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不知道笙笙的家法
在醫院裡百無聊賴的待了兩天,女人越發覺得傳聞都是騙人的。
說什麼紀御霆和鹿笙歌是市豪門模範夫妻,鏡頭所到之處全是甜甜甜。
其實根本私底下估計就是做做樣子。
頂著鹿笙歌這張精緻漂亮的臉蛋,紀御霆好像對她沒什麼x欲,平時來一趟醫院,也就是閑聊兩句,警員每天五星級酒店的美食好吃好喝的待著。
他的態度很溫柔,輕聲細語中帶著一絲疏離,感情好似一點都不親密。
病房住了幾天,紀御霆連新手機都不給她買一個,只派人守著她的安全,哪兒也不讓去。
老大那邊有沒有什麼指示,消息也傳不到她手上。
「唉……」
女人嘆息,兩手托腮杵在床上的小桌上,面前擺著一個小鏡子,她正在打量自己的臉,出神。
想起這趟任務,老大給的指令,女人嬌美的臉上神色愈發嚴肅。
「在想什麼?」
低沉卻溫柔的男人聲音從身側床邊傳來,女人嚇了一大跳。
扭頭一瞧,果然是紀御霆那張俊朗至極的臉,連忙穩住心神。
「老…老公,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紀御霆盯著她那張臉,愣了好一陣,麻木幽深的黑瞳像是試圖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直到女人疑惑的凝視他,他才收回視線,平淡解釋:「是笙笙想事情太認真,沒注意我進來了。」
女人掛著甜笑,眉眼彎彎的盯著他,「好吧,剛剛正在想老公呢,沒想到老公就來了。」
紀御霆臉色如常的坐到病床邊,就聽她繼續說:「老公,我今天應該能出院了吧?一周沒看見恩恩念念,我心慌死了,好想快點見到寶寶啊。」
這兩天,醫生替她檢查身體,不是說血糖高,就說神經萎縮、血壓低,硬是不讓她出院,她都快在這四四方方的病房裡待發霉了。
紀御霆不動聲色的溫柔輕笑,「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老婆說出院的事,剛剛問了張醫生,說你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可以出院了,今天就走。」
「真的?太好了!」
女人大喜過望,立刻下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不過,她本來就是被綁架的,紀御霆找回來后,也沒給她置辦什麼東西,沒什麼行李好收拾的。
紀御霆手揣西褲,出了病房門,放任她自己收拾。
五分鐘后,女人只提了一個小袋子,收拾出來的日用品全在裡面。
門口的警員見狀,很有眼力見的幫她提。
她將住院部的通道環視一圈,沒有看到紀御霆,只好問警員:「我老公呢?」
「御爺去了吸煙室。」
「好,那我的東西你們先幫我拿下去吧,另外,再去旁邊的五星級飯店訂個草莓小慕斯,我等會兒回家的車上吃。」
「是。」
女人高昂著下巴,像個女主人似的,高傲的轉身,去吸煙室找紀御霆。
吸煙室是透明玻璃門,她一走到門口,就看到半倚在窗邊呷煙的男人。
男人閑適的褪去了外套,只穿著一件絲質白襯衫,袖口微微卷了幾節,露出精壯有力的小臂,肌膚下依稀可見青色的血管,處處都彰顯著魅力。
他薄唇輕吐煙圈,繚繞的煙霧朦朧了他眼神里的愁緒與冷淡,側臉鋒利,隨意一個動作都是極致矜貴,完美的腰線和身材欲極了。
這男人,太誘了。
「笙歌」站在玻璃門外,欣賞了一會,越發沉浸到紀御霆的魅力中,無法自拔。
心中有什麼注意逐漸敲定,她壞笑挑眉,「這麼極品的男人,不睡掉真是太可惜了,等回了家,我非要把你拿下不可。」
反正真的已經回不來了,現在她這個假的,就是真的!
她收斂心思,推開吸煙室的門,朝紀御霆走過去,主動取下他指尖的煙,夾著嗓子嬌嗔道:
「老公真不乖,忘了不準抽煙的事了?恩恩身體弱,明明聞不得煙味,我們等會兒還怎麼去見寶寶。」
紀御霆望著她那張跟笙歌一模一樣的臉,有一瞬間的晃神。
眼圈頃刻間紅了,睫毛也顫得不像話。
他連忙深掐掌心,將錯愕和驚喜的情緒壓抑回去。
她不是笙笙,她不是……
如果是笙笙,態度會更強勢,而不是用撒嬌的語氣責怪他。
而且,笙笙要是當場抓到他抽煙,會動大怒,回家是要挨家法的,說不定搓衣板都得整上。
這個女人雖然知道抽煙的事,卻不知道他在笙笙那裡的家法。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秘密。
緩了緩,紀御霆恢復冷然的心情,拾起椅背上的外套,應了一聲:「好,不抽了。」
「走吧,出院。」
他率先走在前面,離開了吸煙室。
「笙歌」連忙跟上他的腳步,想挽他的胳膊。
「老公你等等我。」
偏偏紀御霆走得很快,完全不等她,她連他襯衣的邊都摸不到,只能眼巴巴的跟著。
兩人來到醫院的地下車庫,拾年已經待在豪車前候著,笑著朝兩人鞠躬。.
「笙歌」不屑理他這種手下,又突然想起不能丟的儀態和修養,連忙微笑回應。
卻沒想到,拾年是來跟她搶座的。
「夫人不好意思,等會兒我跟o有個任務要出,如果o親自開車,我平時……一般都坐副駕。」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去坐後排。
「笙歌」有點尷尬,只能求救似的看向紀御霆。
副駕不一般都是老婆的專屬嗎?
而且,她還想趁機摸摸老公的胳膊,揩揩帥哥的油。
面對他的目光,紀御霆隨意道:「你這次就是開車出的事,我怕你坐前排會有心理陰影,拾年正好要跟我出任務,就一起搭個便車了,你才出院,我不想讓你想起車禍那些不好的事,忘了就忘了。」
聽他這樣解釋,「笙歌」不好再說什麼,也不想紀御霆再問起藍灣隧道的事,只能同意,還得高高興興的同意。
「好吧,老公真體貼,連這麼細微的事情都能顧忌到。」
紀御霆意味深長的勾起唇,「關於你的事,我不敢不用心。」
女人聽不出他話裡有話,自己開了後排的車門坐進去。
豪車發出一聲轟鳴,很快離開了醫院。
路上,拾年在紀御霆的眼色下,關懷的給「笙歌」遞上一瓶溫熱的奶茶。
「夫人,這是o剛剛叫我幫買過來的,您喝點吧,還有您要的草莓小慕斯。」
蛋糕小盒子一併遞到後排。
「謝謝。」
女人接過,插上奶茶吸管,嘗了一點,「嗯,很好喝,老公真是用心了。」
紀御霆專註開著車,一眼都沒瞟過她。
拾年這兩天幫著調查,已經知道了後排女人是個假貨,暗暗的挑了個白眼。
女人喝過奶茶后,睏倦一波波席捲,很快靠著車座睡著。
等她再次醒來,四周黑得嚇人,完全伸手不見五指。
還隱隱透著陰森詭異的氣息,空氣中有股味道,像是血腥味。
「老公?」
她心頭一慌。
下一秒,禁閉室的燈亮起。
昏黃的頂燈並不是很刺眼,卻足以讓女人看清整個房間。
封閉的小房間里,四面都是牆,沒有窗,牆面上掛著一些鞭子、繩子、鐵鎖等各種駭人的東西。
女人嚇得屏住呼吸,視線匯聚到正對面的不遠處,瞳孔又是狠狠一縮。
紀御霆就坐在那裡,遙遙的睨著她,薄唇緊抿,眼神冷冽得沒有溫度,強大的氣場逼仄至極,像等待宣判她罪行的活閻王。
她勉強穩住心態,又喊:「老公,這是哪裡,為什麼好恐怖,我們不是要回家嗎?不是要……去見恩恩和念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