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裝的大師

好能裝的大師

「不好意思啊少俠,我們家老爺已經找到了救治小姐的方法了,您的這份委託算是作廢了,實在不好意思。」門口的侍從將凌雲攔下,賠笑著說道。

「額,是這樣嗎?」凌雲撓了撓頭,有些失望。

侍從也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勞煩少俠了,我家老爺提前說了,不能讓接取委託的各位白跑一趟,每人五兩銀子當做補償。」

凌雲點了點頭,正想要走,卻發現有股莫名的氣息在吸引著他,讓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這種情況讓凌雲有些不解,按照他自己的性格是能不多事就不多事,但這種氣息就像是引誘夏娃偷食禁果的毒蛇般讓凌雲挪不動腳步,眼神熾熱的看向府內的一處院落。

凌雲站在原處,貪婪的嗅著空氣中殘留的氣息,眼睛中透出一絲不解。

「何清清?」

「什麼何清清?你想她想瘋了吧?」

儘管凌雲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住在他心底的琳聽的清清楚楚,語氣中難免有些怨念。

「是何清清的氣息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凌雲向琳問道,「你沒感受出來嗎?」

琳冷笑兩聲,「呵呵,我又不是她的狗,怎麼能聞到她的味道?」

「你說這話也太傷人了吧。」凌雲好像能看到琳鼓起臉頰又卻非要裝成冷冰冰的模樣,還真有點可愛啊。

「那你莫名其妙的提起何清清幹嘛?」

「是太陰體的氣息啊,我以前在清清的身上感受到過,」凌雲說道,「你沒感受到嗎?」

「都說了沒有,你煩不煩人啊。」

之後凌雲就感受不到琳的存在了,可能是自己偷偷躲起來了吧。

「額,我想我還是要進去一下,麻煩你能不能通報一下你家老爺呢?」凌雲小心的詢問道。

「這個的話,好吧,那少俠稍等。」看門的侍從有些猶豫的說道。

何清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會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吧?可這也說不通啊,不對不對,沒準是她在暗中關注著我呢?以她的手段這也不足為奇。凌雲浮想聯翩,頗有種懷春少女的忐忑不安感。

「我家老爺說了,你可以進去,但是要之前來的那位大師比試一番,如果能證明自身能力的話就可以留下。」

「之前的大師?」

「對,是一位煉丹大師,名為皇甫程,他聲稱自己的煉丹技術很是高超,能夠治好小姐的病患,無需旁人插手,所以我家老爺才作廢了這份委託。」

煉丹大師?凌雲雖然在煉丹這一方面小有心得,但還遠遠達不到大師的水準。如果對方自稱大師的那在煉丹之道上的造詣肯定要比凌雲要高的,當然,如果這人是個嘩眾取寵的貨色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這位皇甫大師吧。」凌雲的語氣中帶著些無奈。

隨後看門的侍從就將凌雲引入了府內,他也見到了那位皇甫大師。

只見他身穿淺黃色道袍,腰系青繩,背負寶劍,清瘦的身材有點不襯這寬大的道袍,一雙狹長的眼睛此時正在閉目養神,看到凌雲前來只是微微睜眼不屑的笑了笑,連帶著山羊鬍也顫了顫,隨後就又閉上了眼睛。

「前輩,不知要怎麼個比試法才能算勝負呢?」凌雲直截了當的說道,對於這位皇甫大師的傲慢也沒放在心上。

看他的年紀只是有六十往上了,尊他聲前輩倒也沒什麼。

聽到凌雲的話,好一會,皇甫程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打量了凌雲一番,點了點頭。

「還不錯的後生。」

凌雲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人看起來這麼高傲還能誇自己。

「多謝前輩誇獎。」

「不過比起老夫年輕還是差了不少。」

什麼?凌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還從未遇見過誇別人是為了抬高自己的人呢,這個老頭真的很會裝啊。

「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無門無派,前輩你呢?」凌雲已經看出他的心思,順勢問道。

「聽好了小子,我乃是道教茅山黃老派大家皇甫程,看你小子還算識相,我也許還能勉強收你當個小童。」

「算了吧,暫時沒這個意向,況且我都這個年齡了當小童應該有點晚了,不過裝裝嫩應該可以。」凌雲稀里糊塗的應付道。

「哼,油嘴滑舌的小輩。」皇甫程冷哼了一聲,就不再言語了。

此時凌雲也有些看不透這人的來歷了,他之前說自己是道教茅山黃老派的,這個凌雲是知道的,黃老派一開始和茅山一樣都是隸屬於道教宗義的,雖然曾經輝煌過,可到了後來就逐漸沒落了,這個門派很擅長煉丹養生一類的,和茅山派相融后極大程度的補全了後者這方面的短缺。

那這麼說這皇甫程還算有點來頭,如果尋根探底的話沒準還會和李天機那一脈有聯繫。

「聽聞黃老派一直推崇清凈自然,無為而治,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了。」凌雲笑道。

聽到這話皇甫程也不惱,反而笑了兩聲:「嘿嘿,我學的是他家的煉丹本事,至於他們的政治觀念我可不敢苟同。」

罕見的,凌雲對此觀點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拋開其他因素不談,只學煉丹本事不學核心理念這足以說明這皇甫程是個叛經離道之徒了。

可如果是黃老派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在修道界黃老派是以煉金丹,修長生為主要目標的,所以這個教派的人能夠成仙的有很多。可在凡間黃老更像是一個學派,每個學院里的學子都有自己的學派,道家,儒家,法家,墨家等等,黃老就是道家的其中一個分支,它的影響力還是有的,但近些年來卻逐漸逐漸有衰退之象。

理由很簡單,它不適應這個朝代了。

黃老派的理念是無為而治,順天而行,意思就是讓皇帝不要太過於干涉政治,人民的發展。

可如今的皇帝呢?他可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啊,他可以不管別人的死活只為了自己的歡愉,絲毫不遏制自身的野欲,不計後果的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偏偏他還就有這樣的能力。

這種皇帝和歷朝歷代的皇帝完全不同,他不賢明,也不昏庸,更不軟弱,殘暴這個辭彙放到他的身上又完全不夠用。很多人暗地裡會罵他瘋子,這些人都被他以極刑處死了,而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指著他鼻子罵的人也沒得到他的賞識,該貶職的貶職,該流放的流放,至少比死了強。

而那些朝堂大臣多是儒家,道家派系的,其中又以黃老派居多。學子們都注重仕途,除了沒的選的,要不然誰也不想學這黃老啊。

就這樣,雖然皇帝沒開口,但儒家,黃老等學派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打壓,反倒是以明目信為首的法家中的一小支被受到了重用,成為了皇帝最忠誠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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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異志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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