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0
聽到後面傳來「砰」的一聲,坐在麵包車裡的綁匪往後一看,正好看見一隻撞到了車窗的鳥類從後車窗上慢慢滑下去。
「發生了什麼?」正在開車的司機不好扭頭去看,只能問自己的同伴。
他的同伴,恰好目睹了斯基伯從後車窗滑下去的某綁匪不確定地說:「應該是有隻傻鳥撞到了車窗?」
車窗上還留著斯基伯滑下去的印記,它用它潔白柔軟的腹毛擦乾淨了後車窗布滿的灰塵。
「噗。」司機忍不住笑出聲。
雖然他看不見後面發生了什麼。
但一隻鳥因為他們停車等紅燈所以撞上了車窗,那的確挺傻的,哪兒會有鳥飛這麼低的?
還是說這隻鳥也想等紅燈?那這就算是一起追尾事故了。
不過這種事兒雖然少見,但也不是完全不會發生,畢竟還有不少鳥類停在路中間休息被創飛的。
「這隻鳥,以人類的角度來看,是不是太肥了點?」另一位坐在後排目睹了斯基伯滑落的劫匪不確定的問。
他看著後車窗留下的一大坨被斯基伯擦乾淨的痕迹,這個印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誰知道呢,顯然這隻鳥並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重點。」司機說。
恰逢這時,紅燈重新變為綠燈,他們開著車離開了這街道。
三隻企鵝打開下水道井蓋,將斯基伯拖進了下水道里,才讓斯基伯免於被車創死的危險。
「斯基伯?你還好嗎?」普萊維特擔心的問。
斯基伯搖了搖腦袋,把眩暈感從腦袋裡甩出去。「我沒事兒。」
斯基伯期待的看向科瓦斯基,他道:「怎麼樣科瓦斯基,我的氣味是不是已經成功留在了那輛車上。」
科瓦斯基看了眼斯基伯為了追蹤那輛車付出的努力——
指斯基伯腹部柔軟的白色絨毛蹭上了那太久沒有清洗的麵包車,變得有些髒兮兮。
科瓦斯基有些不忍直視,同時心中更是佩服起斯基伯為了救出提姆·德雷克的決心。
科瓦斯基從身後奇迹般的掏出一個像是方形罐頭的東西,上面還貼著某種魚類的標籤,它曾經的確是裝魚的罐頭。
只是在罐頭裡的魚類被吃掉后,科瓦斯基把它改裝成了更有意義的東西。
一個氣味捕捉雷達。
這是科瓦斯基曾經為了防止瑞克走丟製作的雷達,雷達里存儲了它們四個的氣味以及朱利安的氣味。
可以根據氣味的痕迹定位目標的所在地和所有氣味仍有殘留的地方或物品,常被用於尋找丟失的物品。
至於為什麼會有狐猴朱利安的氣味,因為這隻見了鬼的狐猴總會在自己粗心大意弄丟東西後來纏著斯基伯。
讓它們幫忙尋找東西,尋找除了被它故意丟掉的莫特外的所有東西。
看到雷達上顯示有朱利安的名字,斯基伯就像是應激反應了一般,它嘔了一聲。
「刪掉朱利安的名字,鑒於我們在哥譚,再也不會被朱利安打擾,做件好事兒吧,科瓦斯基。」斯基伯痛苦的捂著眼睛說。
只要一看到朱利安的名字,斯基伯就會想起它們在動物園、在馬達加斯加遭受了多少朱利安的折磨。
最重要的是,朱利安唯獨喜歡折磨斯基伯,斯基伯甚至為了朱利安哭過,當然,是因為斯基伯想起自己被朱利安浪費了如此多的時間才哭的。
不好..想到朱利安浪費了它多少人生重要的時間,斯基伯又有想哭的衝動。
斯基伯嗚咽一聲,扭過頭去,不想讓自己的同伴看到自己因為朱利安而破防的模樣。
善良的普萊維特連忙拍了拍斯基伯的後背以示安慰。
科瓦斯基不著痕迹的勾了下唇,然後刪掉了朱利安的名字,雖然看無堅不摧的斯基伯因為朱利安而破大防讓科瓦斯基感到有趣。
但它好歹也是向著自家斯基伯的,倒也不會為了折磨斯基伯而故意和斯基伯作對。
「我們現在重要的事是尋找提姆·德雷克。」科瓦斯基看著那正在移動的小紅點。
毫無疑問,這是剛才斯基伯撞到麵包車后留下的氣味蹤跡。
「現在,該是你說出第二個預備方案的時間了,科瓦斯基。」恢復過來的斯基伯再次變成了那無堅不摧的無畏領袖。
科瓦斯基說:「用馬桶塞發射器將我們發射到麵包車上?」
「無意反駁你,科瓦斯基...這難道不是我們跟蹤麵包車時該用的計劃?就像是飛行背包那樣?」普萊維特說。
「但斯基伯問的是「第二方案」,這正是我所預想的第二方案。」
「我以為你的第二方案是「第一方案」在車上救走提姆·德雷克失敗后,潛入他們基地營救提姆·德雷克的方案。」斯基伯說。
「作為一名副官,做好萬全的準備是最基本的要素要求。」斯基伯說。
第一次聽見斯基伯稱呼自己為「副官」,科瓦斯基愣了一瞬,斯基伯居然稱呼它為副官了?
「額。」科瓦斯基立刻掏出筆記本進行了一番周密的計算。「我們可以先追隨著氣味進入他們關人的秘密基地,然後再根據他們的基地進行具體的營救計劃布局。」
「很好,就這麼做。」
麵包車在路面上走,需要看交通信號燈偶爾還會堵車以及別的什麼,企鵝們在下水道里進行滑行,不會遭遇堵車、也沒有信號燈。
它們也第一次了解到哥譚市下水道也是一座「城市」。
錯綜複雜的管道就像山城重慶那般容易讓人迷路,而下水道再也不再是企鵝們暢通無阻行動的地方了,哥譚市的下水道可不像是紐約市的下水道。
企鵝突擊隊在紐約時,唯二在下水道里碰到過的古怪東西、一隻住在下水道的鱷魚、以及一位有著雷電特效的傢伙。
自稱是電光人,斯基伯在通緝令上見過他的名字,他是一個被通緝了只能躲在下水道的通緝犯。
本來企鵝們不打算管這件事兒的,偏偏它們路過被電光人的裝置給抓住了。
為了逃脫電光人的裝置,企鵝們只能含淚摧毀電光人的秘密基地了。
天知道它們並不想破壞那些東西的,本來科瓦斯基求著斯基伯多待一會兒,它想帶走電光人的部分數據以作研究,結果科瓦斯基自己摔了一跤按到了自毀程序。
於是,電光人的秘密基地就被它們摧毀了。
而哥譚的下水管道更是誇張,這或許不應該被稱為地下管道,被稱為地下世界還差不多,這裡面盤踞的勢力可太多了。
就在企鵝突擊隊向麵包車所在的位置向前推進,它們在「地下世界」就已經看到了不下十個勢力的標記。
這意味著有不下十個勢力在下水管道里擁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這很危險,但卻讓斯基伯和瑞克這兩個武力至上的瘋子感到了興奮。
雖然斯基伯是一位優秀的領袖,在隊友們慌亂時,它也總是作為堅實的頂樑柱保持著冷靜,並給隊友們一人一巴掌,讓它們回歸冷靜和清醒。
但斯基伯自己清楚,它也是個「瘋子」,將自己屬於丹麥的那部分瘋狂隱藏起來了,可它只是隱藏了它們,而不是丟掉它們。
那部分瘋狂依然殘留在斯基伯身體里,只是斯基伯有著極強的自我管控能力,它不會輕易放出它們。
而瑞克就顯而易見了,所有人都知道它是個瘋子,熱愛鮮血、火藥和炸彈的瘋子,斯基伯是拴著瑞克的那根繩子,管控著瑞克,不讓它徹底瘋魔。
「我喜歡哥譚。」斯基伯再度重複道:「我們可以在哥譚創建我們自己的勢力,管控整個哥譚的地下世界。」
與戰爭和危險為伴才是斯基伯一直想要的東西,正如曾經那能引誘人內心真實想法的黃金寶藏所顯現的一樣。
斯基伯的「戰爭狂想」。
普萊維特倒吸口氣,聽起來斯基伯又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普萊維特連忙勸道:「斯基伯,你要參與哥譚的幫派鬥爭嗎?你知道這很危險,還會傷害到其他無辜的動物。」
斯基伯看了普萊維特一眼道:「不,我才不喜歡和別人一樣。」
「哥譚市的黑惡勢力已經太多了,我要成為與他們不同的存在。」
而科瓦斯基不愧是跟隨斯基伯最久、也是斯基伯承認的副官,它立刻明白斯基伯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科瓦斯基有幾分震驚。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斯基伯露出一個「你知我知」的笑。
「就是我想的那個那個意思。」科瓦斯基隨即也露出和斯基伯一樣的笑容。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那個那個意思。」
眼看著這兩人還要接下去,瑞克直接打斷它們。「嘎嗚嗷咔嘎嗚。」
「涼快說得對。」普萊維特說:「你們兩就別打啞謎了。」
「成為哥譚市最大的□□頭領?不,作為一隻兒童動物園裡的企鵝特種兵,我可從不幹壞事,那會嚇壞小朋友的。」斯基伯說。
普萊維特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成為哥譚市最大的□□頭領就行了。
這倒不是普萊維特想太多,而是它根據老大的性格做出的合理推算。
普萊維特的腦袋裡甚至已經出現了相似的畫面。
斯基伯躺在由軍火和金錢堆砌的小山上,身後站著凶神惡煞手持軍火的科瓦斯基和瑞克,它的表情恣意又邪惡的沖普萊維特說。
「你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教父。」
普萊維特打了個寒顫,斯基伯這麼做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