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秦淮茹破相又丟人
「臭不要臉的,你給我滾出來。」
李仁貴的老婆,身材比秦淮茹胖很多,個子也高,兩隻手就像兩個蒲扇一樣,掄起來照著秦淮茹的臉上就招呼了起來。
「啪!」
「啪!」
「讓你偷人,我讓你偷人......」
「不要臉的東西,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然學狐媚子,既然不要臉了,老娘就給你扇腫它......」胖婦女身寬體胖,架勢也足。
秦淮茹在對方撩開帘子的瞬間,就已經懵了。
更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下手這麼狠,被這大耳刮子給打的,腦子嗡嗡的,視線都模湖了起來。
而此時的李仁貴見狀,卻是腳底抹油,直接跑了。
沒錯,
他將門給關上,跑了。
李仁貴的老婆沒有管李仁貴,而是專心致志的對付秦淮茹,下手穩准狠。
大有趁她病要她命的氣勢。
一連扇了十幾個耳刮子,秦淮茹整張臉都腫起來了,整個人都是暈的,站都站不穩。
李仁貴的老婆攥了一下自己生疼的手,咬著牙,揪起來秦淮茹的頭髮,在地上拖。
頭髮都被扯下來好幾縷,
任憑秦淮茹討饒,李仁貴的老婆就是不鬆手,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個騷h,剛來廠子才幾天,就會勾引人了?不打你,你能長記性?」
偏巧地上有碎裂的瓷杯子碎片。
「啊......」
秦淮茹的臉擱在上面,直接給劃破了,殷紅而溫熱的鮮血流下來,李仁貴的老婆原本還不打算鬆手的,但看著這場面,也是不由嚇壞了。
她還以為把人給打死了。
連忙鬆開手。
與此同時,
門再次被撞開了,棉紡廠保衛科的人過來了,見地上的血,也不由全都咽了一口唾沫。
「快,把醫務室的劉醫生叫過來。」
「你先別走!「
李仁貴的老婆來廠子鬧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鬧出人命來,可就不一樣了。
幾乎廠子裡面所有人都知道李仁貴的老婆疑心重,廠子裡面只要有哪個女工和李仁貴走的近一點,她就敢到廠子裡面鬧騰。
但以往,多是和女工撕吧一會兒,但這次鬧這麼大,保衛科的科長也不敢放她走。
很快,
醫務室的醫生過來了,檢查了一下,不禁鬆了一口氣,「人沒死,就是臉上有一道口子。」
「呼~」
保衛科科長也不禁喘了一口氣,這要是在幹部樓上發生命桉,保衛科今年的評優評先那肯定泡湯了。
李仁貴的老婆聽著這話,原本已經熄滅的火焰,再次囂張起來,「這騷h,你們護著她幹嘛?敢勾引我家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說著,還想上去繼續打秦淮茹,卻被保衛科的人給攔住了。
此時,
躺在地上的秦淮茹,臉上混合著血和污穢,眼睛空洞。
猶如死了一樣。
明顯已經被打的神志不清了,若是再被這胖女人給打下去,鬼知道會不會被打死?
保衛科的科長,讓手下將秦淮茹先去醫務室,而自己則留下來和李仁貴的老婆交涉。
「嘿,你們怎麼放走她了?」李仁貴的老婆氣急敗壞,如一堆肉山一樣,蹦起來,兩個人攔不住。
保衛科的科長,氣喘吁吁,「我說李夫人,您都看見了,她人已經快不行了,萬一給打死了,你不得吃掛落?」
「再說了,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好事,鬧大了,對您影響不好,對李主任的升遷也會造成負面效果。」
李仁貴的老婆眉頭皺起,臉上的橫肉擰成一個巨大的「川」字,
這麼一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氣也出了,人也打了,該有的效果也都有了,但李仁貴的往上的路不能受影響,自己後半輩子還指望這狗東西呢。
而就在這時候,
李仁貴又從外面轉了回來,見面,「噗通」一聲,就給老婆跪下了。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干。我發誓......」李仁貴豎著兩個手指,指天發誓。
的確沒有干,
準確的說,是沒有干成。
「哼,你以為老娘信你這一套?這是一次兩次?三次五次?你自己說說多少次了?」李仁貴的老婆咬著牙花子,氣的胸前海浪滔天。
李仁貴在廠子裡面的名聲不好,沒少勾三搭四。
而秦淮茹的名聲也不大好,改嫁期間竟然去上環......兩人都不是好東西,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裡面,叫門卻不開,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夫妻倆吵架的功夫,
保衛科的人緩緩的退了出去。
至於李仁貴到底是怎麼說,怎麼做的,不得而知,但他老婆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卻是面紅耳赤,顯得很滿足。
「倉里有糧,我沒有騙你吧!」李仁貴低聲下氣的說道。
等把老婆送走了,李仁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抹了一下滿頭的汗。
暗自慶幸,
這胖女人來的早了些,要是來的晚,他真就沒有辦法「解釋」了。
「她怎麼就回來了呢?」
李仁貴特別害怕他老婆,也就是他老婆這段時間回老家,照顧生病的老丈人去了,他才敢動這歪心思。
本以為老丈人中風,怎麼也得在老家待個一年半載的,卻沒有想到,這才走了兩個月不到,就回來了。
她這是得了誰的信兒,還是?
左右想不通,索性不再想了。
......
而在醫務室,
保衛科的人在,廠子裡面的辦公室的主任來了,還有婦聯的大媽也來了。
秦淮茹的左臉頰上被裹著一塊大大的紗布,她左臉給劃開了一道兩公分長的口子,倒是不太深,縫了兩針。
這年頭可沒有醫美,破相是妥妥了。
秦淮茹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眼睛浸滿淚水。
破相了,
一切都完了,她做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相貌上,如今破了相,她這唯一的依仗塌了。
辦公室的主任深吸了一口氣,「秦淮茹,你說一下,你為什麼會到李主任的房間裡面?」
「他叫我去的,車間裡面的工友都可以證明。」
秦淮茹眼神機械的回答道。
「你們倆在辦公室裡面都談了些什麼?」
秦淮茹:「沒有談什麼,他就和我說,下個月轉正的名單裡面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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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衛科的科長擰眉,「你剛來才一個月,按道理不該轉正啊,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我能有什麼不得告人的秘密?」
「比如搞破鞋什麼的......」婦聯的那個大媽一點都不忌諱的問道。
沒有一個人過問秦淮茹的傷勢,反而在逼問她。
這年頭,不像後世,原配打了三兒還得賠錢甚至住進去,在這年頭,人家原配打你,沒打死你就不錯了。
秦淮茹眼看了在場的人一眼,然後又看向窗戶,棉紡廠的醫務室在六樓。
「別......別,快下來!」
原來,秦淮茹趁著眾人逼問的間隙,跑到了窗戶邊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所有人都被秦淮茹嚇壞了,
秦淮茹哭著,「我沒有,沒有......我只是一個剛來一個月的女工,李仁貴說如果我不答應他,我就不能轉正,面對這樣的威脅,我又能做什麼?」
「你可以向上反應啊!」辦公室主任說道。
「我向上反應了,我把信投進了舉報箱裡面。」秦淮茹涕淚橫流的哭訴。
保衛科科長不禁問道:「你投哪個箱子了?」
「就你們保衛科旁邊那個。」
保衛科科長連忙讓自己手下去取,幾分鐘之後,保衛科的一個幹事直接將舉報箱給抱了過來。
將舉報箱打開,
裡面只有寥寥幾封信,保衛科的科長,辦公室主任,和婦聯的大媽,三人一封接著一封的拆開。
僅僅在第二封的時候,就不約而同的怔住了。
這一封確實是舉報李仁貴的,三人的臉上全是大寫的尷尬。
「這......」
在面對處理秦淮茹還是處理李仁貴的選擇上,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秦淮茹,畢竟她沒有什麼背景,而且剛進廠子不到兩個月。
連正式工都不是,處理起來更簡單,對於廠子的負面影響更小。
誰也沒有想到,秦淮茹竟然給自己留了這麼一手,這讓面前的三人都感覺到事情的棘手。
而秦淮茹的考慮是,破鞋不是不能搞,但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比如萬一搞破鞋被人發現之後,自己必須是苦主一方,換句話說,就是得掩飾成自己是被迫的。
秦淮茹恰逢其時的說了一句:「他告訴我,自己沒有老婆的,我哪裡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之後,誰也沒有辦法做主,
辦公室主任作為一個女人,可能也是同情秦淮茹,於是說道:「這樣吧,我去叫廠長過來。」
......
廠長姓章,他一聽這事兒其中的曲折,心裡也犯滴咕,「這樣吧,你們再去治安局叫一個人過來。」
這下子牽扯麵更廣了。
原本廠子想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將影響降到最低,但事與願違。
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等李仁貴聽說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滴娘勒,我的副廠長幼......」
黃了,不僅副廠長要黃,他這車間主任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想到這裡,他再也顧不得了,求他老婆,「艷子,你去求下咱爹,讓他再幫幫我,最後一次。」
「我發誓!」
胖女人臉色烏青,「咱爹上次怎麼和你說的,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她的臉也愁苦的扭曲,因為他爹已經退了,而且因為中風,回老家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
廠子最後還是選擇開職工大會,在職工大會上,公開出發了李仁貴,將他從主任下放到車間。
而秦淮茹,則同樣留在了棉紡廠,繼續當紡絲工。
其中,
秦淮茹還真的感謝車間裡面的眾女工給她做證明,要不然她這工作真不一定能保下來。
但秦淮茹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破相了不說,名聲也更臭了。
上次只是上環,但這次破鞋的名聲卻是落下了。
這幾天,
四合院裡面的住戶,無論是男女,全都在議論秦淮茹的事情。
「秦淮茹說是車間主任逼她的,你們信嗎?」
「我不信,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就不信她要真不願意,那姓李的能有什麼辦法?」
「人家上環了,怕什麼?」
「你說,秦淮茹這是圖什麼?這正式工也沒有得到,還被打成了這樣,臉都破相了。」
「雞飛蛋打幼......」
所有人看著秦淮茹,那眼神之中全是嫌棄,甚至有些寒意。
特別是易中海,
秦淮茹鬧的這一出,抹黑了四合院,讓四合院的評優評先丟了。
對於易中海來說,那不僅僅是名譽,更是每個月五塊錢,眼下他不再是兩口子吃飽,全家不飢了,他還有一個孩子呢。
五塊錢,能買多少肉?多少雞蛋呢?
秦淮茹每次回四合院的時候,都低著頭,用頭髮將左臉的位置給遮住。
兩公分的口子,瘢痕還是很明顯的,讓秦淮茹白嫩的臉有些猙獰。
特別是晚上的時候,冷不丁的看一眼,心裡還有些瘮得慌。
而王平安這邊,則是再次攻克了一個難題,受到了第一機械工業部的嘉獎,不僅他高興,就連閻解成也興奮不已。
因為閻解成漲了三塊錢的工資。
至於秦淮茹的事情,王平安只是聽了這麼一嘴,心裡沒有多少波瀾。
在他看來,秦淮茹沒有什麼好同情的。
不僅是他,院子裡面幾乎所有人都不同情秦淮茹。
你是不容易,但即便再不容易,也不能幹這種事情啊?
這下好了,費心巴力的以為找到了一個長期飯票。
卻不料被人家原配給逮住了。
這叫什麼?
自作自受!
而在賈家,
秦淮茹在賈張氏的面前也不復之前的囂張,因為她沒有了唯一的依仗,漂亮的臉蛋。
更沒有了當初她打賈張氏的時候那份底氣,
那份底氣,正是來源於對於李仁貴的拿捏,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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