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初代儒道聖器
李逍腦海中。
先前那塊朦朧的霧，沒有質體的空間，如今呈現出另外一番光景。
一塊約有百丈長寬的土地，浮現眼前。
自己的雙腳，也能落在地上。
迷霧並未被完全驅散。
而是被驅趕到了遠方，遠方的四周，依舊是迷霧。
但腳下，已經清晰。
他終於看清了這如山一般大小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這是一桿不知用什麼材質打造而成的筆，寬十丈、高不見頂，直入雲霄。
筆桿上雕有許許多多的圖案，自己看不懂的圖案。
李逍仰著頭，目光遠眺，才能看清筆桿上的毫，否則他都不能確認這到底是什麼。
「嗯？這桿毛筆有什麼用呢？」
心心念念等了許多年，如今迷霧終於解開，李逍卻弄不清楚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
他伸出手，嘗試著用手指去觸碰。
筆桿的觸感類似木頭，卻又如金鐵有著一般堅硬的質感，想必這筆桿的材料定然不同凡響。
「這感覺....明明是腦海中的世界，可為什麼感覺我來到了一處真實的世界。」
「周圍的一切，如此真實？」
李逍琢磨半天，沒有琢磨透這筆桿的作用，又在四周走了一圈，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然而，他發現腳下的土地光禿禿的，如同一片荒涼之地，什麼也沒有，連塊石頭，小草都不曾發現。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土地平坦無比，泥土細膩有光澤。
可這樣的泥土，卻為什麼是寸草不生呢？
又過了一個時辰。
李逍走到迷霧的邊緣四處打探了一番，發現了一條大河，呈現在迷霧外的大河不多，河水奔涌，卻看不到任何魚兒。
除此之外，都是迷霧。
眼前的迷霧如濃厚的棉花堆積在一起，他不敢貿然闖入，怕迷失了方向。
走了半天，他又折了回。
無論是使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了解這桿通天大筆有什麼奇異之處。
但李逍大概能猜到，此物定和儒道有關。
「對了，我現在就在儒道十閣之一的列子閣當中。」
「聽剛才蘇攸決說，這列子閣本就是文器的一種，如九天文鼓一般。」
「所以，這桿筆，會不會是文器呢？」
李逍這般想著，打算去問一問，這列子閣可有關於文器的書籍。
念及至此，李逍起身推開閣樓的門，來到樓梯處。
隨即，看到了領著自己來到此處的年輕人。
李逍問道：「請問一下，這列子閣當中，可有關於文器的書籍？」
「文器的書籍？」
儒袍年輕人略顯遲疑，隨後說道：「關於文器的書籍，在列子閣的第八層，不過....閣主說過，九層儒閣你都可以去，隨我來吧。」
「謝兄台了。」
李逍感激問道：「還不知兄台姓名？」
「在下姓列，名為列十六。」
這個叫列十六的年輕人，一邊領著李逍上台階一邊回道。
樓梯很長。
哪怕是從六層登上八層，足有六百階台階，需要花費一番時間。
見李逍顯得有些疑惑，列十六解釋道：「我在列子閣排行十六，因此名為列十六。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皆是姓列，是閣主將我們撫養長大。」
「原來如此...」
李逍頓時明白了，
這列子閣是讀書人的聖地，為了避免勢力侵染進來，入列子閣的都是孤兒，從小便在這閣中長大。
而且，列子閣需要的是心思純凈的人，才能將儒道薪火不斷傳遞下去。
「你可不要同情我，我覺得在列子閣中挺好。」
列十六久違的露出一絲笑容：「不入紅塵，不沾染人世間的爾虞我詐，一心在列子閣中讀書，明理，我挺喜歡這種生活。」
「嗯。」
李逍點了點頭。
無父無母，了無牽挂，這樣的生活，雖然少了一絲樂趣，卻是輕鬆自由的。
反觀自己，雖然知道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誰，可這些年過的並不快樂。
「你今天所寫的詩句，我很喜歡。」
列十六突然開口道：「你是極有天賦的，我哪怕在列子閣當中呆了十幾年，日日研讀經義，學習詩詞，寫出的詩句至多只能敲響文鼓三響。」
「明明你的年齡與我不相上下，卻能作出足以流傳千古的詩詞，在下佩服。」
少年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
他一般很少言談，的確是對李逍生了佩服之意，才願意多聊幾句。
說到這，李逍浮起一絲心虛，畢竟不是自己所作。
不過對於作詩，他還是願意給這個年輕人講一講自己的見解。
「作詩不比研究學問，需要經歷，有感才有悟，抒發心中的情感，靈感才能激發出來。」
「你是說，讓我多出去走走？」列十六停下腳步問道。
李逍道：「不知列子閣可否允許？」
列十六接著走著，道：「當然可以，只要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好便可，閣主並不會阻攔。只是之前我沒有這樣做，我更喜歡待在列子閣當中。」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李逍道。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列十六眼睛一亮，感覺這句話蘊含著道理。
也許，自己先前困於列子閣當中苦修，不願出門，儒道修為才會如此止步不前？
「你說的很有道理...也許，我可以嘗試走出去看看...」列十六眼眸閃過一絲光澤。
很快，兩人到達了第八層。
「到了，這便是儒閣八層，其中有很多關於文器的書籍。」
「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另外，今天感謝逍兄贈與我的一番話。」
列十六拱手謝過，便退了出去。
李逍默默點頭，隨後開始尋找書籍。
這裡的書架都是分類好了，李逍走了一圈，找到了存放文器有關的書櫃前。
李逍不停翻閱有關的書籍。
從一本書中，他明白了什麼是才氣。
才氣誕生於第一代儒聖，悟道成聖，由體內誕生才氣。
才氣薪火相傳，所有人的才氣追本溯源，皆是出自第一代儒聖。
作詩、作詞、做文章、作曲、作畫...皆可壯大自身的才氣。
儒道修為便和才氣有關。
儒道一品感氣境，才氣如筆。
二品養氣境，才氣如尺。
三品凝氣境，才氣如柱。
四品明意境，才氣如泉。
五品立言境，才氣如虹。
...
李逍不停的翻閱書籍，很快又了解了一些儒道相關的知識。
最終，他終於在一本顯得十分古老的書籍當中，找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眼前的字跡，讓李逍不由得停止了呼吸。
因為書籍中記載著一桿筆，便和自己的腦海中的那桿十分相似。
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初代儒道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