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4方勢力

雖然！

雖然什麼來著？

哦！

雖然她已經被人強迫（一定是被強迫的！！），但面對這種兩人獨處，還是在自家的餐桌上，真的有一種夫妻感哎！

原本一成不變，普通堆砌的客廳，因為有她的存在好像稍微鮮艷了一些。

餐桌前，張靖顏對坐在我的前方，嘴裡叼著一個包子，眼睛是無神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該好好想想接下來了，就在我機械般的將包子塞進嘴裡，張靖顏怔了一下，竟熟練的拿起遙控器，打開了我堆在角落的電視機。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的，反正電視頻道剛好是善良市市頻道，早間新聞正在播出。

「接下來緊急播報一則通知，就在昨晚，我市一級警員張利民同志在一起協助中央剿滅毒販行動中，不幸去世，張同志作為警員不負國家重託，多次重大行動中做出了巨大貢獻，這次更是為保護我市局長壯烈犧牲，逝者已逝，精神長存！」

我：「嗯……嗯？！！！」

本來還想借張利民這條線接近一下程法，現在張利民的死訊都在電視台上公布了……

「我們也是不久前得到的消息，在原根據地還留著一些用於混淆視線的人員，按道理他們除了拖延警方動作和充當替罪羊就沒有作用了才對，不過弄死了張利民倒是意外之喜。」

張靖顏一手托著手機，手機里播放著語音。

這可不高興啊，我現在還怎麼找理由接近程法啊，而且……張利民就這麼死了……那他沒有勾結程法？是我誤會他了嗎……

他是為了救局長死的，好像像是張利民會做出來的事。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啊！接下來……」

我搖晃著頭，果然在家裡還是不好和她相處。

9:36，我出門了。

一同出門的還有張靖顏，令我哭笑不得的，張靖顏帶來的行李箱中儘是些不堪入目的衣服，就是張靖顏穿來的衣服也是露臍，超短裙，黑絲襪，我實在是受不了，強制張靖顏換上我柜子里的粗布衣裳，舊長袖套上黑色外套，下面是深藍色的闊腿牛仔褲。

「這樣會不會穿的太多了……」張靖顏半張臉埋在衣領里，這身破舊衣服放在她身上肯定不舒服吧。

「不算多，就這麼穿……等下帶你去買衣服，你行李箱里那些……扔掉！」我擺著強勢的樣子說道。

張靖顏沒有在說什麼，這有點不正常，前天明明還看上去挺好的，她是什麼時候和大海這些人牽連到的……

我按下去頂樓的電梯按鈕，這個是可以問的吧。

天台在墜樓案定案后就開放了，我登上天台，場面沒什麼不同，荒涼的平台，眺望一棟又一棟的高樓。

我稍微估計了下位置，來到靠近欄杆的一處地方。

「王守誠應該就是在這裡跳下去的吧，靠！雜草都清掉了，明顯被收拾了現場，雖然本來就沒打算在這有什麼收穫就是了。」我嘴裡嘀咕著，面前的角落與他處格外不同，有灰，但本應在角落紮根的雜草甚至藻類都沒有一根。

「不是說了嗎，王守誠是服了毒品精神失常自己跳下去的，你還來這找什麼，警察肯定早就把這搜的點滴不剩了。」張靖顏開口了，我有點意外。

我沒有看她，不是耍帥，是不敢。

我靠在欄杆上，懸著身體，半垂著身體，口裡說道：「來悼念悼念啦，王守誠好歹也做了我幾年的鄰居，

而且，我也算是世上難得還知道那個人背後的樣子的人了。」

「背後的樣子？」這聲疑問我很喜歡。

「王守誠表面上含辛茹苦供王城讀書，但其實王守誠力氣很大，當工人也拿了很多錢，但依舊只給了王城最基礎的學費，生活費，住的貧窮，其實大多數的錢都被王守誠喝酒喝去了，他家裡擺了一櫃的高級酒，何況兩年前，王守誠還……對啊！王守誠兩年前失手殺了人啊！」

「為什麼王城會和大海一夥扯上關係，不就是那一次意外殺人嘛，不然哪來的機會，那一天我明明報了警，但卻沒有警察來請王守誠喝茶，現在想想，很可能就是當時還有一伙人在場，那伙人就是大海一夥！」

「他們不能讓自己的事情曝光，所以掩下了我的報警，當時的接聽員在外省自殺……被殺的是程建業，程法是他的兒子……那天工地上有四方勢力！！」

我不要臉的將自己的存在擴大了。

這時候，我臉皮一僵，一旁的張靖顏早已滿臉驚愕。

我自己知道，一切的緣點，大概率就是那兩年前的夜裡了，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對了，那天夜裡那令我印象深刻的火藥味……

我隱約摸到了大海一夥為什麼要極力按下我發起的報警了，看了一眼張靖顏，幸好，這個沒說出去，我剛才說出去的話極有可能會被張靖顏打報告出去，這還好，畢竟，我剛才的話只是表明了我知道大海一夥與程法之間的勾結時間，以及與王城的勾結時間，並不涉及具體原因，事件，我就算泄露出去了，也沒什麼。

但要是讓大海一夥知道我知道「火藥」這一點，他很可能會認為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調查他，這樣會增加我死的幾率，所以我慶幸最後的話是在心裡明悟的。

「張靖顏，你為什麼會和大海一夥扯上關係？」

我一本正經的扯開話題。

「因為你。」張靖顏的話令我如墜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