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檢查

浴缸里的水溫從熱到冷，慕暖饜足的掛在沈殊身上，指使他把自己放到床上。

時間早到了後半夜，她困得厲害，剛上床就睡了過去。

而沈殊則是把她圈進懷裡，發出一聲喟嘆后，遲遲不肯入睡。

第二天中午，慕暖醒來後身邊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她在床上摸索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面兩條未接來電，她回想著沈殊昨天對自己說的話，猶豫許久，才選擇回撥。

「慕暖？」對面聲音有點不耐煩，「才醒？」

慕暖「嗯」了一聲，隨後保持沉默。

「昨晚林燎從沈氏總公司回來后，發了好大一通火。」

回想著那個場面，他笑了一聲，斂去所有不滿，輕聲誇讚：「做的不錯。我就知道你有天分。」

慕暖扯著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做不到。

她低聲說：「沈殊可不像是戀愛腦，我覺得我在其中沒起到任何作用。」

他輕聲寬慰她：「不要妄自菲薄。」

叩桌子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她耳中，許久后，他才再次開口：「多謝提醒，這次是我利令智昏，差點做出糊塗事。」

沒等慕暖再開口，電話已經被掛斷。

慕暖把手機扔到一旁，起身打算去吃點什麼。

房子里找不到保姆的身影，廚房裡卻用小火煨了一鍋湯。

她給自己盛了一小碗當做今天第一頓飯，吃飽喝足，從衣櫃里翻出套衣服換上，給沈殊發消息后，離開了這裡。

解決了林家，沈殊似乎清閑許多，他在第一時間就打來了電話：「還難受嗎？」

慕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好。」

輕笑聲透過手機傳進她耳中，沈殊似乎無意地說：「今早看你睡得很香，就沒打擾你。葯已經上過了，你自己檢查一下，可以補上些。」

「拍下來發給我。」

慕暖下意識往下瞥了一眼，隨後才尷尬地反駁他：「沒這個必要吧。」

她急沖沖地說：「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就先掛了。」

電話掛斷前，她再次聽到了沈殊的笑聲。

這次笑聲清晰又歡快，似乎像是逗到了貓后流露出的歡喜。

慕暖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人還真夠惡趣味。

開車離開沈殊的住所后，她也不清楚自己能去哪裡，在路上逛了半個小時，不知不覺回到了中學校門前。

她望著放學時的熱鬧情況，把車停到一旁，和學生們一起逛夜市了。

她中學時曾在這裡就讀過一段時間，也和人逛過這條夜市，現在故地重遊，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沒等她惆悵多久，攤位老闆就詢問她的口味。

慕暖扭頭看向老闆：「吃辣。」

「哎，好，這就好啊，有點燙，拿紙給你包了下。」老闆把烤好的魷魚遞給她，然後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她小口吃著魷魚，慢吞吞往前面走去。

辣意在舌尖迸發，很快染紅了她的臉蛋。

她不清楚以前自己能不能吃辣，但現在她腸胃都糟成這樣，自然不能吃辣。

努力回想著高中零碎的片段，她腳步越來越慢，最後直接停在了原地。

一個男人急沖沖朝前跑著，擦過她的肩膀，直接把她撞進了別人懷裡。

慕暖看著被烤串蹭髒的白襯衫，尷尬的從他懷裡掙脫：「對不起！」

男人垂眸打量著她：「慕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