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毫無目的
睜眼，又閉眼。睡下，倒下。
醒來的是吉川：臉上沾滿了沙塵，頭髮亂散散。小石子在她的臉上劃開幾道小小的傷口。
朦朧......
「好熱。」她衣服被浸濕了，皺巴巴的。眼神迷離。身姿又有些嫵媚，似美麗的荷花，在那又浮又起，飄來飄去。
...
「吾王萬歲——」太監一般的人在對著面前的空氣說話。可又怎麼能說他是一個太監呢，生的秀氣，長臉，臉上結構分明，紅衣服，戴著那高帽，臉色煞白。在這深山裡即使是白天，細想起來又奇怪又恐怖。
那人高喊一句「押解——」聲音之尖，方圓幾十里都聽得到。鬼門關長什麼樣連鬼自己都不知道，那些長相奇醜的鬼們，一搖一搖的不知從哪個角落走出來的。走幾步跳一下。
白自句睜開眼，扭了扭頭骨頭咯咯作響。吉川已經整理好衣服準備繼續出發了，鬼門關可不好找啊，他們在深山迷路了將近三天，但好像至三天里沒在看到什麼髒東西了。他們吃野果充饑，腦子迷糊，一直向那張腥臭的紙上的紅點靠近。
...
水葉子最終是落得了一個s的級別。等級下來后，她也閑著。等級定完后這算是畢業了，因為東的關係，她成為了A區學區滅鬼系二級講師（最高級3級）。
她登上講台為同學們分析特殊滅鬼者的各項技能（簡稱滅鬼者），這和以前一樣，工作。
...
「白自句，白自句。」水葉子趴在辦公桌上，用手指敲打桌子。頭髮披撒桌上，前額，眼睛上。一旁的一個女老師靠過來，學著她說話：「白自句白自句。不就是那個新晉的三S吧？（內行人對sss級滅鬼者的另類稱呼）」
「你又不知道這件事。」水葉子轉過頭，盯著牆壁看，不斷地按筆。
「你知道嗎，軍營的滅鬼者部署改成培養滅鬼者培養嬰兒區了！」女老師拿著手機對著水葉子晃，「哼！」她嘟著嘴，還蠻可愛的，見水葉子一直不理她就不和她聊天了。
「無趣。」水葉子撐著下巴，用滑鼠點開了今日新聞。
據報道：聯合國高層發誓要在4年間結束G2事件（第二次滅鬼行動），已派遣A級以上SS以下和部分SS級的滅鬼者部署在鬼門關附近。全人類離幸福更進一步了，聯合國已經統計完了各國人民的國籍，據新消息報道，G2結束后聯合國會再次創建獨立政府合理分配國土。
「無趣。」
下班完后......
水葉子穿行在高樓大廈之間，看著掛在高樓上的大屏幕。
「緊急播發一條消息：白......」信息中斷。
天空黑壓壓一片，白鬼潮。
揚起千里塵！它是深淵大口吞沒了一座座大樓，這一刻大地碎裂！地面上隱約出現裂縫，越來越大，「啊！」水葉子癱倒在地，又爬起。開始跑起來，驚慌的人群也像白鬼潮一個踏著一個人的腦袋誰都不讓誰。
突然幾枚導彈飛了過來，連人帶鬼全都炸成渣渣。水葉子離哪裡只有足足1千米。
裂縫更大了......
一隻大爪抓著兩邊，慢慢探頭。那頭龍仰天怒吼，展開那大得可怕的翅膀。搖搖晃晃撞塌了高樓，水葉子被埋起來了！那頭龍緩緩的站起來，大的可怕，站起來足足有四十米高。
一陣巨響又是幾枚炸彈，黑霧過後，一張可怕的臉扔然浮現在眼前。
第四個鬼門關。
東就在另一座高樓，緩緩走向邊緣，跳下去。
「法相天地！」
東慢慢的抬起頭，微張眼睛，「領域......」他走向巨龍，巨龍感覺受到了輕蔑。眼睛一直盯著東，東的手放在巨龍的腦袋上，捏緊，巨龍大叫一聲，被東摁在地上，再次捏緊，巨龍的喉嚨出現了火光，展開翅膀開始飛，腦袋一直被東捏著。
吐火，溫度瞬間升高，領域裡燃起了大火。東用自己手不斷地將巨龍的頭撞擊地面，直到它鮮血直流，用膝蓋頂它。巨龍本身遲鈍，它用爪子抓住東的腰，爪子刺進。
「去死吧！」東跳起狠狠地把巨龍壓在身下，「精神威壓，沒用？」東輕笑一聲。
彎刃出現，被搭在巨龍的腦袋上，燃起了熊熊火焰，巨龍想動彈，下一秒，被割下腦袋。
東用手腕擦去刀上的血。
「解除領域。」東在縮小身體，四周恢復正常。
「水葉子！你在哪？」東翻開石頭看到了傷痕纍纍的水葉子，抱著她哭。
......
後面又出現了怪物的身影，五十米！很像人，全身雪白，長著獠牙。長著翅膀，長著惡魔的角。「白鬼王？」
如果在鬼的名稱加一個王，那麼這已經不是無法定義一級了，但實力也不一定比無法定義高，有個分科叫做巨獸，白鬼王其實不是和白鬼一個科目的。
尖銳的怒吼！
「快點把她帶走。我來解決它！」是巫！「自創技——錯位時空！」法陣！元神！咒文！全都融入巫的劍中。
他把劍拋出，躍起，又把劍抓住，扔出！拔出劍。
變大！劍氣變作劍的形狀，「錯位時空！」劍越來越重，其實它是在快速運動，突然穿越時空。
「斬——」刺眼的紫光閃著，劈下的威力足足提升了近百倍。其實是因為在另一個時空劈下時，無限疊加，壓縮！在同一個時空劈下。
白鬼王被切成碎塊。
巫的四周不斷有熱氣冒著。
......
「不管在什麼時代，驅鬼人（滅鬼者的古叫法）都是一個麻煩啊！」太監似的人（黑無）對兩人說道。舌頭慢慢垂下，露出猙獰的面孔，「知道嗎，我不想殺人，我也很久沒有殺人了。最後和我戰鬥的人我還留了他一條生命，作為殘忍的人形鬼，我自己也覺得好笑，哈哈哈！」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他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兩人：「偶爾嘗嘗血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哦！」
誰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出現在吉川眼前。
「是精神威壓，要死了！」
「自斷意識！」是大力神！他操控吉川昏了過去。
黑無轉身又給白自句打了一拳，白自句蹲下一擊下勾拳，黑無的牙齒被打了出來。
「有趣！領域......血紅城市！」
「不好是鬼差！你把身體交給我，白自句！」顏平一眼認出這歌以前在鬼門關門前看守的鬼差。
「啊......」
陰暗的城市，小小的，天空泛著血紅的顏色。
同樣的小巷！
「神之子？」黑無愣住了，解除了領域。
「你還是顧慮一下你的性命吧！顏平！」黑無收起自己的舌頭，「等那些巨獸開開路，那些惡鬼們出來，你就性命不保了。那些東西就連大人都無法打敗！」
顏平可不管這些，一旦成為元神，自己的命和滅鬼者的命就已經緊緊地綁在一起了。
「把他們帶回去吧！少阻擋我的計劃！」
「我可不會像你這樣毫無人性！」「你想清楚點！我可不是人。」他轉過頭看了幾眼顏平就走了。
······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自句問道。
「不要多問，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我也不知道。」
水葉子躺在病床上，穿著病服。腦袋上裹了一層又一層紗布。豪君作為志願者現在在A區救援難民。
……
白自句試著把吉川扛起，可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樣下手，「啊！算了算了現在這休息一會兒吧。」
吉川坐了起來「差點就死了啊。這是什麼倒霉運氣！」
她又回過神看著毫髮無損的白自句，「為什麼你……」「他是鬼胎！」大力神說。
白自句差異的看著她：「什麼?」
「沒……沒什麼！」
吉川向白自句翻了個白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好衣衫。「快點！」吉川沖著白自句說。
眼前一道黑暈，白自句倒下了。
「這人就是鬼胎？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呢！」白有道。
「是的，我一直以為鬼胎是長這樣的。」黑無把墨畫遞給白有。白有搖了搖頭，「太噁心了！」
……
白自句看著吉川表示疑惑，但他好像動不了了，「白自句！」吉川在大哭，手放在白自句的鼻子上，沒了呼吸。「我還記得怎麼……心肺復甦來著！」吉川順著他兩**中心軸的位置按壓。
「醒醒啊！」吉川大吸一口氣對準白自句的嘴進行人工呼吸，抬頭又吸了一口氣，吹氣。
她呆住了，眼前的是一具屍體。她快速的把白自句背上向營地跑去。
……
她撥打了衛星電話。
兩天後一架直升機趕來，上面走下的是愛恩萊特，「白先生盡責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
葬禮那天水葉子趕來了，全場肅穆。壓抑。
……
「歡迎來到鬼門關！」這時黑無換上了中國古代服飾。頂著高帽，「鬼胎。」一陣嬉笑聲。
「為了避免畫面太過血腥，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哈哈哈。」他又變作了女人的嘴臉，挑挑自己的眉毛。
「別在這弄七的八的，辦正事！」白有，摸了她的頭。
黑無又變回了男人。
兩個大鬼差摘下蒙住白自句眼睛的黑布，這才讓白自句看得清楚了，張里好像並不恐怖……
現在是神界的白天，這裡有很多令人嘆為觀止的建築，白色牆金色瓦片的百米高塔，遠處還有幾座府邸，白自句的後邊就是一個瀑布。
「這裡是地獄？」白自句的瞳孔不知為何變成了灰色，頭髮也全白了。
「啊，你說的是那邊吧！」白有指了指西方，那邊紫的一片，「那也不算地獄啦，那是耶穌的地盤，就是呢關於魔法，我說這個我自己也不懂啊！」他撓了撓頭。
「我是死了嗎。」白自句問。
「是的！」黑無在一旁探來頭說到。
「你這也太直接了吧。」白有捂住了他的嘴。「討厭啊。」是女人的聲音。「不要變來變去了好嗎！」白有有點不耐煩了。
白自句驚訝到這是兩隻鬼嗎？他覺得這一定是夢，轉身又向瀑布跳去。
……
「為了有帶入感我們來到了耶穌的地。」黑無對著白自句說話。
「我都說了我不叫耶穌！」不知道哪裡傳來了聲音。
「哦，是嗎耶穌。」
「你有事沒事綁個小鬼幹嘛！快去辦正事！你這人懶得要死，導致我又開了一個鬼門關！」看來死神很生氣。
白自句好像聽不進去一點他們的對話，他只在乎自己已經死了。
「沒事的，我們只是來詢問一下億點點事的哦！」黑無睜大了眼睛，一臉壞笑。
「為什麼你們要讓鬼佔領世界。」怎麼變成了白自句問了？
「這個問題嘛？」
他們被傳送到了密室，白自句也坐上了椅子。其實是黑無打開了自己的領域。
「就是建立新的生物群體啊！到時候我們再來改一下死亡機制，把死去的鬼變為人類。但這也不是我們決定的哦！是你們自作自受我可沒興趣打理這些事！你看看那老死神！」說到死神時，他就把聲音降低。
……
詢問也只是一天而已，可人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兩人刪除了白自句在天界詢問的所有記憶。
「人形鬼5.0！放心這是最後一次更新，這都快是人了！我們會保留你的能力的哦！」黑無說到。
……
我是在哪裡？
「我是顏平，太好了他們沒對你下死手，他們為了不讓我把你復活，封印了我。」
這裡還是大山，白天，鳥兒還在歌唱，大樹搖擺。「去到根據地的路，我想想。」
他走著看著水中倒影，臉還是和以前一樣，可頭髮和眼睛怎麼都變成了灰色。
他還穿著遊行者的衣服。和之前不同的是背後的雙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