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原心依舊 星卒有點狠
「星卒都啥樣了?還敢找他算命?」江景昊想起他那皮包骨頭的模樣就不由得心生憐憫,但嘴上卻不饒人,「你不怕他算著算著就當場暴斃啊?」
「不會的。」阿一搖了搖頭,「靈預霜已經禁止他算命了,現在天天看著他呢。」
「瑪德!」付臧突然一巴掌拍在阿一腿上,嚇了他一大跳。
還好阿一穿得厚,這一巴掌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傷害,所以阿一大方地選擇原諒他,只是沒好氣地開口問道:「你又抽什麼瘋?」
「哎~」付臧長嘆一口氣,有些惆悵地說道,「為什麼別人都有青梅竹馬的伴侶,我就沒有。」
阿一和江景昊露出關愛智障的眼神。
付臧並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得說道:「你看啊,狗蛋有阿雪,星卒有靈預霜,蘇棄有十斗,連子修都……」
「住嘴啊!」阿一趕緊打斷道,「子修你都敢亂說?」
「這個先放一邊。」江景昊插話道:「蘇棄和十斗是什麼鬼?」
「嘿嘿嘿。」付臧看向一邊的兩人露出壞笑,「我一直懷疑他們倆……」
蘇棄和十斗面面相覷……
最終蘇棄無奈的搖搖頭:「你的思路是越來越奇怪了。」
「他已經瘋了。」阿一拿開他還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說道,「已經越來越暴露本性了。」
江景昊贊同的點點頭:「我也算明白為啥林美寧不搭理你了,你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吧?」
「放屁!我是和林大傻長大的。」付臧嘴硬地一撇嘴,「所以才被他帶壞了。」
其他人都不像搭理他,只有阿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是這樣嗎?」
「淡然是這樣。」付臧一副理所當然地模樣瞪著江景昊,「要不是林大傻,我的腦洞會這麼大?」
說著就氣呼呼地補充道:「全是他帶壞的。」
「所以……」阿一故意拉長了聲調,嘴角一歪,露出壞笑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麼才會淪落到跟林以弘玩的?」
「呃……這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算了還是不說了。」付臧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是不是你人品有問題,所以別人不跟你玩?」江景昊也壞笑著問道。..
「誒?」付臧一臉懵逼。
「誒?你們特么!」說著就一手一把雪扔了出去,瞪著江景昊問道,「還是不是好兄弟?這都能詆毀我的人品?」
「呃…是。」江景昊想了想點點頭,又很快露出壞笑,「但是只能是一點點。」
「誒?你特么!」付臧罵著就竄了過去,跟江景昊扭打在一起。
「還特么一點點?」
「本來就是一點點,說多了我的良心會痛。」
「那我先弄死你這個一點點的兄弟!」
對於兩人罵罵咧咧的大鬧,阿一併沒有興趣,江景昊還是有點分寸,基本都是扛著,很少還手。
付臧真的越來越弱了
半晌,兩人終於打累了,兩人躺在雪上看著天空各有所思。
過了好一會,見沒人說話,阿一開口拉起話題:「我突然有個想法。」
「咋了?想給我介紹對象嗎?」付臧躺在那裡立馬接話問道。
「我自己都沒有,上哪給你介紹去?」阿一翻了個白眼坐了起來。
「不是有兩個星卒嗎?不太好區分,不如一個叫黑星卒,一個叫白星卒。咋樣?」阿一看了一圈問道。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付臧:夠狠!自己都不放過!)
見大家沒什麼興趣,阿一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自顧自地說道:「你們見過白星卒,面無血色,臉色蒼白。」
「阿一。」江景昊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問道,「你見過黑星卒嗎?」
「見過一次,怎麼了?」阿一看著他問道。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江景昊歪著腦袋看過來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阿一皺起眉頭,有些疑惑。
江景昊微微一笑,又看向天空緩緩說道:「我有種預感,過幾天就能看見他。好奇,先問問。」
「哦。」阿一點點頭,子修回想那次短暫地相遇后,開口說道:「氣場很強,有種無形的壓迫感。眼神很犀利,充滿殺氣。」
見阿一說著說著就停了,江景昊追問道:「還有呢?」
阿一坐正了身子,這還是第一次跟其他人說星卒呢,措了措詞后又說道:「黑星卒跟白星卒長得還有點像,只不過一個瘦弱,一個強壯。」
「黑星卒最標誌性的是他的耳朵,應該是缺了半片耳朵,後來用銀還是什麼金屬補上去了。」
「耳朵上帶著一個紅色耳墜,看起來像是女孩子的款式。」
「他有時候寡言少語,有時候話很多。」
「奇怪的是,他有些話都不像對其他人說的,更像是一種自言自語。」
阿一說道這裡一攤手說道:「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江景昊無奈地看著天空翻了個白眼,嘆了一口氣后問道:「那實力呢?」
「人精沒說過嗎?」阿一扭了扭脖子問道。
「說了一點。」江景昊淡淡地說道。
阿一沉默了片刻,看著突然能看見潔凈白雲的天空,輕聲說道:「那就說說我掌握的一點資料吧。」
「星卒一直隱於幕後,閣主一直懷疑一些事的背後有人推動,知道後面才判斷是星卒的所作所為。」
「據我所知,星卒第一次現身出手是在3年前。」
阿一說道這裡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周圍后才繼續開口。
「那次星卒對陣的是,子修跟他大哥,還有晏離。」
聽到這裡,江景昊打斷了他:「等等!」
坐了起來看著阿一有些疑惑地問道:「子修有個大哥?」
「有的。」阿一點點頭,「沒血緣關係,子修流浪之後,一直是他照顧子修,後來遇見晏離,三個人一直在一起,直到星卒出現。」
「3年前,那場大戰之後,那人死了,子修和晏離分道揚鑣,反目成仇。」
「具體過程一直是子修的秘密,從來沒跟人說過。」
「之後星卒活動得越來越頻繁,很多家族的覆滅閣主都懷疑跟他有關,一些高手的失蹤也同樣如此。」
「那些事也不確定是不是星卒乾的,算是閣主的推測。」
「直到今年。」
說道這裡,阿一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阿一才說道。
「一月份,他在斷業出現,殺了好幾個煅家人。恰好煅詠言在家,只是煅詠言在星卒手裡完全不是對手,被他打得節節敗退,正好閣主在附近,順著靈力波動跟了過去,兩人聯手,星卒才撤離,那次交手他完好無損,煅詠言重傷。」
「二月份,他出現在謙洲渤奮,對渤奮猛蛟進行屠殺,還好流河人趕到才免於滅族,事後閣主確認靈力殘留是星卒的。」
「三月份,維腥那邊的魔族忽然加大了進攻力度,密密麻麻的魔族大軍,衛靈17隊根本擋不住,齊還在支援的路上時。星卒突然出現,在大禁靈陣的壓制下,一劍清空戰場,只有寥寥數人倖存。」
「四月份,煅詠言經妖王准許進了妖域,在妖域尊神殿與不知名的高手大戰後重傷瀕死時,星卒出手救了他。」
份,在古川荒漠的風暴中救了個叫慕胤的普通人。」
「六月份,沂口被顧焦屠城,離組織對陣顧焦時星卒突然插手。而閣主對沂口的事情早就懷疑是星卒動的手,叫上鬼天一直埋伏在那裡,星卒一出現便現身。」
「之後……」
阿一沉默了片刻才有些憂傷地說道。
「星卒,顧焦,凝僅僅三人,對陣閣主,鬼天,煅詠言,加上離組織。」
「顧焦戰死,凝輕傷退走,星卒安然無恙。」
「離組織戰死一人,煅詠言重傷,鬼天輕傷,閣主輕傷。」
「七月份,星卒在絕跡北淵埋伏鬼九,大戰之後,星卒無傷,鬼九差點隕落。」
「哎~」阿一說著長嘆一口,「現在是8月,不知道星卒又要搞什麼事情。」
阿一說完好一會,付臧才回過神。
「嘶~」倒吸一口涼氣后感嘆道,「煅詠言重傷這麼多次嘛?青年第一的牌面都沒了啊。」
眾人:……
你特么聽了半天就聽出來個這?
瑪德智障!
江景昊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后看了一眼蘇棄靜靜地說道:「這個星卒有點狠啊!」
「如果可以,看見他還是在遠處觀望吧。」蘇棄苦澀地笑了笑說道。
「我可不想看!」付臧黑著臉說道,「閣主鬼天他們可就等著星卒呢,他們打起來一個餘波咱就得涼。」
江景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拍了拍付臧的肩膀說道:「有道理!到時候你一看見星卒就死命跑吧。」
「那你呢?」付臧看著江景昊,臉色有些怪異。
江景昊:???
「我留下來看戲啊。」江景昊一臉懵逼的說道,他還指望觀摩一下大佬的作戰呢。
看他一臉懵逼,付臧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緩緩開口:「你不得跟著保護我嗎?」
「你在想屁吃!」江景昊翻了個白眼說道。
「誒?你特么!」
阿一看著他倆又開始的下半場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后,看向遠方,等待著子修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