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編號158

「我一路向北，離開有你的季節……」凌晨三點，周杰倫唱的手機鈴聲回蕩在豪華的別墅。：

「唔，喂」冰依塵迷迷糊糊的接起手機，掃了一眼手錶，凌晨三點！

「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你死定了。」手機那邊半晌無話，就在冰依晨馬上要繼續和周公約會的時候傳來一聲怒吼「編號158，這都幾點了，你怎麼能還在睡覺，殺了我，你要弒師不成！」

「到」職業的反應，聽到自己的編號，冰依塵「噌」的坐了起來，睡意全失，右手握著電話，左手還習慣的舉著軍禮。

「馬上給我滾到總部來，沖你的表現，撤銷你的休假。」手機那頭，男人的聲音憤怒囂張。

「啊，不要啊，頭兒，我錯了，我知錯了，我才休息幾天啊，」冰依塵抱著電話苦苦哀求。

「不準，哐當」電話掛斷，聽著手機的忙音，冰依塵嘆了口氣，留戀的看了看溫暖的床，認命的起身梳洗打扮，頭兒太無良了吧，現在又不在組織，難道讓我凌晨一點就起來？

「我一路向北……」

「喂，您好，我是冰依塵。」吸取教訓，這次的語言溫和有禮。

「塵姐，我是2啦，來接你的，快上來吧。頭說讓你把武器帶著，看來這回又有你忙的了。」清脆的男聲甜甜的叫著塵姐。

「唔，臭小子，等著啦」編號2，代號林。

熟練的打開衣櫃，拿出剛放進去不久的旅行包，拉開拉鏈，檢查子彈，一包，兩包，三包，呼呼，家裡就這些了吧。小心的拿起放在一旁的火箭筒，這可是新型的，一個月的工資啊，就搭在這上面了！脫掉松垮的睡衣，換上黑色的緊身衣，在身上綁好槍套，MP5一把兩把三把四把，夠了吧。

梳了梳頭髮，隨意披散在身後，在確定所有槍都拉了保險后，又裝了一柄從不離身的銀匕首，冰依塵一手拎著三個旅行包，一手提著純黑色的火箭筒，坐著別墅里的電梯來到了天台飛機場。

「塵姐」2坐在駕駛室里揮著手。

「唔，哎」踩著台階進入飛機，看著漸漸遠去的房子，冰依塵嘆氣，拜拜了，自己美好的休假。

「算了吧塵姐，你再怎麼嘆氣假期也會回不來了，頭兒好像很生氣啊。」2搖頭，同情啊同情。

「頭兒叫我回去幹什麼啊？」冰依晨欣賞著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

「頭兒是這麼說的：編號2，去吧編號158的教官接回來，通知他立刻結束休假，帶上武器，來組織報道。」2有模有樣的學著教官的語調，看的冰依塵哭笑不得。

「……塵姐」2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冷靜。

「怎麼了？」冰依晨又要睡著了。

「儀器壞了，你穿上降落傘，馬上往下跳。」2回頭，深深看著自己愛著的女人，為她而死，自己心甘情願。

「媽的，你說什麼傻話」飛機上就有一個降落傘，2要讓自己活著。冰依塵已最快速度掏出MP5，子彈鋒利的敲碎了機艙與座位之間的玻璃。狠狠地補上一腳，嘩啦，玻璃全部碎了，傭兵團的多年訓練讓自己意識到時間不會超過三分鐘了。

「不要，塵姐，不要」2使勁掙扎著，冰依晨正努力幫他穿降落傘。

「該死」冰依晨毫不猶豫的敲暈了2，打開艙門，抗拒著地心引力，拉開2身上降落傘的帶子，一腳把他踹了出去，看著大大的降落傘載著暈倒的2慢慢遠去，絕美的臉上浮起一抹舒心的笑，保持著出門的姿勢，緩緩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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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不好了」編號4的女子著急的回報。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我教你的冷靜都哪去了？」頭兒好整以暇的品著茶。

「編號158乘坐的飛機失事，2昏迷不醒，看得出來是158的手法。」4稍稍收斂了神態，微垂著頭，報道著噩耗。

「嘩啦」頭兒手中的茶杯瞬間碎裂「你說什麼？」

「編號158死亡，飛機殘骸掉入大海，158的屍體找不到了，但可以確定死亡。」4沉聲報道。

「我知道了」頭兒哀傷的閉上眼睛，碎瓷片扎進手心，他卻渾然不覺。

2嘆了口氣，看了看突然老了很多的頭兒，編號158是頭兒最得意的徒弟，也是烈焰傭兵團中大部分人的教官，雖然都不說，但也知道組織里很多人都暗戀158，即使再危險的任務，只要編號158去，就絕對沒問題，其實她的心很善良，有時候怕兄弟們喪命，她會偷偷的幫忙任務，雖然被頭兒訓了不止一次，她依然我行我素。

沉浸在回憶里的2被組織里驟然哀傷的氣氛驚醒。推開辦公室的門，靈堂，所有人都手持香煙，照片上的158絕美如昔。

「教官，你知道么？我愛你」編號37濕潤了眼眶，鄭重的鞠了三躬，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教官，我們也喜歡你」有人開了頭，眾多男生紛紛表白，追悼會變成了表白大會。

「從今天開始，烈焰傭兵團停止生意3天，這三天里，所有的酒錢我出。」頭從房間里走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靈堂里的眾人。

「……」眾人張大了嘴，片刻又閉上。烈焰傭兵團從來也沒停接過生意啊！也對，因為她，什麼事都有可能。

「4」頭兒開口「去找人把酒窖的酒都拿出來，這是鑰匙」

「是」4接過鑰匙，領著幾個男人去就酒窖搬酒了，的確，大家都需要大醉一場。

「頭兒，塵姐，真的死了么？」2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靈堂，都怪自己沒有好好檢查飛機，塵姐不該救自己啊，她怎麼這麼傻。不，塵姐那麼厲害，她一定不會死的。

「六月二十七日，凌晨三點1分，編號158，真名冰依塵的教官在回組織的途上死於非命，飛機失事，掉入大海，……屍骨無存。」頭兒翻著手中的資料，說到最後四個字，使勁閉了閉眼。

「……」眾人沉默無語，一種叫做哀傷的因子迅速瀰漫了整個房間。

「編號2」頭兒叫著發獃的2。

「在」2迅速回神

「別自責，這是158自己的決定。」頭兒走到2面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怪我，我要是稍微細心一些，飛機就不會失事了。」2緊咬下唇，下唇上泛起血絲。

「不，你想想158平日最喜歡的一句話是什麼？生死有命！」頭兒慢慢開導。

「生死有命？」2茫然的重複。

「對，158相信生死有命，你也應該相信，即使她今日不死，明日也會死的，只不過換個死法罷了。」頭兒也陷入了回憶。

「是啊，塵姐一向很想得開的。」2思考著點頭。

「所以，她把生的希望給了你，絕對不是讓你消沉的。」頭兒的嘴角微微上翹，158，這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吧。

「恩，塵姐，我也喜歡你」對著158的遺像，2笑的很感激。

「呵呵，別說了，喝酒去吧啊」頭兒滿意的點了點頭「我請客的時候可是很少啊。」

「對啊對啊，頭兒一向都是鐵公雞來著，上次158教官想要最新的火箭筒，足足要了一個月，頭兒也沒掏錢，最後還是教官自己拿了一月的工資才買下來。」2搬酒回來，笑眯眯的開玩笑，企圖緩解大家悲傷的氣氛。

「恩，上次教官想要名牌時裝，頭兒足足躲了教官一個月。」另一個男生搭話。

「頭兒太扣了啦！教官那麼美的女生求你你都能不為所動，真是服了啊，再說你一個月的工資頂她的三倍，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啦」一個編號5的女生繼續討論頭兒摳門的事實。

「這個，恩，我還要養家啦，誰讓她每次都找我要錢，找你們要不就好了。」頭兒臉皮微紅，不服氣的反駁。

「啊，我們的工資連教官的一半都不到，這工資掙得最多的就是你了，教官對你多好啊。」編號5撇嘴。

「哼，一個個都不傷心了哈，都拿我這老頭子開涮」頭兒微垂了頭，要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那丫頭要什麼自己都會買給她的。

「回頭看，不曾走遠……」頭兒的手機響了，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頭兒接起了電話。

「請問是陳先生么？」電話那頭傳來溫和有禮的聲音。

「我是，您是？」頭兒眨眼，知道自己電話的人很少啊。

「我是冰依塵小姐的律師。」電話那頭的聲音飄來，原來是律師。

「哦？你找我有什麼事么？」頭兒驚訝，158的律師？找自己幹什麼？

「冰依塵小姐曾立下遺囑，若她不幸身亡，所有財產都轉到陳先生名下，我粗略的算了算，加上不動產，一共是一億三千萬人民幣」律師明確的彙報。

「一億三千萬？」頭兒吃驚，半晌明了，原來她真的沒怎麼花錢，都攢下來了啊。

「是的，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坐下來談一談交接的事情？」律師邀請頭兒過去辦財產轉移。

「不了，全部捐掉吧」頭兒合上了手機，自己的好徒弟啊，連死了財產都留給自己。

「頭兒？」2遲疑的喚著陷入沉思的頭兒。

「恩？沒什麼，來，喝酒。！」頭兒舉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下去，徒弟，你在那邊，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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