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監控

慕暖哭得更凶，發顫的聲音里滿是恐懼：「監控……我不能……」

沈殊瞧她這樣，略有不耐，冷聲說：「這麼不信任我？」

痛與慾念交織，到最後慕暖根本不知道他何時抽身離去。

她察覺到身上一輕，動了動手指，勉強從床上坐起來。

恐懼如潮水脹滿她的世界，回憶里那些落在身上的鞭子和漫無天日的禁閉再次湧上心頭。

她不怕聲名狼藉，卻怕歷史重演，怕自己滿盤算機盡數做空。

剛離去的沈殊拎著購物袋走來，站到床邊看著她這副下一刻世界就會毀滅的模樣，嗤笑著說：「慕暖，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小了？」

慕暖抹去眼上的淚，抬頭看向沈殊，有些驚訝：「你沒走？」

他把袋子遞給慕暖：「禮服。」

「監控沒開。」解釋過後，他聲音更冷，「人都走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慕暖沒有去接袋子，而是抱住了沈殊，察覺到他有後退的舉動，她低聲說：「借我抱一會兒。」

沈殊身上很暖，卻沒辦法驅散她心裡的寒意。

幾秒種后，她就鬆開手，拎起袋子走去衛生間。

簡單清潔后，她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走吧。」

沈殊走到浴室門口，對她伸出手：「回哪裡？」

慕暖魂不守舍地說：「隨便找家酒店吧。」

沈殊眉頭一皺：「這裡就是酒店。」

慕暖恍惚的抬頭看向他：「那我隨便走走。」

她撿起包，朝門外走去。

沈殊盯著她的背影，沒有任何挽留。

外面路燈昏暗，看不到任何行人和車輛。

慕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後半夜。

不等她調整好情緒，剛踏出酒店的那一刻，就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這麼久才從他房裡出來。」男人低聲笑著，聲音滿是愉悅，「我就知道，沒有多少男人能抗拒你的魅力。」

慕暖並不覺得是自己魅力無限，她冷靜地分析起情況：「我只是他看著順眼的棋子。」

她嗓音沙啞，透著饜足感：「你打電話給我，只是為了這種事？」

「沈殊性子古怪，你要是想討好他，就別太順著他。」

慕暖面露不解：「嗯？」

他調笑般對她說：「你要是受傷，我會很難過的。」

慕暖勾著嘴角笑了笑，毫不在意：「你這話說的就太假了。」

她厭倦地看向遠方，忽略他耳提命面的叮囑。

直到他抬高音量：「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到時候東窗事發，我保不下你。」

她眼波流轉，似有萬種風情藏在其中，聲音低啞倒了極致，仍舊能攝人心魄：「那就別保。」

「我想方設法讓你和沈殊搭上線，不是讓你玩自毀！」

男人忍無可忍，聲音越發高昂，「你就算要死，也該死在我手裡。」

慕暖笑了一聲：「好啊，我等你。」

她話頭一轉，隨口詢問：「對了，沈殊的喜好是什麼？」

怒火暫歇，男人不解地詢問：「怎麼突然問這個，你不會看上他了吧？」