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散步

「哦，你們做什麼生意的，一定很有錢吧？」，海倫玩味道。

李維想起了一句名言:「說一句謊話要用一百句去圓。」

「我們是在外地做珠寶生意的」，托比面不改色心不跳，出來圓場。

「是啊是啊」，馬文附和道。

「不知道我們三位女士有沒有機會收到先生們的禮物？」，傑奎琳挽住了托比的胳膊。

托比感覺快要上天堂了，「當然有機會，只是我們出來玩不知道會遇到幾位小姐，沒帶禮物，下次一定會再找幾位。」

「那說定了哦。」

六人除了李維，都喝得很盡興，托比看氣氛烘托得不錯，提出一起出去走走，幾人欣然同意。

六人兩兩一對，在河畔的公園裡散步，李維自然和海倫一對，這一晚都是海倫在主動搭話，李維每次都是簡短的回了幾句。

「李維，你們其實不是什麼珠寶商人對吧？」

李維看謊言被戳破，反正這兩人都搭訕成功了，乾脆承認了，「海倫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海倫笑道：「我看你也就十來歲出頭，哪有你們這麼年輕的珠寶商來這種平民酒吧？人家都是去帝都的銷金窟玩耍，一天花的錢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

李維心想托比馬文你們兩個自求多福，你把人家當傻子，人家把你們當凱子。

「是我們考慮不周，草率了。」

「所以呢，你們這種年齡組合，到底是做什麼的？」，海倫好奇道。

「咳，其實我們是…公職人員，為了風評所以編了個身份。」

「嗯~這樣才有點可信度了」，海倫對這個回答勉強滿意。

「你好像不太喜歡玩的樣子？」，海倫意外的敏感。

李維當然不能說自己這個身體里是個老頭子的靈魂，對於年輕人那套興趣不是很大，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每天干正事心裡覺得在浪費生命，光是出來玩就充滿罪惡感了。

「嗯，喝酒和搭訕也就那麼回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小弟弟，你說話怎麼這麼老成，以後還怎麼談戀愛？」

「戀愛？我還沒想過，戀愛只是人體內的化學反應罷了，男女在體內分泌的激素刺激下不可救藥的上了癮，誤以為愛上了對方，生物繁衍本能促使雙方結為夫妻，時間一久，最初的新鮮感還能保持之前的激素水平，隨著新鮮感一過，就再也沒有之前那麼愉悅了，有的湊合過了一輩子，有的各自找了情人，還有的早早就離了婚，但是那又怎麼樣？雙方大多有了後代，生物繁衍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就是我所認為的戀愛真相。」

海倫目瞪口呆，雖然眼前這個少年的觀點有失偏頗，但是卻是大多數人的真實寫照，沒想到，自己以為遇到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雛，還想好好戲弄一下，結果人家像是一個過來人一樣，早就站在了一百層的高度在那剖析全人類，一副無欲無求修得正果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聖堂的聖職人員吧？」

李維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那就好。」

李維想了想，「我只是在聖堂長大的罷了。」

海倫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