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為魔女訓練大師吧
夏洛特查看自己那把劍的裝備信息：
「試作型原初之劍」
品質：2星
屬性：力量10，智慧5
特效：攻擊時有非常小的幾率令對手重新變為麻瓜。對手的序列等級越低，超越對手的實力差距越大，成功率越高「註：對神選者特攻，對其他種族無效」。
這把劍應該是原本方便開發人員跑流程，臨時製作的測試裝備，在正式的遊戲版本里，肯定不會投放這種類型的特效武器。
丹尼爾沒想到，之前他無比鄙視的麻瓜，竟然變成了如此恐怖的存在。
他匍匐在地，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嘗試把自己的武器重新撿起來，卻發現已經再也撿不動了。
「你們這群應該下地獄的麻瓜，你們毀了我的一切！」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他之前一直以自己神選者的身份為傲，對身為麻瓜的賤民無比鄙視，如今自己成為了自己最鄙視的對象，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怎麼辦，要殺掉他嗎？」伊利亞此時雖然虛弱，但依然揮舞著鐮刀指向倒在丹尼爾。
而對方已經雙眼空洞無神，和活死人無異，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麻瓜。
夏洛特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
一方面，如果殺了騎警隊長，這樁命案會在弗蘭克領造成轟動，不利於他們後續隱匿。
另一方面，夏洛特已經把對方刺成了殘廢，也剝奪了他修行序列的能力。丹尼爾的餘生都要在這種痛苦中度過，這是比死亡更嚴厲的懲罰，非常適合他。
「夠魔鬼，我喜歡。」伊利亞讚賞地點點頭，「但他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臉，之後肯定會通緝我們的。」
夏洛特沉思時，看到了行囊中那瓶遺忘藥水。
藥水的道具說明：
「可以讓服用者永久失去最近一天之內的所有記憶。」
這種道具應該是為了方便重置NPC身上的任務進度才設置的。
夏洛特沉吟片刻，決定用下這瓶藥水。
他拎著藥水瓶靠近丹尼爾，丹尼爾短暫恢復了神智，咬牙掙扎道：
「混賬……「那位大人」好不容易教給我血祭法陣……
不要得意太早了，你們將來註定要被遠超想象的深淵吞噬，在這之前，就享受這最後的苟延殘喘的時光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發出歇斯底里般的瘋癲狂笑。
夏洛特面無表情地把遺忘藥水灌給對方。
在向在場的臨時工也喂下藥水后不久，他們全都昏睡過去。
夏洛特都能想象出來，當丹尼爾忽然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莫名失去了一切，那表情會有多有趣。
整個人放鬆下來后，伊利亞開始變得左右搖晃起來，身形趔趄。
使用奧義的副作用已經出來了，魔力和精力全都見底。
但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喝精力藥水了，因為道具有使用冷卻。
夏洛特只得先把所有地上躺著的人都拖入草叢中，帶著伊利亞下了祭壇。
祭壇上的騷動已經把馬車車夫嚇跑了，二人上了空馬車，好在老馬識途，稍作驅趕后，馬車就向芳草鎮的方向回程。
在馬車上，二人的心情慢慢平復，夏洛特心中的很多疑問開始湧現，同時開始仔細觀察伊利亞。
伊利亞被他盯著看得渾身發毛，便抱著稚嫩的雙肩嬌聲道：
「這樣盯著淑女看是很不禮貌的，我們明明不是很熟。」
「誰說的？」
夏洛特嘴角一彎：「你難道忘了，我已經了解你不少秘密了？」
伊利亞聽著聽著就漲紅了小臉蛋，原本蔫下來的呆毛重新振作起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種事的。」
夏洛特笑而不語。
「暫時保密。」
當然，他現在只記得一些伊利亞的八卦資料，其他關於她身世資料的事情一概不記得了。
不太清楚是那個加班的晚上沒來得及寫，還是因為熬夜熬得頭昏腦漲所以忘了。
現在坐在馬車上冷靜下來，他還是發現了這個世界相比於原來的遊戲設定，更加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在原本的遊戲中，麻瓜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NPC，而神選者則是對每一名註冊進遊戲的玩家的稱呼。
和魔女簽訂契約的人，也就是夏洛特這樣的墮魔者，實際上是遊戲里的反派，是被玩家一方狩獵的存在。
而遊戲中更沒有魔女排名這樣的設定存在，所以他再次確信了自己的判斷，這個世界相比於原來的遊戲劇本，已經產生了偏離。
正在夏洛特思索的時候，忽然，他手中的導魔器顯示出一條新信息，發信人是「魔女評議會」，信息的內容是：
「尊敬的夏洛特先生，感謝您和評議會的註冊魔女伊利亞·斯蒂愛爾簽約，並正式加入魔女排名角逐，您現在段位為「破繭」，請您在下次魔女盛宴之前湊夠足夠的段位分數，進入「隱世黑鐵」段位。
祝您好運。」
他沉默片刻，簽訂契約時他就猜到是這樣。
但至少目前來看，參加魔女排名對他來說並不是壞事，至少比終生做憋屈的麻瓜要好多了。
「說說魔女排名的規則吧？」
於是，伊利亞娓娓道來。
正如他所了解的那樣，魔女排名這場競賽，由「魔女評議會」運營。
每隔一段時間，魔女評議會將舉行魔女盛宴，在這場宴會上，評議會成員將會根據每名墮魔者的表現進行評分和段位排行。
段位分數靠前的墮魔者和魔女，將會晉級。而段位分數墊底的人，將會面臨毀滅的宿命。
「毀滅是什麼意思？難道魔女評議會要親自追殺被淘汰者？」
「那倒不至於。」伊利亞搖了搖頭，
「魔女的體質很特殊，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服用一種叫做「遏魔秘葯」的東西，
如果不及時服用秘葯，魔女就會徹底墮化為毫無自我意識的行屍走肉，也就是墮落種。
而魔女評議會，正是遏魔秘葯的提供者，如果想要活下去，必須聽魔女評議會安排的規則。」
聽到這裡，夏洛特終於明白，所有的魔女和契約者都是因為魔女秘葯的存在而甘心遵守魔女評議會的規則。
「也就是說，在下一場魔女盛宴之前，我們必須要拿到足夠的評價分數？那影響排位評價的因素都是什麼呢？」
「麾下魔女的實力、討伐其他魔女的戰績、魔女領地的規模、在地區的惡名，另外，擊敗高序列的神選者或者墮魔者，也會獲得大量的評價點數。
到達某個高階段位后，並不會強制要求排位晉陞，如果暫時實力不足，可以在當前段位上保級，保級要求的分數比晉級要低一些。」
夏洛特覺得，規則聽起來很簡單，但其中註定伴隨著大量魔女之間的殘酷競爭。
好傢夥，這套規則有點像大企業的KPI績效考核和末位淘汰。
「哦對了，還有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和你說一下。」
伊利亞繼續提醒道：「夏洛特先生，如果魔女因為秘葯的短缺而身亡，那麼簽訂契約的墮魔者同樣也會失去生命。
——沒錯，魔女和墮魔者之間是共生共死的關係。」
你管這叫小問題？
夏洛特的臉皮跳了跳：「聽起來我好像是上了不得了的賊船啊。」
伊利亞噗嗤輕笑，微微捂起櫻桃小嘴，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夏洛特一眼。
「不過，魔女排名段位的晉陞，可不是壞事。財富、地位、名聲，你的任何願望都可以用排名來向魔女評議會兌換。
畢竟咱們簽訂的是契約，自然是能為雙方帶來利益的交換。」
隨後，伊利亞詳細介紹了夏洛特的職業——「墮魔者」。
「墮魔者，是指和魔女簽訂契約，並和魔女共同戰鬥的修行者。
墮魔者並不限制年齡和性別，一般來說，都是由魔女主動蠱惑……哦不，我的意思是邀請看中的候選人來擔任。
被擊敗的野生魔女，也能以「使徒魔女」的身份加入墮魔者麾下。所以，墮魔者需要精心管理和培養魔女，壯大自己的實力。」
夏洛特驚呼：「嚯，聽起來有點像寶可夢啊。」
看到他洋洋得意的眼神，伊利亞哼了一聲：
「你不要覺得成為墮魔者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然剛才馬車裡那麼多麻瓜，我為什麼要邀請你呢？」
難道不是因為我帥嗎？你就承認吧。
「絕大多數的普通人都沒有成為墮魔者的天賦，墮魔者需要考驗與魔女之間的適應性，你是罕見的墮魔聖體，同步率擁有非常高的成長空間。」
怪不得剛才戰鬥時，他能夠共享伊利亞的視野感知到戰場情況。
他繼續問：「但是為什麼，我沒有辦法吸收和利用外界的以太能量。」
「因為你依然只是血統純正的麻瓜。」
伊利亞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夏洛特忽然有種沒來由衝動，想捏住對方小臉蛋揉一揉。
但很快他就收起來這個看起來很刑的想法。
「墮魔者的變異體質，只能通過魔女來獲取外界的以太。雙方的羈絆越高，你能得到的加成比例越高。」
果然是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但是，我們現在的同步率不足，或者說得直白一點，互相之間的羈絆和信任不夠深。
羈絆的問題你倒不用太擔心，在破繭之前，我在潛意識裡已經接受過了提前培訓，什麼《三句話讓墮魔者為我出生入死十八次》之類的……」
夏洛特哭笑不得，你這是什麼精通人性的女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