口為3650萬，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人類瀕臨滅絕了……

此時夜已黑，眾人在一個小縣城的停車場歇了腳。小巴士裡面的座椅可以放倒延伸為床，要空調有空調，車尾還配著一個廁所和浴室，總之，夜白為他們量身定製的小巴士可以說是要啥有啥了。

在這舒適安逸的環境下，正準備洗洗睡了，突然聽見有人敲車門，大家立刻警覺了起來，都趕緊去摸索著自己的武器，林秀從床上拿完武器，又悄摸彎腰爬到駕駛座，做好開車逃跑的準備。

長風離門最近，便開了車門，借著小巴士里的燈光與路邊燈光的合作，大家都看清了外面的人，是一位穿著西裝的金髮碧眼的男人，他衣著講究，舉止優雅，面帶微笑地說道：「我是ter行動部飛鷹隊的管理者麥克，我需要和你們具體談一談，可以嗎？」

一聽ter，眾人更是警惕了，紛紛都舉起了手裡的武器，畢竟上一次ter的人找他們，可是把他們都送進了監獄。

長風神態淡定，側身說道:「請進。」

同時，十二才注意到，停在他們周圍的車裡面都坐滿了穿著防彈衣的飛鷹隊的人。

那人進來之後，長風說道：「麥克先生，隨便坐。」

眾人紛紛放下武器，心想著：不用武器，可以讓林秀用冰凍他，可以讓烈爾放火燒他，再不濟，讓長風給他刮跑！

麥克坐在了不知是誰的椅子床上，真誠地道了聲：「謝謝。」

隨即，他又說道：「我此次前來是來請各位幫忙，而且夜白先生也在ter總部做客。」

「你說什麼？」十二皺眉兇巴巴地厲聲問道。

「夜白先生在京山做客。」

京山是ter總部所在城市，他說夜白在京山的時候，林秀就已經找到長風聯繫夜白的特定聯繫器，結果發現果然那邊無人接聽，便轉頭緊張地盯了盯十二，沖她輕輕搖了搖頭。

其他人見狀更緊張了，夜白何許人也，能把他抓走的人，實力也不容小覷。

麥克接著說道：「ter已經對你們這群超能人觀察已久了，ter行政部的主管張何女士十分佩服各位的能力與膽識，所以希望你們能為她做些事。」

其他人神色凝重，皆看向十二，見她雖然面色平靜，但那張臉上卻沒有了往日高深莫測的笑容。

十二性格並非開朗外向，平日遇事遇人皆是一副盈盈笑意，這隻不過是她習慣的生理反應，但是此時的面無表情反而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請夜白去你們那裡？請的嗎？」

麥克不明所以，十二的問題並非是什麼重點，但他還是回答道：「用我們的方法去請的。」

十二問：「那你們主管請我們做事的話，有沒有什麼保證啊？有沒有什麼誠意啊？別忘了，上次你們ter，可是把我們超能人一個一個給抓進了監獄。」

「我們有合同為證，如果你們同意的話，合同馬上就拿來……至於誠意，我只想說，你們為ter做事，就是等同於是ter的軍隊了，你們會受到專業特殊訓練。」

聽到「軍隊」二字，長風心猛地一驚，他本來就是軍人出身，後期因事故被調到了觀北監獄當監獄長。監獄暴動之後，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背叛了他的軍人身份，所以聽到這兒，他內心還是很複雜的。

「就這些嗎？你覺得我們想成為軍隊嗎？」十二嘲諷地笑了笑，問鹿銀:「小鹿人，你想嗎？」

小鹿人頂著小鹿角，無辜地搖了搖頭，說：「我不想。」

「你知道嗎？在觀北，我們超能人橫著走路都沒人管，我們吃喝拉玩樂拉撒睡，過著肆意享受的日子，你覺得ter那種破地方，適合我們嗎？」十二所言雖略有誇張，但她目的並非在此。

「十二小姐，我們知道，所以對於超能人的管理體系，我們ter也會制定特殊的管理體系，盡量去讓你們滿意。」

「ter再好，也不如觀北自由。」

「十二小姐，請您信任我們。張主管並沒有參與上次主張囚禁超能人的行動，她一直很看好你們，她相信你們能為這個世界做點兒什麼。」

此言一出，滿座皆陷入了沉思中，他們抓了夜白，是下策，畢竟夜白是超能人的主心骨，有他好辦事。

普天之下，誰沒有個英雄夢？超能人確實有能力，可惜前期備受上層打壓折磨，這世界如今千瘡百孔，在人類不能居住的地方，又聽說布滿了許許多多新出現的怪物，這些怪物極有可能會向人類的領地發起進攻……

十二轉頭看了眾人一圈，接收一下大家的眼神信號，然後回答道：「行，我們替你們辦事兒。」

「但是，必須讓我和夜白聯繫一下。」

麥克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他聯繫外面的人拿了一堆東西進來，然後讓十二簽協議合同，十二卻讓守護拿去看一看，等一下再簽。

趁這個空擋，她問了一下他們這次的任務。

麥克拿出兜里的摺疊電腦，有巴掌大小，透明的，本來是摺疊的，打開之後是個更大的屏幕，不知道還以為是一塊玻璃。麥克手指在這「玻璃」上劃了划，「玻璃」就出現了一堆資料，他一邊給眾人展示，一邊解釋道：

「ter科研部的卡爾博士一周前在神農架深處失蹤，我們希望你們能幫我們找回卡爾博士，神農架深處神秘，但卻極具科研價值，我們之前派出10個偵察兵以及15個ter的特工，以及卡爾博士的三個助手，他們進入神農架26天之後，突然與我們失去聯繫，衛星也搜尋不到。所以我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們找到他們。然後我們會派出15位ter特工與你們同行。」

「了解。辦成之後，有什麼福利沒有？」

「ter的員工福利我可以保證一定讓您滿意。」

「好。」

守護正好看完了合同，覺得沒問題，便讓十二簽了。

麥克給十二他們提供了一些設備和武器，囑咐道：「你們執行任務的過程里不能暴露任何關於任務信息，這些都是機密。我剛剛已經給你們加入ter員工認證了，你們現在是ter的人了。你們執行任務回來，直接回到觀北，那邊有我們的人以及其他的超能人等你們匯合。」

這邊，麥克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十二，她走到大巴外角落處，把手機遞到面前，按了按鈕，全息投影畫面立刻出現在十二眼前，可惜不是視頻通話，而是語音通話，通話的過程中，只能看到全息投影聲音頻率的波動畫面。

「夜白？」十二問道。

「是我，不用擔心我。」夜白慵懶地說著話，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聽十二許久不回答，他又笑了笑，說：「沒有什麼是能困住我的。」

十二終於欣慰地笑了，她知道這通電話有很多人會在旁邊監聽，而她只是想聽聽夜白的聲音，確認一下，所以只是靜靜說道：「好，再見。」

「嗯，再見。」

大巴內的幾個朋友們，看著車外的十二，心裡都明白她和夜白兩個人瘋狂又深情的愛情故事，這得從他們幾個認識的那天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